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屈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水光,神色难掩担忧,“岁岁,是又做噩梦了吗?”沈岁桉想起那个梦,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扑到男人怀里,声音断断续续:“小白同学,你要开心呀。”谢聿白愣了下,浅笑:“我每天都很开心的。”沈岁桉的杏眼雾气蒙蒙,摇头。不开心的。未来的他,一点都不开心。他很孤独。眼里总是带着淡淡的悲伤。“岁岁。”男人蹲下身体,心中已然有了猜测,“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沈岁桉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小白同学,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岁岁。”
男人的目光再次投向沈岁桉所站在的位置,眸光微闪,声如蚊讷。
他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她喊他“小白同学”。
蓦地,他的手一抖,一股心慌蔓延,又迅速消失,仿若错觉。
“疯子……?”
他垂眼,嘴角咧开一抹癫狂的笑容。
头一次觉得,疯子这个词,很适合他。
他疯了,同样也病了。
不仅他病了,这个世界也病了。
只不过,世界是救不了,而他是不想治。
垂在腿侧的手指不由地蜷缩两下,顷刻间,外露的情绪被敛下,他睨了眼地上的尸体,迈开修长的腿准备离开。
死了的人,已经没有价值了。
反正人这么多,终会找到一个知道的的。
沈岁桉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远的背影,落寞且孤寂,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小白同学,你要开心呀……”
不等她将话说完,眼前一黑。
等再醒时,入目便是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容颜以及那双潋滟的狐狸眼。
男人屈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水光,神色难掩担忧,“岁岁,是又做噩梦了吗?”
沈岁桉想起那个梦,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扑到男人怀里,声音断断续续:“小白同学,你要开心呀。”
谢聿白愣了下,浅笑:“我每天都很开心的。”
沈岁桉的杏眼雾气蒙蒙,摇头。
不开心的。
未来的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很孤独。
眼里总是带着淡淡的悲伤。
“岁岁。”男人蹲下身体,心中已然有了猜测,“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沈岁桉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小白同学,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你说。”
“以后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开开心心的。”
“岁岁。”谢聿白抬头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没有你,我不会开心的。”
沈岁桉想劝,又无从劝起。
如果换做是她,她未必做得到。
“岁岁,你答应我的,要陪我长命百岁。”他的声音低低的,握着女孩的手放到侧脸上蹭了蹭,“你不能食言。”
沈岁桉顿了下,笑:“好。”
蓦地,她想到什么,问:“小白同学,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暗号吗?”
谢聿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老老实实回答:“小白同学要告诉你的。”
“那你说,我们的暗号被别人知道的概率是多少?”
“应该没人知道。”
这个暗号是儿时的沈岁桉随口说的,而且,就算有人听到,估计也只会认为「小白同学」是暗号。
“可是这个暗号昨天被人说出来了。”
谢聿白的眉头一皱,“你说昨晚那个男生。”
“嗯,一字不差。”沈岁桉点头,“他告诉我,11月1日,不要去阳光路。”
谢聿白的心尖一跳,心中的那团迷雾隐隐有散去的迹象,“昨天亦有人来找我,说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找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看不清。”谢聿白的嘴角紧绷,“他整个人都藏在黑暗里,还戴着宽大的帽子……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我。”
准确来说,应该是未来的他。
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他的。
沈岁桉点点头,没有多大的惊讶,“我猜的是,要么是你,要么是你信任的人。”
比起暗号被人知道,她更偏向于那人是自己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人传递的信号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她比较好奇,既然那个人是未来的谢聿白,为什么不来找她呢?
谢聿白捻了下指腹,站起身,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头顶,“岁岁,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那你直接在楼下等我吧,我去洗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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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沈岁桉拿着那两条手绳,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找到什么玄机。
“你滴血了?”
“嗯。”哪怕知道这东西没有害处,他也要先尝试一下,确保绝对安全。
“那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感觉。”
沈岁桉:“?”
她表示不相信,“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那种脑海中突然多了个空间什么的?或者不是脑海中,是其他地方。”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谢聿白依旧摇头。
沈岁桉:“所以,这个东西是干嘛的?只是好看?”
别说,是挺好看的,还是情侣款的。
“「他」并没有说,只说让我们一人戴一个,会对我有帮助。”
具体什么帮助,「他」没说,他也不知道。
沈岁桉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随后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医疗箱放到桌子上,找到测血糖仪器,安装好针,往自己食指上摁了下,鲜血冒出。
她拿起那条白色的手绳,将鲜血滴在上面银色的条框上,又挤出来一滴滴到那条黑色的上面,下一秒,鲜血尽数被吸收。
然而,什么变化都没有。
沈岁桉眨了眨眼睛,不解,“难道是我滴的太少了?”
谢聿白用棉签将她指尖上残留的血迹擦掉,猜测:“或许需要触发条件。”
沈岁桉沉默一秒,“还……挺讲究的。”
想了想,她还是将手绳戴上了。
雪白的腕骨上,白色的手绳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银色的金属晕着丝丝光晕,透着几分清冷和圣洁。
当然,没忘记给谢聿白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