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另让齐霄补上,这……这该不会是叶师弟抢了齐霄的名额,寒影真人过意不去,所以特意补偿吧?”一句句如利剑一般扎在叶修远心中,他暗暗捏紧拳头,面色泛白。都怪他这具身躯。苦苦修炼却难有寸进,若不是他天生体弱,心脉残缺,他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明明当年他出生时,掌门曾为他测过资质,堪称上乘,若不是被心疾拖累,他如今也定能称得上一句颇有天资,又何必在这里听这些人奚落。叶修远郁气太甚,心脏抽痛,竟捂着胸口,连连颤了好几下。
“这怎么能行呢?”
齐霄下意识拒绝。
叶晚吟轻垂眼睫,低声道,“师弟可能忘记了,上次在秘境中,你帮了我一次,这件事对师弟来说可能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但我一直记在心中,想要报答。”
“这一次,就算是我给师弟的谢礼吧。”
上一次秘境之行,叶晚吟意外发现一处洞穴中有适合炼器的黑金矿,趁着休息时间,她主动拜托齐霄一起帮她挖矿,齐霄自然应了。
只是二人都没料到,矿洞中居然还聚了一窝石蝗。
石蝗喜食石料,更喜血肉,他们刚一开工,便吸引来密密麻麻一大片。
二人心中一紧,连忙想逃,只是叶晚吟体弱,落后一步,眼见石蝗即将沾上她的衣袖,是齐霄用酒水搭配着火折子,喷出一片火焰,吓退了这群石蝗。
这件事,叶晚吟一直记在心中。
只是后面冒出齐霄故意伤害叶修远的谣言,流言沸沸,叶晚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到道谢。
叶晚吟定定地看着他,声音虽轻,却尤为坚定。
“他们都说你伤了叶师弟,我一直是不信的。”
她失落垂眼。
“只是……我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更帮不上什么忙,这些时日,我心中一直愧疚不安。”
齐师弟肯在危急关头救她一次,可她呢,明知齐师弟是被冤枉的,但什么忙都帮不上,是她太无用了。
齐霄不由一怔,心头复杂。
他没想到,师尊不信他,师姐不信他,反而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叶晚吟相信他。
他们朝夕相伴的这些年,竟还抵不过一面之缘。
齐霄笑笑,心头涌上些许暖意。
“如今我声名狼藉,叶师姐能信我,就是对我最大的tຊ支持。”
闻言,叶晚吟心头更加酸涩。
说出这话,齐师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齐霄想得却没有她那么复杂,往事于他不过泥沼而已,沉沦自陷才是死路。
“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继续纠结也没有什么益处,如今我来,只是想请叶师姐炼宝。”
齐霄的飞行法器被宋潇灵打碎一事,叶晚吟也是知道的,她更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什么话才好,她长长叹了一声。
“那师弟可有什么别的要求?”
……
时间兜兜转转,已到了去试炼的日子,而齐霄也成功筑基。
卢明远站在台上,点着此次历练弟子的人数,远远看见两女一男走来,不由皱了皱眉。
“齐师弟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
“小六?”
苏泠月和宋潇灵面面相觑,均不解其意。
苏泠月温声道,“卢师兄是否记错了,这次真正参加试炼的弟子只有小师弟一人啊。”
她与宋潇灵已至金丹,跟队前行,不过是为了庇护其她弟子与小师弟,并不算试炼名额之中,甚至在此次试炼结束后,两人还可去善功堂领取护队奖励。
卢明月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不知道,寒影真人又向掌门开口多要了一个名额。”
一想到这次的名额,还是齐霄拿着三纹的紫玉灵芝换的,卢明远便觉得心在滴血。
那可是三纹的紫玉灵芝啊,要是齐霄自己用该多好,再不济也可以拿出去售卖换一笔灵石,却偏偏被用来交换名额。
就算逍遥宗素来规定,不能妄议师长,可在此情此景下,卢明远也忍不住心中腹诽。
这个寒影真人未免也太过偏心了,同样都是她的弟子,一个她可以舍了颜面让其破格入队,另一个要百般要求,明明齐霄才是先入门的那个。
“这事你们居然不知道,看来你们也没有多关心他啊。”
苏泠月和宋潇灵的面色有些难看。就算齐霄与她们关系生疏了,那也他们清静峰内部的事,怎能这被一个外人置喙。
宋潇灵不服气,为自己辩解。
“齐霄自己擅自做主,与我们何干,这次师尊已经把名额给了叶师弟,他却来横插一脚,强行多要一个名额,实在是不懂事。”
“恐怕他自己也心虚,所以才不敢跟我们通气。”
弟子中传来窃窃私语。
“这个齐霄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任性自私,每峰的名额自有定数,凭什么他想去就能去?这未免太不公了,背靠大树果然好乘凉。”
“叶师弟也不差啊,齐霄好歹到了筑基,可叶师弟只是个炼气期的病秧子,跟着我们一起去,不是打定主意要给我们拖后腿吗?”
“平常也就罢了,这可是试炼啊,真遇上妖兽那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要是这样,好不如让齐霄来,好歹他也是个筑基期弟子。”
“啧,既然这样,按理来说,这次名额不应该直接给齐霄吗,为何给了叶师弟?
现在另让齐霄补上,这……这该不会是叶师弟抢了齐霄的名额,寒影真人过意不去,所以特意补偿吧?”
一句句如利剑一般扎在叶修远心中,他暗暗捏紧拳头,面色泛白。
都怪他这具身躯。
苦苦修炼却难有寸进,若不是他天生体弱,心脉残缺,他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明明当年他出生时,掌门曾为他测过资质,堪称上乘,若不是被心疾拖累,他如今也定能称得上一句颇有天资,又何必在这里听这些人奚落。
叶修远郁气太甚,心脏抽痛,竟捂着胸口,连连颤了好几下。
宋潇灵一急,抚着他的背,连忙轻声安慰,又转过头去,对着那群说小话的弟子,疾言厉色。
“这些不用你们关心,小师弟的安危自有我和的师姐照料,你们要真是这么在意,那等会儿不如自己走。”
被她目光扫到的几个弟子面色一怵,连将头缩了回去,不敢再言语,只是面上还是几分不情愿。
其中的一个清俊的男弟子,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宋师姐,我知道你心疼叶师弟,可你这话也不太合适吧。”
宋潇灵美眸扫过去,那男弟子不卑不亢,仗义执言。
“宗门让你们来,是来护卫整队弟子的安危,现在你们围着叶师弟转,还说这样的话,把其他人至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