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算了,她宝贝儿子还在男人背上,耷拉双手、一只腿怪异的扭曲,显然是发生了大事啊!张春花气得头晕目眩,下楼后就去扯李舒婷头发:“现在你不能抵赖了吧,泽明为啥又晕了,你对他干了什么!他的腿怎么回事!”“……嘶!”李舒婷吃痛,心中都是怒火。不亏是泼妇,见人就掐肉拽头发丝,可惜现在自己体力太弱,暂时不能硬碰硬。可惜李舒婷再气也不能发泄,软着声音解释:“妈,对不起,刚才泽明非要趴我身上叫我背他下楼,我实在受不住他重量,腿一软,我俩都摔楼了。”
李舒婷瘪瘪嘴,抬头去看这个不太长眼的好心人,而这一眼叫她晃了神。
这、好英俊的人!
李舒婷脑中登时闪过了几个老港老台的电影明星。
妈呀,怎么一个三观不正的年代文里会有这么帅气的人物!
男人皮肤是古铜色,头发精短零落。
眼眸如星、浓眉入鬓,薄薄的唇形跟桃花似的,很好亲的样子。
他浅笑着气质很健气,又好像有点邪魅,像李舒婷的童年男神彦祖哥或者冠希哥。
特别是大夏天的,衣着单薄,男人扛着高泽明显露了一点儿肌肉的形状。
那高耸蓬勃的弧度,不亚于李舒婷去健身房看到的教练。
如此极品,李舒婷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头有些干燥。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年代没手机!她想要微信了!
男人见李舒婷脸色僵住,有些担心:
“同志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我帮忙吗?”
“啊,我、我没事。”
李舒婷如梦初醒,耳朵尖发红。
在帅哥面前,李舒婷很快没了折腾渣男的心思,准备让他送上三楼住院病房,结果这时又听到有人尖叫。
“李舒婷!你又对我儿做了什么!”
张春花张牙舞爪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怪不得她觉得奇怪,二人上厕所半天了不见回房,结果出门就看见李舒婷这狐狸精跟一个男人眉来眼去,显然没干好事!。
这都算了,她宝贝儿子还在男人背上,耷拉双手、一只腿怪异的扭曲,显然是发生了大事啊!
张春花气得头晕目眩,下楼后就去扯李舒婷头发:
“现在你不能抵赖了吧,泽明为啥又晕了,你对他干了什么!他的腿怎么回事!”
“……嘶!”
李舒婷吃痛,心中都是怒火。
不亏是泼妇,见人就掐肉拽头发丝,可惜现在自己体力太弱,暂时不能硬碰硬。
可惜李舒婷再气也不能发泄,软着声音解释:
“妈,对不起,刚才泽明非要趴我身上叫我背他下楼,我实在受不住他重量,腿一软,我俩都摔楼了。”
“摔楼?那你咋没事,我儿子腿骨折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推的他!”
“不是的,妈……”
李舒婷吸了吸鼻子要装哭,扶高泽明的男人看不下去了,出声解释:
“这位姨,我是过路的好心人,我刚刚都看见了,是女同志身体太虚弱了,没承受住男同志的重量,二人都滚下了楼梯。男同志滚得快些,垫住了女同志才没让她受伤。您别责怪她了,她身子瘦弱,脸上手上乌青,显然是受过伤,扶不住成年男子很正常。”
张春花听不进去,呸了一声撒泼:
“谁信!你什么好心人,是不是李舒婷的姘头呢!你俩是不是合谋要害死我儿!快把我儿子放下来!我警告你,我儿子要是出事了你得赔钱!”
王长夜无论如何没想到,他善意帮了人,会被一老婆子讹上。
张春花的话把他听笑了,本来他的笑容如沐春风,现在隐隐多了几分煞气。
王长夜眉毛一挑,还真放开了高泽明。
“姨,儿子还给你,不过你得讲点道理,我只是一个陌生人,怎么着就得给你钱。”
没了王长夜搀扶,失去意识的高泽明就要倒地。
张春花怎么能让她宝贝儿子睡地上,连忙用自己身体撑住高泽明。
不扶还好,一扶才知道昏迷的男人有多重,张春花差点没被压折腰。
她咬牙吐气,不得不向儿媳求助:“李、李舒婷,来帮我。”
李舒婷怎么可能同意?
她掐了一把大腿,痛得小脸皱起,哭得更厉害了:
“妈、对、嗝,对不起,是我的错泽明才会摔倒的,你要怪就怪我,别把气撒在路人身上,要不您打我吧!”
张春花哪稀罕她现在这么乖巧道歉,只希望她能搭把手:“我、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快点来送泽明去看医生!”
李舒婷就当听不见,干站在一旁哭嚎:
“呜呜呜是我没用,我怎么什么事儿都做不好,还让丈夫受伤了,我是个没用的儿媳!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天昏地暗,好似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李舒婷就是这么想的,她一边掐大腿一边哭,等到了情绪到达最顶点的时候,白眼一翻装晕。
张春花慌了,想要扶起李舒婷:
“不是!你咋晕了,你晕了我一个人怎么送泽明回去!李舒婷!”
王长夜见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
呵,挺有意思一小姑娘。
他离得近,自然看见了李舒婷是掐大腿装哭,也是故意晕倒躲活碌的。
王长夜抖了抖眉毛,弯腰把李舒婷公主抱了起来。
男人淡淡道:
“姨,这样,我怕你找我贴钱,就不帮忙扶你儿子了,我先帮你把你儿媳送上病房吧,你慢慢来,我去给你们一家人找医生。”
王长夜说完,把李舒婷带走了,留下张春花背着高泽明不知所措。
王长夜带李舒婷找了认识的医生,医生为她诊断伤势,又嘱咐了几句:
“小同志啊,你身上的伤不能小瞧啊,虽然现在看你就是营养不良、过度劳累、身上外伤累累,一切不是大病,可你长期以往这么下去,积劳成疾、伤口感染,保不准化癌啊!”
进入病房后李舒婷没再装晕了,毕竟装没装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感谢王长夜:
“帅——同、同志,谢谢你啊,帮我脱离了我婆婆。”
王长夜微微蹙眉:“你身上伤那么严重,没想过报警吗?”
他并不认识李舒婷,但医生认识。
高家的家务事几乎整个卫生站都知道了。
李舒婷才来到镇上多久,几个月的时间来卫生站了好多次,都是拿跌打损伤的药。
医生护士眼睁睁看她身子一天天干瘪下去、脸上的伤越来越多,但她就是不承认是夫家打得,只说是没注意摔倒。
医生三言两语把这件事当八卦给王长夜讲述,王长夜听了不免有些心疼。
这么有灵气一姑娘,被夫家磋磨致死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