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太傅也住了嘴,再说下去,难道说陛下害死了他?谢如濯站在台阶上的身体陡然一颤,七日前,七日前……他下令封了郁家,不准任何人出入!三日前,郁阿满病逝,那日正是郁云意的生辰日!谢如濯张了张嘴,见那先出言顶撞的将军似乎还有话说,他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陈将军,还有话说?”太傅不易察觉的给这位虎头巴脑的将军递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可那将军战场厮杀是把好手,哪里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他沉声开口:“末将听闻,郁阿满病逝那日,他的生母也跳了井。”
太傅抹了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如实回答道:“据微臣所知,那郁阿满半月前便发了高烧,太医院有太医去看过,这可以查得到,当时那孩子病的不算重,只是反反复复的,可七日前,郁阿满再度高烧,无人上门看诊。”
话说到这份上,太傅也住了嘴,再说下去,难道说陛下害死了他?
谢如濯站在台阶上的身体陡然一颤,七日前,七日前……
他下令封了郁家,不准任何人出入!
三日前,郁阿满病逝,那日正是郁云意的生辰日!
谢如濯张了张嘴,见那先出言顶撞的将军似乎还有话说,他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陈将军,还有话说?”
太傅不易察觉的给这位虎头巴脑的将军递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可那将军战场厮杀是把好手,哪里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他沉声开口:“末将听闻,郁阿满病逝那日,他的生母也跳了井。”
陈荣原来是郁老将军手下的兵,现今坐到这个位置,依旧记得郁老将军的提携之恩,郁家原先是何等威风,现在老弱病残,扎扎实实冠以郁姓的血脉,竟然一个不剩!
还有何话可说,唯有心寒!
陈荣就这么直视着谢如濯,分毫不让,哪怕这条命豁出去,也要为郁家讨公道!
老太傅不忍的闭上眼,以他对谢如濯的了解,这下陈荣是触了逆鳞,无人可救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谢如濯只是坐回了位置,声音淡淡:“朕知道了,退下吧。”
至于那道旨意如何,到底没人再提起。
御书房内瞬间空了下来,谢如濯的心,也瞬间空了下来。
所以那日,她生辰日,得知的是心爱侄儿的死讯,在她面前,一向交好的三嫂,跳了井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陷在软椅里,眼眶温热,突然抬手捂住了眼睛。
所以那日回宫,郁云意才是那般心如死灰的模样,谢如濯突然记起,他当这那么多宫人的面骂她下贱的时候,女人眼里,是彻彻底底的没了任何光亮。
“云意……”谢如濯终是呜咽了起来。
他对那个曾经满身骄傲满眼星河的女子,到底是薄情寡义真心不惜!
外面日头往西渐渐沉下去,整个御书房内寂静无声。
直到宫灯燃起,谢如濯看着外面的光亮,唤来了一个心腹,说道:“去查查,郁家封闭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朕要的是,事无巨细。”
那人领命而去,隐没在黑暗里。
谢如濯抬眼望着外面,轻声道:“朕要的,本就是与你一生一世,你信吗?”
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陛下,坤眠宫来人传话,小皇子哭闹不休,已去请了太医,皇贵妃娘娘求陛下去看一眼。”
终归是自己的血脉,谢如濯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备驾吧。”
就在他走出御书房的那一刻,有宫人慌慌张张的拦住御辇,本在闭目养神的谢如濯听到侍卫的喝骂撩开帘子看了一眼,顿时心里一紧。
这是凤宁宫的人。
“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陛下,皇后娘娘的遗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