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靠在客厅的墙边,透过镜子看见了自己。凌乱的白色衬衫,黑发散落在耳垂,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掩盖了病态中的苍白。门被打开时,我踉跄的扑到了秦时怀里。“你终于回来了……”秦时愣了一瞬,顺势抱住了我。“怎么了?”“你妈今天找梁姨他们了。”酒精短暂麻痹了我的感官,我把头埋在秦时的胸膛,像以前那样,向他敞开心扉的诉苦,“秦时,现在所有人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要是也不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时抱着我的手僵住了,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天,他把一只猫抱回了家。
当我推开门时,猫咪亲切地蹭着我的裤脚,发出软绵的喵喵声。
我认出了它。
那是我和裴泽养的欣欣。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抚过它的长毛。
它还像以前那样,用清澈的金瞳看着我。
曾经,我在欣欣的身上追逐着乐乐的影子。而现在,我仿佛看见了裴泽温和如水的目光。
往日的回忆像是一场暴雨突然降临在我的心头。
我浑身止不住颤抖,拼命咬紧唇,压制住心里快要溢出的痛苦。
这种情感,远比当年失去秦时更痛苦。
秦时还站在我的旁边。
他在等着我的夸奖。
我捻着欣欣的毛,轻轻对他说了声谢谢。
秦时的眼睛一下亮了。
“裴泽离开后,这只猫就跑丢了……但只要是你养的猫,我不会让它再丢了。”他认为我原谅了他,伸手揽住了我的腰,亲昵地吻上我的脖颈,“你能高兴起来,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自以为是的温柔,却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要我高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秦时轻声回答。
“我愿意。”
我笑了。
“那你去坐牢,好不好?”
我感受到身后的人明显一僵,他的声音多了一丝不耐,“悦悦,他就这么让你放不下吗?这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把人的腿打断,丢到巷子里能叫意外?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
“好啦,都是骗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坐牢呢?”
我越温柔小意,秦时就越不可自拔。
我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每天都会做好饭菜,穿着大学时最喜欢的衣服,坐在阳台上抱着欣欣看风景。
在秦时的眼里,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没有犯错的时候。
我故意在饭桌上提起以前的事。
每次说起大学的事,秦时的眼中都会有一丝恍惚。
“是啊,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贴在他身边,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秦时,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对吗?”
“对。”
秦时翻过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秦母一直没有放弃。
她想尽一切办法拆散我和秦时,甚至联系到了我的养父母身上。
在秦时生日的那天,我狠心给自己灌得半醉,忍着胃部灼烧的疼痛,扯乱了身上的衬衫。
我倚靠在客厅的墙边,透过镜子看见了自己。
凌乱的白色衬衫,黑发散落在耳垂,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掩盖了病态中的苍白。
门被打开时,我踉跄的扑到了秦时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
秦时愣了一瞬,顺势抱住了我。
“怎么了?”
“你妈今天找梁姨他们了。”酒精短暂麻痹了我的感官,我把头埋在秦时的胸膛,像以前那样,向他敞开心扉的诉苦,“秦时,现在所有人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要是也不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我缓缓抬起头。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秦时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艳。
他缓慢又坚定地回答:“不会,我会永远信任你。”
这句话真是讽刺。
我仰头主动吻住了他的唇,气息炽热迷乱,“我想真的走近你,和我讲讲你家里的事,可以吗?”
秦时的神情有些恍惚。
“好。”
在这一晚,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秦时不是秦家的独子。
他的父亲在结婚前,就和初恋有了一个私生子。
直到去年,这个私生子才被秦母发现。
至此,秦家父母的婚姻名存实亡。
秦母为了争财产,用尽手段才把秦时才精神病院救了出来,又花了大价钱稳定了他的心理疾病。
我意识到,这个私生子将会是我扳倒秦家的关键。
我寸步不离跟在秦时的身边,对他有求必应,逐渐收集到这个私生子的消息。
终于,我联系上他。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想继承秦家的遗产。
“我不想继承秦家,我只是想为我妈报仇。”秦澜嗤笑一声,“这个男人糟践了她几十年的真心,拿他的钱我都嫌脏。”
我们的目的高度一致。
这次的合作谈得十分顺利。
我故意停药,让身体情况急速下降。
在秦时的跟前,我不停地咳嗽,任由鲜血染红纸巾。
秦时害怕再次失去我,带我跑遍了全国的医院,得到的都是最糟糕的结果。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神情痛苦,“秦时,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吧……”
“不,一定有办法!”秦时跪在我的床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悦悦,你不要离开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