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复杂地看着陶贞贞,良久才从齿间蹦出几个字来。“积福行善,挺好的。”陶贞贞自嘲一笑。“是挺好的,他现在成了大善人,人人爱。可我知道,他心里却再孤寂不过。但他不许我进去,他心里只有你。”余秀华不知道该是多深的感情,才能叫陶贞贞在她面前,说出自己的男朋友爱她的话来。她哑口无言,只是沉默地继续往上走。陶贞贞跟了上来,她的话没有停。“余秀华,你说我该和他继续在一起吗?”“我不知道。”余秀华闷声答道:“你和他的感情只有你自己能做得了决定。”
荒谬,简直荒谬。
余秀华又觉得可笑,又觉得如果这样能帮到世上和她一样难熬的患者,也是一件幸事。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复杂地看着陶贞贞,良久才从齿间蹦出几个字来。
“积福行善,挺好的。”
陶贞贞自嘲一笑。
“是挺好的,他现在成了大善人,人人爱。可我知道,他心里却再孤寂不过。但他不许我进去,他心里只有你。”
余秀华不知道该是多深的感情,才能叫陶贞贞在她面前,说出自己的男朋友爱她的话来。
她哑口无言,只是沉默地继续往上走。
陶贞贞跟了上来,她的话没有停。
“余秀华,你说我该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
余秀华闷声答道:“你和他的感情只有你自己能做得了决定。”
陶贞贞语塞了几秒,继而又问道:“可沈屹朗的心里只有你。”
余秀华睨了她一眼:“所以,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陶贞贞摇头,语气飘忽不定:“不是,只是路上偶尔遇见了。忽地就想不通了,沈屹朗那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最后会为了你收心。”
余秀华莫名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陶贞贞甚至异想天开地说道:“有时候我都会在想,是不是只要我陪他七年,他也能这么爱上我。”
余秀华心里的怒火蹭蹭得就起来了。
她忍无可忍,扭头看陶贞贞,正想骂她。
却看见陶贞贞双目通红的眼,和实际无比清醒的神色。
一瞬间,她的火气又悉数地散了。
陶贞贞心里早有决断了,她只是舍不得。
就和当年的她一样,身在迷雾中,辨不清方向,只盼着有人能拉她一把。
可直到她自己遍体鳞伤地走出迷雾,这只温热的手也没够等到。
现在,陶贞贞也是一样。
她也在渴望有人能拉她一把,告诉她,这样做是错的,她该回头了。
余秀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平静。
“不会的。”
她一字一句,笃定地回道:“沈屹朗永远不会只爱一个女人。”
“他不会爱你,他也不爱我。他爱的,只是能全心全意为他一个人而活着的‘女朋友’,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你可以待在他身边,直到他将这个名头转移到你身上。但从那天起,你就不再是陶贞贞了。”
“你会变成下一个我,成为下一个彻底失去自我的人。”
余秀华冷冷地看着陶贞贞。
如果这样了,她还要冥顽不灵,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陶贞贞好似被打蒙了,清醒过来后,她苦涩一笑:“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余秀华微微点头。
正好,两人走到展览中心。
余秀华朝入口处走,陶贞贞朝旁边的展览走。
两人在门口分别,就此,再也未曾见过。
听说,陶贞贞最后还是出了国,独自一人。
她在国外的婚史如何,也再没人知道,只是隐约有听人说过,她终是找到了一生挚爱。
且,只爱她一个人的那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此刻,余秀华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去见她两年未曾见过面的“好友”,林斯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