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世子爷他……有人伺候。”李清芷玩味笑了笑，“姐姐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丫鬟做，她们到底不如姐姐尽心。”柳如烟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让她去亲自照顾世子爷，她就不怕她照顾出感情来吗？侯夫人眉头微皱，她明白了李清芷话里的意思：烟儿是小妾，小妾就是下人。下人没有站在这里跟李家说话的资格。她看不惯李家如此做派，便开口道：“世子爷有婵娟丫头照顾，不劳李小姐费心。”
老夫人忙笑着道：“他忙着公务tຊ呢，实在怠慢各位了，日后我定让他亲自上门赔罪。”
她心里只盼望李清芷婚后发现世子爷腿断废了的真相，夫妻离了心。
她不能阻止皇上赐婚，但她能让李家心里膈应，最好毁了大房的前程，让她的亲儿子袭了爵位。
李太傅闻言没再说什么，李清芷眉间透出一丝失望。
三年前的婚事不是她要退，是祖父非要退的。
她是祖父的棋子，但她对萧喻也是喜欢的。
柳如烟今日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此刻看李清芷也顺眼了几分。
只可惜就那几分的顺眼，很快就被李清芷无情的捏碎了。
如泡沫一般，消失无踪影。
李清芷一脸端庄的开口，“如烟姐姐，世子爷公务繁忙，我们女人当好生伺候他，你说呢？”
柳如烟当即心里暗骂，你管的还真是宽，这不就是在变相的说我没照顾好世子爷吗？
众人见她捏着帕子，眼神闪躲，似是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李清芷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一点，她的嗓音提高了几分，紧紧追问。
“如烟姐姐，可是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妹妹愿意替姐姐分忧，毕竟你我皆是一家人。”
柳如烟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世子爷他……有人伺候。”
李清芷玩味笑了笑，“姐姐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丫鬟做，她们到底不如姐姐尽心。”
柳如烟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让她去亲自照顾世子爷，她就不怕她照顾出感情来吗？
侯夫人眉头微皱，她明白了李清芷话里的意思：烟儿是小妾，小妾就是下人。下人没有站在这里跟李家说话的资格。
她看不惯李家如此做派，便开口道：“世子爷有婵娟丫头照顾，不劳李小姐费心。”
“婵娟是谁？”李清芷莫名有些心慌，这个名字怎么听着像是个狐媚子。
一个丫鬟也配侯夫人记得她的名字，这人定不简单。
柳如烟叹了口，一脸哀伤，“世子爷很喜欢婵娟。”
点到为止，剩下的让李清芷猜去吧，她只需坐山观虎斗。
“哦，婵娟还真是个有心的。”李清芷的语气带了几分酸涩。
她还没进门，就多了一个对手，心里恨不得撕了婵娟。
李太傅喝了好几杯茶，仍觉得身体疲乏，便起身行礼。
“侯老夫人，我们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临上马车，李清芷忽然转身道，“如烟姐姐，明日可否来趟李府？帮我看下嫁妆还要添些什么。”
柳如烟心中不悦，面上却点头道：“好。”
“把婵娟也带上。”李清芷说完这句话才上了马车。
柳如烟嘴角浮起笑意，哎呦，明天可以看场好戏了。
傍晚，婵娟端着给世子爷的晚膳，却被月嬷嬷拦在了半路。
——
夜阑院。
萧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柳如烟。
“听说你把婵娟的手扎伤了？还打了月嬷嬷？”
柳如烟不打算隐瞒，侯府又不大，这点事早传的人尽皆知了。
“是的，世子爷是要替月嬷嬷打抱不平？还是为婵娟委屈？”
萧喻噗嗤笑出了声，看把她紧张的，那白眼都压不住了，还努力保持平静的样子怪可爱的。
他拍手大笑，“我倒是从不知你是如此性情之人，打的好，打的妙！你不打，我才要失望呢。”
侯府并不太平，他希望自己的枕边人能照顾好自己，这样他才能腾出时间处理其他事情。
“哦？爷真是这样想的？”柳如烟柳眉弯弯，他居然没说她嚣张跋扈，也没劝她要大度。
还……站在自己这边。
“自然！你以前就是软弱，日后定要狠辣，强硬一些，这样我才放心。”
柳如烟大喜，那她是不是以后不用装柔弱，可以肆意做自己了？
这会儿倒是个好时机，要不直接跟他摊牌吧。
她正要开口，又听萧喻说，“不过凡事不可硬碰硬，别伤着自己，该柔就柔，该硬则硬。”
柳如烟嗤笑，得，这柔弱还是继续装一装吧。
这时，婵娟已经走到了门口，心口咚咚跳个不停。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努力调整好了状态，敲门进入。
“世子爷，柳姨娘，奴婢给两位准备好了晚膳。”
说罢，端上来一桌子美食。
柳如烟扫了一眼，好些菜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
她当即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酸黄瓜，味道不错。
萧喻也拿起筷子用膳，他一贯食不言，板着个脸，美食在他眼里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
婵娟认真给两人布菜，柳如烟看着眼前放置的一堆甜食，微微皱眉。
抬眼对上婵娟闪躲的眼神，心下一惊，莫非这菜里下了毒？她胆子这么大吗？
害死主子，她也活不了，她没那么傻吧？
婵娟低头再次平复好了心情，“柳姨娘，这红枣枸杞粥香甜可口，最适合晚上喝一些。”
柳如烟浅浅喝了一口，就是普通甜粥的味道。
“嗯，还行。”
婵娟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立即躬身道：“柳姨娘喜欢，便多喝一些。”
“行了，你下去吧。”萧喻摆摆手，婵娟知趣退下。
她一走，柳如烟就叫来了晓杜，“查查，这菜里有没有毒药？”
在萧喻震惊的眸色中，晓杜用银针将菜都试了一遍，才开口道：“应该是没毒。”
柳如烟这才放下心来，对上萧喻讶异的神色，她淡淡道，“爷不会怪我太过谨慎吧？”
萧喻闻言莞尔一笑，“自然不会，谨慎好啊！”
在西辽，若是他多谨慎一些，也不会着了贼人的道。
松鹤堂。
老夫人沉声问：“都办妥了吗？”
素月躬身答道，“老夫人，药我亲自撒粥里了。”
婵娟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奴婢看着她喝下了。”
老夫人大喜，“做的不错，有赏，素月去拿20两银子。”
婵娟看着手里的一包碎银子，小心翼翼的问，“老夫人，那……那是什么药？
要是柳姨娘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以后怕是没法替老夫人办事了。”
她深知无论何时对付敌人一定要先摘除自己，这件事若是被人发现了，她定是替罪羔羊，搞不好小命不保。
“贱婢，老夫人的事岂是你能过问的？还不快拿着银子走人。”
素月黑着脸撵走了婵娟。
婵娟一夜未睡，甚至准备收拾包袱跑路。
可怕啥来啥，一大早晓艾就来找她。
“婵娟，跟我去听风院。”
婵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果然，柳如烟死了，侯府要她偿命。
她上辈子因为柳如烟殒命，重活一次亦是要如此吗？
难道这是她逃不掉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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