翌日,京城所有寺观钟声敲了整整三万杵。震耳欲聋的钟声,响彻整个京城上空。北疆一路风霜苦寒,信使跑死了十五匹汗血宝马才把消息送到柳云惜的手上。柳云惜神色凝重看完手里的消息,才扭头看向皇城的方向。陈副将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柳云惜许久才涩声回他:“圣上驾崩……”她父母早亡,也算萧帝看着长大的,若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可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她要时刻注意着杉树林后那群匈奴会不会乘机卷土重来。也因此,她没法回京城奔丧了。
江渡月在他卸力的那刹那就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猛然咳嗽一阵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娶……柳云惜?”
即使不娶她江渡月,也不该娶丞相府的庶女吧?
下一瞬,她就想通了关键,轻声道:“原来,柳云惜不愿意嫁给你啊!”
她轻飘飘地一句话,却如惊雷在裴渡耳畔炸响,格外刺耳。
裴渡冷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想嫁我,我会娶你,却不会爱你。”
“若是你以后有了心上人,你随时可找我要和离书。”
“但拿柳云惜要挟我这种事,我不想再有第二遍!”
说完,裴渡就让人把江渡月送回江府,不再管她。
可比两人婚约更早到来的,是京师戒严。
裴渡神色一沉,一般京师戒严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皇宫圣人驾崩。
第二种,手握重兵大臣造反。
很快,探子回来报:“是皇宫出了事。”
紧接着,宫里禁军统领就来找了裴渡,匆匆领着他往皇宫里赶去。
这夜格外漫长。
翌日,京城所有寺观钟声敲了整整三万杵。
震耳欲聋的钟声,响彻整个京城上空。
北疆一路风霜苦寒,信使跑死了十五匹汗血宝马才把消息送到柳云惜的手上。
柳云惜神色凝重看完手里的消息,才扭头看向皇城的方向。
陈副将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柳云惜许久才涩声回他:“圣上驾崩……”
她父母早亡,也算萧帝看着长大的,若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可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她要时刻注意着杉树林后那群匈奴会不会乘机卷土重来。
也因此,她没法回京城奔丧了。
想到这,柳云惜倏然朝京城的方向跪下,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一群曾经被萧帝亲手提拔的副将也齐齐下跪,神情悲哀。
乌金西坠。
一名黑衣信使骑着马,飞驰冲向他们,而后在他们面前带来了新天子的旨意。
“传,柳云惜回京觐见!”
众人齐齐一怔,柳云惜也意识到了不妙,苏行云直接站起身。
“我等奉先皇之命,在此镇守北疆,驱逐匈奴,如今稍有进展,为何突召主帅回京?”
“是啊,这是什么道理!”
见众人议论纷纷,都不愿柳云惜离开北疆,信使脸色一沉。
“不过是一群莽夫,靠着几分军功就敢在这质疑陛下决定?”
“柳将军,您最好现在跟我回去,否则等下次陛下的亲卫军来,您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柳云惜蹙着眉,心头隐约萦绕着不安的预感。
信使代表着新君的态度,新君看她这么不顺眼吗?
她制止住要拔剑砍人的众人,上前一步:“我跟你回京。”
“将军!”
众人焦急的喊出了声,谁知道回京是要赴什么龙潭虎穴?
柳云惜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燥,而后看向信使,问道:“先帝无嗣,敢问现在新君是何人?”
而下一瞬,那信使冷声撂下的名字,如同一块巨石,骤然压倒在柳云惜心头。
“摄政王,裴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