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怎么离开的。宋莫昀寻到江芷颜之时,她人在江家坟前。冷风吹过,衣衫沾在身上,显的江芷颜格外消瘦。宋莫昀瞧着眉心紧皱,而后将自身冬衣解下,披在她身上。“眼看要入冬,你要仔细些。”闻言,江芷颜没有动,只是问:“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世间有一药,名曰‘孟婆散’,服之便可忘却想忘记的人和事?”宋莫昀一怔:“芷颜,你……”可他话刚出口,便被江芷颜打断。她转头看向他,脸上强撑着抹笑,却是比哭还要更难看。
当晚。
江芷颜告别了宋莫昀,回到东宫。
刚走进殿内,就看到坐在其中的萧崇渊。
她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而萧崇渊听闻脚步声,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无人说话。
许久,萧崇渊率先开口:“过来。”
江芷颜没动。
萧崇渊脸色微沉,想到今日她与宋莫昀的对话,心里更是不知从何而来一股怒。
“你既不想回来,何不跟宋莫昀回府?”
江芷颜眼睫一颤,心里微微发苦。
“萧崇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她从没想过,回到东宫后等待她的不是萧崇渊的歉意,不是他的愧疚,而是他的诘问。
自己与他和宋莫昀一同相识,他却怀疑她的真心?
而面对她的问题,萧崇渊只是冷脸:“这话该我问你。”
江芷颜一瞬间无言。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心悦了三年,陪了三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江芷颜紧攥着垂在身侧的手,声音沙哑:“我累了,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萧崇渊脸色微凝,没想到她竟敢赶他离开!
心中怒气翻涌,他倏然起身大步离去。
背后,江芷颜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满身落寞悲凉。
自这晚不欢而散后,萧崇渊再未来看过江芷颜。
一时间,整个东宫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
而这几日,江芷颜不知怎地,许是郁结于心,只觉得身子一日比一日不舒服。
头昏,恶心,腹中更是时常绞痛。
她撑着起身,想叫宫人去寻太医。
可不想刚一起身,只觉得小腹一阵撕扯的疼痛,连带着心里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去一般。
紧接着,她眼前便是一黑,而后便没有了意识——
靖朝的冬日很少有雪。
可这日,却是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场鹅毛大雪。
江芷颜醒来之时,就只看到窗外的一片白。
“醒了。”
萧崇渊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江芷颜刚转过头看去,唇边便被喂来一勺汤药。
她怔了瞬,没有动作。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萧崇渊为何会来。
而二人之间发生了那般多的事,她也没办法装作和以前一样。
见她沉默不语,萧崇渊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去。
“江芷颜,凡事要适可而止。”
他收回手,将药碗重重的搁在桌案上,而后起身离去。
望着他背影,江芷颜沉默了很久,起身跟了上去。
但不知为何,她每走出一步,只觉得小腹疼的更加厉害!
而此时,离去的萧崇渊站在树下,不知与身旁人说着什么。
江芷颜脚步微顿,还未上前。
却听萧崇渊身旁之人的声音响起:“殿下,你为何不告诉姑娘,她小产之事?”
江芷颜怔站在原地,手下意识抚上小腹。
她曾有过身孕,却又在不知道的时候失去了!
江芷颜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这时,萧崇渊漠然的声音徐徐传来:“不准多嘴。”
这一瞬,江芷颜只觉得如坠冰窟。
不知是怎么离开的。
宋莫昀寻到江芷颜之时,她人在江家坟前。
冷风吹过,衣衫沾在身上,显的江芷颜格外消瘦。
宋莫昀瞧着眉心紧皱,而后将自身冬衣解下,披在她身上。
“眼看要入冬,你要仔细些。”
闻言,江芷颜没有动,只是问:“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世间有一药,名曰‘孟婆散’,服之便可忘却想忘记的人和事?”
宋莫昀一怔:“芷颜,你……”
可他话刚出口,便被江芷颜打断。
她转头看向他,脸上强撑着抹笑,却是比哭还要更难看。
“莫昀,将孟婆散给我吧,我想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