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宁等到傍晚,仍然没有消息。小桃看着自家主子一声不吭的模样,心中很是着急,想去找方姨娘商量商量。可想到方姨娘伤重的模样,只能罢休。小桃在院子里烧水时,突然看到姑娘推开门出来。林岁宁径直往外走。小桃很紧张的站起来。“小姐你去哪儿,小姐……”林岁宁平静的对她说:“你好好烧水,我去看看姨娘。”小桃便放心的坐下来。等水烧开了,小桃回到屋子里,才察觉到不对劲。小姐给姨娘绣的襦裙就差最后一点儿翠带,也已经完工。
秦静姝这回想也没想,很果断的说:“家世普通的,我可不同那些人打交道。”
李玄泽沉声道:“仔细想。”
他语气重,秦静姝嘴角微蹙,不得不仔细考虑可再回答。
“太子殿下,真没有,我不随便同小门小户打交道的。皇后娘娘说了,那些人巴结我,都是图我的地位,不会有真心的,而且身份太悬殊,话也说不到一块儿。”
李玄泽彻底沉默了。
所以那个“三姑娘”所谓的被玉安郡主赏识,还真是骗人的?
撒这种谎,图什么?
……
林岁宁等到傍晚,仍然没有消息。
小桃看着自家主子一声不吭的模样,心中很是着急,想去找方姨娘商量商量。
可想到方姨娘伤重的模样,只能罢休。
小桃在院子里烧水时,突然看到姑娘推开门出来。
林岁宁径直往外走。
小桃很紧张的站起来。
“小姐你去哪儿,小姐……”
林岁宁平静的对她说:“你好好烧水,我去看看姨娘。”
小桃便放心的坐下来。
等水烧开了,小桃回到屋子里,才察觉到不对劲。
小姐给姨娘绣的襦裙就差最后一点儿翠带,也已经完工。
若是去姨娘那儿,小姐不该不把襦裙带上。
这样想着,小桃把东西拿上了。
方姨娘的屋子却很清静,连门都没开。
小桃开门看了眼,见小姐不在,心下觉得不好。
方晚葶正在床上歇着养伤,被她开门的动静闹醒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小桃问:“姨娘,我们小姐是不是刚走?”
方晚葶说:“没有,她没来过。”
小桃立刻往外跑,就回头,匆匆把襦裙放下来。
“姨娘,这是小姐给你绣的。”
“岁宁怎么了,她……”
方晚葶还没把话说完,小桃已经跑没了影。
……
林岁宁在园子里遇到了喂鱼的林芳菲,直截了当道:“把东西还我。”
林芳菲轻轻一笑。
“这事啊父亲来同我说过了,我说我实在喜欢的紧呢,他说反正你娘留下来遗物有那么多件,让我挑一件自己不喜欢给你留个念想就是了。”
林岁宁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平静的听她说,袖中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林芳菲微微扬手,手中饲料洒入池中。
鲤鱼们争先恐后的抢吃食。
林芳菲心情不错,眉眼始终洋溢着欢喜。
“不过呀我还没选好,一会儿我会去挑一挑的,选一件我最不喜欢的给你。”
她在林岁宁面前,向来是得意的。
林岁宁不紧不慢的走上前,走到林芳菲的面前,突然俯身掐住她脖子,把她人往后按。
“啊!”
林芳菲本靠着凭栏,被她这一按,半个身子往后悬空在那,只能下意识的抓紧了林岁宁的胳膊。
“你找死啊!放开我!”
下人们要围拢来拉开人,林岁宁的手中不知怎的多了把匕首。
她拿锋刃抵着林芳菲的脖颈。
再近一寸,便能割破她的喉咙。
“我再说一遍,把东西还我!”
林芳菲吓得不敢动,脸色煞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别乱来,父亲和母亲要,要打死你的,你就不怕吗?”
“看我们谁先死吧,”林岁宁满目凶狠,近在咫尺的盯着她,“看看是你父母来的快,还是我的匕首快?”
匕首越逼越近。
林芳菲感觉到肌肤被刺破的痛意,脊背生凉打了个寒颤。
林岁宁在她耳边问:“你要把我娘的东西,带棺材里去吗?”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林岁宁就是那个光脚的亡命之徒。
论拼命,林芳菲怎么敢跟她拼?
林芳菲半个身子悬在那,她想起身,可匕首在她喉咙上,可再往后靠,她又得掉进鱼池里去。
她也快抓不住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
“素兰!去把东西拿来!”
林芳菲不是多馋那些金银珠宝,不过是有意为难林岁宁,逼得林岁宁窘迫狼狈罢了。
她只是想欺负人,她可不想为了那点东西丢命!
下人们动作很快,很快将东西拿来,胡乱扔了一地。
林岁宁的手腕一转,终于放开她的喉咙。
林芳菲刚松了口气,就叫那匕首的锋刃抵在了自己的腿上。
林芳菲的腿抖得厉害。
“东西都拿来了,你还想怎样!”
林岁宁手配合匕首,割破了林芳菲的裙子,裁下一大块布。
她再蹲下身,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捡起来,放在布中。
林芳菲捏着破碎的堪堪蔽体的裙子,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跳脚。
想揍人,却又不敢再靠近她了。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林岁宁把东西都拿好了,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这个三妹。
“你想嫁给谢元?”
以林家的地位,能攀上谢家那样的亲事,算得上高攀,继母和父亲也很难给三妹找个更好的。
找不到,便觊觎别人的。
三妹当时的假摔,便是摔给谢元看的。在谢元离开之后,三妹便来搜她屋子,不过是泄愤罢了。
叫她生那么大怨气,看来嫉妒得紧。
林芳菲哼了声,脸燥红起来。
“少胡说八道!”
林岁宁说:“你想归想,但你嫁不了,谢家会跟我定这门娃娃亲,是谢家老夫人看在我娘的面子上,跟我是不是林家女没关系,你沾不到半点儿。”
她说完就走。
林芳菲指着她背影骂。
“你以为你还能嫁给谢公子吗,你得意什么,谢元都认不出来你!你以为他还会想娶你吗?到时候你伺候过别人,谢公子更是会嫌你,恨不得与你从来没有瓜葛!退婚这种事,又算不上稀罕!”
林岁宁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同在安淮县,三年都不曾见到谢元。
继母是有意不让他们见面,甚至大概还千方百计的把三妹带到谢元面前,叫他们熟络。
再撮合自己和周大人。
似乎这桩婚事,再努努力,三妹便能抢过去。
林岁宁不管她小人得志的嘴脸,径直往前走。
有人拦住了林岁宁的去路。
林岁宁抬头,看到满眼通红的姨娘。
方才三妹那些话,想必姨娘是听见了。
林岁宁慌乱地说:“姨娘,别管她胡说八道,姨娘不是说有句话叫赛翁失马焉知非福,谁知道往后的日子到底……”
方晚葶把她搂入怀里。
“孩子,姨娘就是死,也不会叫你被退婚的。你就该风风光光的,嫁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