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延章低着头,沉声道:“院长,我恐怕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了。”院长错愕的问:“为什么?我记得你的手没有大碍的。”纪延章摇头,苦笑道:“是我无法克服自己的内心,我的手也无法再像曾经那样冷静了。”院长十分惋惜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纪延章也是茫然,似乎除了工作外,自己再没别的可做的事情。这一刻,纪延章体会到了徐琬真三年前从医院离职的的心理。原来,是这样的茫然无助以及失落啊!可自己又对她说了什么呢?“自甘堕落,作践自己。”
纪延章不相信的摇摇头:“不可能,我不相信。那只是我的一场梦,她肯定还在国外的某个角落躲着我。我要去找到她,带她回来。”
纪延章有些魔怔,撤掉手上的针管,打算下床。
陶千柔见状连忙制止他的动作,并喊来了医生。
“纪延章,你不要冲动。你的伤现在还没有好,不能下床!”
纪延章没走两步,头便感觉到晕眩,四肢也无力。
踉跄的跌倒在地,被医生合力抬回了床上。
院长听闻纪延章醒了,在闹,也来看望他。
“纪延章,我懂你的心情,我们也很惋惜……”
不等院长说完,纪延章出声打断:“院长,你不是说琬真在国外疗养院吗?她现在只是在治疗中,你们不要在乱说。”
院长也不忍心,可是为了纪延章的今后。
他拿出了死亡证明,和纪延章说出了真相:“纪延章,你出车祸在医院躺了一周,琬真她,她已经去世了!”
院长将证明递给纪延章。
这是纪延章第二次从院长手里拿到关于自己妻子徐琬真的物品。
他颤抖着手接过,似是要找出这个证明是假的证据般仔细翻看。
可是,目光触及到盖好的公章和日期。
纪延章的眼神呆滞,他努力克制自己因快要崩溃而无法发出声音的喉咙。
艰涩的从嘴里说出:“麻烦你们先出去,我要休息了。”
陶千柔还想说什么,但是教授看出了纪延章的意思,示意陶千柔一起出去。
待人都走后,纪延章似乎终于忍不住的开始痛苦地低吼,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凶兽,声线喑哑。
泪水一颗颗顺着冰冷的面容洒下:“琬真,琬真……你快点回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在乎你骗我,只要你能回来。”
可是回应他的只剩冬夜里的寒风。
纪延章彻夜未眠,他害怕一闭上眼就看见徐琬真怨恨的双眼,和她最后孤独死在国外疗养院时候的场景。
过了几日,纪延章的情绪终于平复。
他祈求院长告诉自己徐琬真被葬在了哪里,他想去再见见她。
院长很抱歉的告诉他:“纪延章,不是我不想让你看。只是,琬真生前告知那边的医生,死后将自己的骨灰撒在海里,所以,哎……”
纪延章抬了抬眼眸,望着天空呢喃:“原来她死也不想和我再见面了,也不想让我再找到她。”
院长不想看纪延章再这么意志消沉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纪延章,你的伤也快好了。好在是没有伤到要害,还能手术。我希望你尽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可是纪延章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再也无法拾起当初的坚定的了。
纪延章低着头,沉声道:“院长,我恐怕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了。”
院长错愕的问:“为什么?我记得你的手没有大碍的。”
纪延章摇头,苦笑道:“是我无法克服自己的内心,我的手也无法再像曾经那样冷静了。”
院长十分惋惜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纪延章也是茫然,似乎除了工作外,自己再没别的可做的事情。
这一刻,纪延章体会到了徐琬真三年前从医院离职的的心理。
原来,是这样的茫然无助以及失落啊!
可自己又对她说了什么呢?
“自甘堕落,作践自己。”
纪延章身体一僵,内心再次翻腾起来。
“院长,你知道当初琬真缺席婚礼是去做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