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配不上我。”钟父不觉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不会后悔。”后悔?项南屿钟唇冷笑,怎么可能。曾经的家族聚餐,都是沈若惜准备,可今天没有她,一切变得仓促和慌乱。晚上,项南屿回到云钟别墅,满身疲惫。“沈若惜,热水放好了吗?”他推开房门,下意识问。可屋内漆黑黑的一片,一瞬间袭过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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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一时寂静不已。
项南屿看着面前那手写得娟秀的几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沈若惜,墨瞳深如寒潭。
“你又再闹什么?”
沈若惜心口一颤,对上项南屿冰冷的视线,只觉他从未有过的陌生。
相处七年,她都没有今天这般看他看的仔细。
“钟先生,我没有闹,也没有开玩笑,离婚是我深思熟虑。”
话落,她无视项南屿震惊的神色,走出餐厅。
七年了,她是个人,也会累……
十分钟后。
项南屿坐在客厅,就见从前自己那个从来不会化妆的妻子,化了一个淡妆,原本如瀑布般的黑发用珍珠发卡挽了起来,露出了她洁白的脖颈。
她身着玫红色的大衣,踩着细跟,仿若没看见自己一样,从他面前平静地走过。
“沈若惜,为什么?”
在她走到玄关门口的时候,项南屿再忍不住问。
因为他感觉到,沈若惜真的要走。
沈若惜的步伐顿住,她打开玄关的门,看着外面一眼望不尽的景色,没有回答。
只提起了行李箱,最后说了两个字:“珍重。”
她走的是那么云淡风轻。
以至于项南屿许久都没能回过神,他目光不由得落在沈若惜拟好的协议书上。
当看到协议书上离婚赡养费那几个字后,不由冷笑。
“沈若惜,我真是高看了你。”
……
这是结婚以来,第一个沈若惜没有陪项南屿回老家的新年。
一路驱车去老宅。
项南屿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怎么都觉得怪。
沈若惜离家出走太快,早上衣服也没给他准备,他只能随意搭配了一套。
终于到达。
老宅中,一家人没有看到沈若惜,不由奇怪。
以前,可从没有这种情况。
客厅里,项南屿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红酒。
“我们准备离婚了。”
既然她要耍这种把戏,就不要怪自己顺势不留情。
钟母正插着花,听儿子这么说,挑了挑眉:“是该离了,她们沈家早就配不上我们钟家了,以后再找个听话的,有权势的。”
一旁大女儿钟清荷也跟着附和:“是呀,像沈若惜那么傻的女人我早就受够了,除了做饭整理家务,她还会什么?穿的又老土,还不会打扮……”
两母女说起沈若惜的坏话,一时间没完没了。
项南屿听着这些一瞬的恍惚,不由得忆起曾经沈若惜每次来这里,都会各种被母亲和姐姐数落。
他有些不耐地起身,走到了外面。
钟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他沉声问:“想清楚了?”
外面阳光正好,项南屿冷不丁被问,话脱口而出。
“她确实配不上我。”
钟父不觉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不会后悔。”
后悔?
项南屿钟唇冷笑,怎么可能。
曾经的家族聚餐,都是沈若惜准备,可今天没有她,一切变得仓促和慌乱。
晚上,项南屿回到云钟别墅,满身疲惫。
“沈若惜,热水放好了吗?”
他推开房门,下意识问。
可屋内漆黑黑的一片,一瞬间袭过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