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孟书筠打了个嗝。僵硬地转过眼珠看他,一时间没弄清这男人的意图。恰好这会儿林韵提着饭盒来看她,看见小两口正在深情对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保温桶往床头桌子上一放,“醒了,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炖的汤,专门补脑的,寅礼你盛出来喂书筠吃吧。”季寅礼听话地打开饭盒,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惊悚的话。“忘了我也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孟书筠差点觉得自己见鬼了,恨不得伸手扒开季寅礼的脸皮看看是不是被人替换了。
床边四个人全都惊讶地瞪着孟书筠,齐澎桃子都忘了啃,傻傻的捧着。
“季寅礼!你老公啊!你忘了吗?”
其实大家这会儿都以为孟书筠是故意的,毕竟孟书筠也不是第一次假装不认识季寅礼。
前两年的春节聚会上,季寅礼主动和她打招呼,结果这大小姐眼神都没给一个,直接略过,并装模作样地问身边的好友。
“那男的谁啊?”
给季寅礼气得够呛,从那以后再也没主动和孟书筠打过招呼。
要他们说,两人都有点幼稚,又没仇没怨的,还跟小学鸡似的。
“季寅礼是谁?我怎么可能有老公。”孟书筠一脸莫名其妙不像是装的。
要不是看在她是脑震荡患者的面子上,齐澎都想直接上手摇醒她。
“你清醒一点!季寅礼!那位你宁愿跳桥都不愿意嫁的男人......你该不会是为了不跳桥假装的吧?”
姜颖一把将聒噪的男人推开,“还跳什么桥,没看见人都出车祸了吗?天天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一脸关心地看向孟书筠,“你真不记得季寅礼了?”
孟书筠一脸无辜地摇头。
朋友们面面相觑,直到病房门被打开,季寅礼高大的身影将光源遮挡了一部分。
齐澎立马蹦起来,拉着季寅礼告状,“哥你怎么才来!你老婆不记得你了!”
孟书筠:“......”
等齐澎把情况说明后,她对上季寅礼那深不可测的黑眸,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突然有些后悔,要是她现在说自己是在开玩笑,是不是会被送去神经病医院。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能在不清醒的时候随便做决定。
现在孟书筠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抓着姜颖的衣摆小声问:“他就是季寅礼?”
那小心翼翼的样一点都不像平时无所畏惧的大小姐。
姜颖眼皮一跳,对大家说:“她该不会是有什么创伤后应激吧?”
宋曼曼:“......创伤后应激也不该忘了季哥啊,应该忘了车祸。”
在众人的猜测中,孟书筠被推去做了各种检查。
在各种仪器的扫描下,显示她的身体一切正常。
孟书筠这会儿有些骑虎难下了。
怎么办?
硬骑。
最终医生得出结论,“应该是车祸刺激出现暂时性的认知障碍,恢复时间不能确定,可能三五天,也可能三五年。放心,不影响正常生活。”
这事惊动了不少人,他们双方的母亲齐聚病房。
孟书筠咬死自己不记得季寅礼,大家也拿她没办法。
不想去看大家焦急的脸,孟书筠心虚地闭眼躺下。
听见宋曼曼说了一句,“医生不是说可能三五天就能恢复吗?要不然让季寅礼好好陪陪她,说不定很快就能想起了。”
“对对对,那我们走吧。”
病房里很快陷入安静,孟书筠闭着眼装死。
不知道季寅礼还在不在,她也不敢睁开眼查看情况。
脑震荡还没好的脑子特别容易累,没过一会儿她竟真的睡着了。
再次睁眼时,发现季寅礼居然坐在她床头,孟书筠吓了一跳,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
硬被她憋回去,怯生生地问了句:“你是?”
她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男人那双黑眸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孟书筠强忍着想骂他的冲动,努力瞪着自己无辜的双眼。
她素面朝天的,面色带着一丝病后的苍白,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季寅礼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将一个靠枕塞到她腰下。
“谢谢。”孟书筠觉睡多了,嗓子有些哑,听着倒是挺真心实意的。
这么客气地跟他说话,还真是头一回,真是沾了'失忆'的光。
季寅礼听着这声谢谢挑了挑眉。
等她坐好后,季寅礼才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盯着她看了足足三秒。
似乎想看穿她的伪装,孟书筠感受到男人如炬的目光,突然很想再睡一会儿。
骑虎难下的她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你是?”
按照她对季寅礼的了解,他不是转身就走就是骂她有病,或者来一句“我是你爹。”
就当孟书筠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冷不丁听见季寅礼开口了:“老婆你不记得我了?”
吓得孟书筠打了个嗝。
僵硬地转过眼珠看他,一时间没弄清这男人的意图。
恰好这会儿林韵提着饭盒来看她,看见小两口正在深情对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将保温桶往床头桌子上一放,“醒了,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炖的汤,专门补脑的,寅礼你盛出来喂书筠吃吧。”
季寅礼听话地打开饭盒,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惊悚的话。
“忘了我也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
孟书筠差点觉得自己见鬼了,恨不得伸手扒开季寅礼的脸皮看看是不是被人替换了。
但她面上还是一副受伤的弱女子姿态,怯生生问道:“真的吗?”
季寅礼点头,拿勺子舀着补汤送到她唇边,一副深情丈夫的模样让孟书筠如遭雷劈。
林女士已经拿着手机一脸姨母笑了,估计正在和亲家母分享自己嗑到的糖。
修长有力的指节捏着白瓷勺子,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让人想到古希腊的艺术品。
来人啊!她想报警让科研人员把他抓去研究。
转念一想,自己这种只忘记一个人的失忆方式更应该被切片研究。
歇了报警的心思,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汤。
味道确实不错,肯定出自孙阿姨之手。
连喂了两口,孟书筠才反应过来,伸手想抢勺子:“我自己来吧。”
林韵以为是长辈在场,小辈不好意思,于是她转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季寅礼默默帮她推了张移动收纳桌过来,伺候她把汤喝了。
两人全程沉默,孟书筠很想问问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自己葫芦里都卖着药,不能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