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道:“不适?莫不是有了?”池扶楹脸色微变,摇了摇头。贺母见状眼神变了变,露出几分不满。“你与我儿成婚多年,怎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言辞冷冽:“此事我与你说了几次?你究竟有没有上心?”“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天天抛头露面,我裴家何时需得一女子做事才能养活了?”“你早点给裴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池扶楹垂下头,每次与裴母相见必然绕不开孩子一事。可这孩子也并非她一人能要,大人若不想要,她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池扶楹闻声看去,疑惑道:“怎么了?”
可当丫鬟将宴服拿过来时,她的脸上也露出吃惊的表情。
原本华丽的裙摆被剪得七零八落,胸前刺绣也被一刀剪成两半。
池扶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怎会如此?”
丫鬟慌忙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打开之时就这样了。”
池扶楹抿唇,知晓现在并非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宴会即刻便要开始了,她并未准备其他宴服。
池扶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随后,她急忙对着丫鬟说道。
“先让人去红花楼,将宴服破损之事告知他们,再问是否有其他宴服,立刻送过来。”
丫鬟闻言连忙点头出去了。
很快,红花楼那大娘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夫人,红花楼向来是客人先选再做,极少有现成的,和您尺寸一样的并未找到,只有一件微大一些的,不过与银云绸必然会有差距。”
说着,便将手中的衣物递上。
池扶楹沉默了片刻:“有总比没有好,麻烦你了,让丫鬟进来替我更衣吧。”
大娘弓着腰退了出去,丫鬟进来为她穿好了衣服。
是一件深黄色的缎料宴服,虽是朴素了些,倒也还算沉稳。
只是因为尺寸大了些,肩颈处不断松松垮垮地垂下,不断滑落。
池扶楹眉头紧皱,但裴泽庭为她备的马车已到了府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只能随手拿了一件轻纱披在身上。
……
正午,裴家老宅。
池扶楹入府后并未看见裴泽庭,心中不免疑惑。
许是大人到了之后便先进去了罢。
池扶楹想着,便缓缓往前厅走去,恰好看见了正厅中正在迎客的裴父裴母。
裴母往这边看来,看见了走进来的池扶楹,两人视线交汇。
池扶楹连忙上前行礼,心中不由得觉得紧张。
裴父辞官归隐后,便再不理世事。
与裴泽庭成婚后,她也只在家宴之时才会见到他的父母。
但在她印象中,裴父与裴母依旧还是清正廉洁又严厉的巡抚夫妇。
裴父朝她点了点头,便去忙着接待客人。
裴母走到她跟前问道:“泽庭呢?你们怎的不是一同来的?”
池扶楹恭敬地答道:“大人许是公务繁忙,今早便出门了。”
贺母闻言皱了皱眉:“公务?他不是……”
说到此处,她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没再说下去。
话音一转将视线转向池扶楹的衣服上。
“怎么还披着纱衣?”
池扶楹连忙解释道:“今日身子有些不适,畏冷。”
贺母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道:“不适?莫不是有了?”
池扶楹脸色微变,摇了摇头。
贺母见状眼神变了变,露出几分不满。
“你与我儿成婚多年,怎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言辞冷冽:“此事我与你说了几次?你究竟有没有上心?”
“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天天抛头露面,我裴家何时需得一女子做事才能养活了?”
“你早点给裴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池扶楹垂下头,每次与裴母相见必然绕不开孩子一事。
可这孩子也并非她一人能要,大人若不想要,她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池扶楹低着头满腹疲惫,耳边突然传来觥筹交错的寒暄声。
她抬头一看,便见裴泽庭与一人一同走了进来。
那人身着浅粉色纱裙,不是江盈盈是谁?
她此刻正挽着裴泽庭的小臂,两人并肩往里走来,万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