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许的声音传来。江砚舟皱眉,转头,右边,沈知许和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正拍桌子叫板。小混混鼻青脸肿,手好像还骨折了。反观沈知许……完好无缺。
来的人,是江越礼。
手里,还提了两个很大的宵夜袋子。
“江总!”
小辛见过江越礼,客气得不行。
这可是甲方大大。
得供着。
江越礼一点架子没有,冲她笑笑。
“你怎么来了?”
沈知许眉头微不可见的皱成一团。
“送宵夜,刚好路过的时候,看到你们这一层的灯还没熄。”
江越礼晃了晃手里的宵夜袋。
“都是以前我们经常吃的那家的。”
字里行间若有似无的暧昧,让沈知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给他们分了吧。”
怕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沈知许让小辛把宵夜分给其他人。
江越礼又像是变戏法似的。
拿出一个小的盒子。
放在沈知许的桌子上。
“知道你晚上不喜欢吃油腻的,特意给你弄了一份水果粥。”
他拉起袖子。
不顾沈知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打开盖子。
是一份新鲜的水果粥。
还能闻到水果的香味……
“吃吧,送你的花,你一直退回,这次不是花了,总可以收了吧?”
江越礼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
眼巴巴的看着她。
那眼神。
好像她不吃,就是什么罪过似的。
沈知许:“……”
她无力的叹了口气。
花她能退回去。
现在这么多人,她想拒绝,碍于江越礼的身份,也不能让他太尴尬。
没办法。
沈知许只好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
“谢谢。”
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来,她也的确有点饿了,居然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把一碗粥都给吃完了。
“看来我今晚来的正是时候。”
江越礼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谢谢你的宵夜,我这里还有事情,你先回去吧。”
东西能吃。
关系不能接近……
谁料。
下一秒。
江越礼忽然伸出手,探向她的脸。
沈知许一点防备没有。
被他冷不丁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身体都僵住。
直到江越礼收回手,他笑得宠溺,好像沈知许就像个孩子似的:“吃到嘴边都有了。”
“……”
她猛然回神。
连忙抽了张纸,快速擦了擦嘴。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加班了,我先走了,晚上回去注意安全。”
“知道了。”
对于他过于明显的示好。
沈知许除了不适和不自在,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好不容易。
等江越礼离开。
小辛她们就一股脑的凑过来。
在八卦面前。
什么领导、上下级都顾不上了。
“知许姐,你和江总早tຊ就认识啊?”
“呜呜,江总真的好温柔哦,你看到没有,刚刚江总还给知许姐擦嘴……”
“要命了,江总真是三好男人,知许姐,你——”
小辛眼神暧昧。
沈知许无语的翻了白眼,干脆一把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丝绒盒子。
“已婚,别脑补一些没有营养的脑残剧情了。”
“啊……”
“呜呜呜,我磕的CP夭折了。”
“难过!!!”
刚刚磕CP多开心,这时候就有多难过。
不过……
知许姐的老公到底是谁?
可从来没有见到过,沈知许的老公来公司看过她呢。
沈知许知道今晚经过江越礼这么一闹,是没有办法好好工作了。
干脆让她们先回去。
很快。
办公室里面,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睫毛颤了颤,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丝绒盒子。
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枚款式简单的女士婚戒。
从她和江砚舟的关系,莫名其妙的降到冰点之后,她就没有再戴过婚戒。
当然。
江砚舟也没有。
但是是他先开始,还是她先开始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手指抚摸过戒指,沈知许笑容有些苦涩,反正没多久,这枚戒指就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她把戒指放进去,锁上抽屉。
拿起包包下楼。
所有的灯已经熄灭了,她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
好不容易到了停车场。
刚要拿出车钥匙。
后腰忽然一凉。
沈知许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耳边传来男人的恐吓声。
“把值钱的东西都交过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知许:“……”
这江越礼,还真是乌鸦嘴。
沈知许侧目,看到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粗略估计了一下对方的身高体重。
又假装惊慌的打开包包,颤巍巍的连钱包和手机一起递过去。
“算你识相。”
男人冷笑。
刚要接过去。
刚刚还“害怕”的女人,抓住了他的手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知许已经给了他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嘶——”
男人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你找死!”
他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用刀对着沈知许,大喊一声,扑过去。
这几天本来就来火。
沈知许下手一点不留情,三下五除二,小混混已经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你这个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你老师没告诉你要当个遵纪守法的公民?”
沈知许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
把他从地上给拎起来。
“走,跟姐姐去警察局!”
*
江氏。
会议刚结束。
“江总。”
助理拿着手机,脸色惊慌的跑进来。
“什么事?”
江砚舟神色淡漠。
其余参加会议的人,也一头雾水。
“警察局打电话过来。”
助理咽了口唾沫。
“说,说夫人进警察局了。”
“……”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只有江砚舟。
一张脸臭得不像话。
就在他们以为,江砚舟会当没听到的时候,他站了起来。
“今晚就加班到这里,散会,备车。”
后面两个字。
是对助理说的。
他拿起手机就朝外走,带起一阵风。
助理把车开得很快,好在晚上本来就没什么车,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已经抵达了警察局外面。
江砚舟下车,快步朝里面走。
“你是说,你被她打成这样?”
“我都说了,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把我打成这样,我要告她!”
“姑奶奶揍的就是你,谁让你抢劫,你欠揍!”
沈知许的声音传来。
江砚舟皱眉,转头,右边,沈知许和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正拍桌子叫板。
小混混鼻青脸肿,手好像还骨折了。
反观沈知许……
完好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