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人都麻了。眼神呆滞的盯着床帏看了许久,忽然通电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撩开床帏,揪住周蕙兰的头发,死命把她往下拽。“贱坯子!竟敢做出如此背德之事,我打死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镇国公府绝不会要一个败坏门风的失节之妇,但周蕙兰决不能被休回周家。她必须死。而且要把罪名全都推到她头上,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周明瀚。周蕙兰被粗鲁折腾了一番,嗓子都哭哑了。范氏开口就骂,上手就打,她
范氏人都麻了。
眼神呆滞的盯着床帏看了许久,忽然通电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撩开床帏,揪住周蕙兰的头发,死命把她往下拽。
“贱坯子!竟敢做出如此背德之事,我打死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镇国公府绝不会要一个败坏门风的失节之妇,但周蕙兰决不能被休回周家。
她必须死。
而且要把罪名全都推到她头上,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周明瀚。
周蕙兰被粗鲁折腾了一番,嗓子都哭哑了。
范氏开口就骂,上手就打,她的心瞬间如坠冰窟。
“母亲,女儿冤枉,都是——”
话音未落,王婆子一把抄起桌上的茶点,用力塞进周蕙兰嘴里。
那茶点粉面粉面的,最是噎人,必得小口小口的吃,还得搭配着茶水。
周蕙兰被堵了一嘴粉面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咽咽的哀嚎。
范氏后槽牙咬得死紧,强忍着怒火与悲痛,吩咐王婆子拿白绫来。
周蕙兰蓦地瞪大眼睛,呜呜叫着死命摇头。
她不想死!
谁来救救她!
王婆子放眼扫视一圈,见方桌上放着一个针线筐,筐里有理好的绣线,按颜色扎成手指粗的小束。
不粗不细,刚刚好。
范氏咬牙怒喝:“你们几个,送大姑奶奶上路!”
王婆子闭了闭眼,心下略有不忍。
可转念一想,她们自作自受,纯属活该。
王婆子将绣线往丫鬟手里一塞,后退两步,低声嗫嚅:“老奴上了年岁,手脚发软,还是让年轻人动手吧。”
丫鬟吓得抹眼泪,跪地砰砰磕头。
范氏死死地咬着牙关,叫人给周蕙兰穿好衣服,拖出去,叫几个粗壮的婆子将她勒死,尸体立即送回镇国公府。
这事压不住,为今之计,是想尽一切办法将后果降到最轻。
周蕙兰被处理后,葛氏冷笑一声,带着儿媳妇走了。
临走前,看都没看宋澜一眼。
今日之后,上京城再无南阳伯府。
这个继女,也成了废棋。
她只盼着宋澜能跟南阳伯府一起去死,别带累了宋家的声誉,坏了她儿子的前程。
众人走后,范氏浑身一软,仿佛被抽空全身力气,颓然跌坐在地。
宋澜闲庭信步般走到榻边坐下,浅笑盈盈:“今日这出戏很精彩,我看得很尽兴。”
范氏目眦欲裂,霍的一下跳起来,张牙舞爪扑向宋澜。
宋澜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就往炕桌上怼。
实木的炕桌无比坚硬,砰砰两下,范氏的额头就见了血。
“宋澜,你好狠毒的心肠!”
宋澜冷笑:“我若心软,今日被活活勒死的人就是我!”
范氏挣脱不得,口里喃喃不住,一个劲儿骂宋澜狠毒,不得好死。
“我得不得好死另说,你是一准儿不得好死了。”宋澜笑得灿烂,“镇国公要是知道那些东西在你周家丢失——呵!你想留个全尸都难!”
范氏眸子一缩,惊恐欲绝:“你别忘了,你也是周家人!”
“那又如何?”
宋澜高深莫测的弯了弯唇,用力一推。
范氏重重跌在地上,两眼发直,浑身颤抖。
宋澜懒得看她,朝王婆子递了个眼神。
王婆子忙上前将脱力昏倒的周明瀚揪出来,胡乱裹了件衣裳,叫人抬出去。
上午发生的事,未过午时就传遍大街小巷。
镇国公府大门紧闭,周家的仆人将周蕙兰的尸首丢在门口就走,引得七八条街外的好事者都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