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他的话,死皮赖脸,又买了水果和牛奶,驱车来到了班主任家。“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执着呢!”,她招呼我进门,跟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那年夏季招生,有个小小的女孩和我一样,提着水果和牛奶蹲在她家的门口一整天。“老师,我求您了,把我们收到您班里去吧”,她穿着最便宜的帆布鞋,牛仔书包都洗得褪色了。“孩子,不是我不愿意收你们,是你们的分数没有达到标准,在普通班也是一样的啊,好好学习,将来一定也能上好大学”,重点班的名额有限,这里面还要刨除小半给关系户的孩子,确实没法再收下两个孤儿院考进来的学生了。
我手和脚都完全瘫软了,霍行之眼睛里的火气好像能把我整个人烧成灰烬!
“是因为颜炎吗?”,我握着霍行之扯在衣领上的手,说话的气息很软,眼眶里的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谁允许你提她了,谁准你喊她的名字?”,霍行之的眼底腾出怒火,他的表情皱成一团,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对不起!”,我吃痛地捂着半边脸,那种灼热的疼,仿佛穿过皮肉刺在灵魂上。
“你去调查我?”,几分钟后,霍行之回复了理智。
“嗯,我找到了你以前的班主任。我只是更想了解你的...”,谎言不可能骗得了他,无处遁形,我能承认。
“不准再去查,更不准,更不准提那个名字,关于她的一切,你都不配知道”,霍行之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板上的我。
“知道了。”,我收回了自己的试探,那是他心口的疤,我不敢再去揭。
霍行之一口喝掉了酒杯里的酒,头也没回地走了。
我没听他的话,死皮赖脸,又买了水果和牛奶,驱车来到了班主任家。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执着呢!”,她招呼我进门,跟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那年夏季招生,有个小小的女孩和我一样,提着水果和牛奶蹲在她家的门口一整天。
“老师,我求您了,把我们收到您班里去吧”,她穿着最便宜的帆布鞋,牛仔书包都洗得褪色了。
“孩子,不是我不愿意收你们,是你们的分数没有达到标准,在普通班也是一样的啊,好好学习,将来一定也能上好大学”,重点班的名额有限,这里面还要刨除小半给关系户的孩子,确实没法再收下两个孤儿院考进来的学生了。
“老师,您不收我也行,求您收下霍行之吧,他真的很聪明,也非常努力,老师您知道的,我们从那种小地方的初中出来,霍行之能考这么高的分,真的很厉害了”,女孩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班主任也像今天一样心软了,她去申请了学校领导,点名要那个孤儿院里考进来的男孩。
两个孩子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进那个重点班,才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霍行之是重点班里的第一名,全校的第一名,普通班的颜炎也不落后,她永远是紧跟着霍行之名字的第二名。
“霍行之,我喜欢你,给你个机会,当我男朋友吧,我爸能让你去最好的学校读大学!”,高三拍毕业照的时候,考最后一名的苏研言举着玫瑰花跪在霍行之面前。
这是小公主最卑微的时候了,她是真的喜欢霍行之,喜欢得要命!
“我不喜欢你!”,男孩将玫瑰花退还到苏研言手上,转身拉着另一个女孩的手走了。
小公主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嫉妒在她心里疯长,她发誓,一定要毁掉那个女孩。
颜炎的厄运来了,填高考志愿那天,她被苏铭逸带着的一群小混混劫走了。
霍行之等不到她,找过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她。
再见到颜炎的时候,她满身伤痕站在教学楼楼顶。
“行之,对不起,我不干净了!”,少女的鲜血顺着大腿内侧从白裙子里流淌出来。
“别做傻事,下来,我求你”,霍行之跪在地上,他看着颜炎青紫肿胀的脸,心如刀割。
“对不起!”,这是颜炎临死前对霍行之说的最后一句话。
苏家花钱把事情压了下来,当年的班主任提前退休,所有的同学,都不愿也不敢再提起这件事。
霍行之把志愿改成了商务管理,他平静得像是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颜炎这个人一样!
颜炎跳楼的一个月后,霍行之点满了爱心蜡烛在宿舍楼下高调表白苏研言。
所有人都骂他不是人,他却不在乎!
两人换了一座城市上大学,霍行之对苏研言无比包容,苏研言也是真的爱霍行之,动用所有苏家的关系帮他创业。
几年后,京圈公主和太子的佳话就这样传来了。
“他们都骂行之不是东西,其实我知道,他从来没有放下过颜炎,他在想办法报复”,班主任摇摇头,帮我的水杯里添了些温水。
“怎么可能放得下,如果不报仇,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我想到了哥哥,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你这个孩子,眼睛里有狠意,跟行之是一种人,颜炎要是有你的一半,也不会自杀了”,班主任找出一张毕业照递到我手上。
照片里,站在霍行之身边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恬静又美好。
是多狠毒的人,才舍得毁了她,才舍得让她死啊!
我心一阵刺痛,像被针精准地扎了一下,一滴眼泪落在了照片上。
正好浸湿十八岁霍行之的脸,我赶忙用手擦掉。
十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他的手搭在他最心爱女孩的肩膀上。
她死的那一刻,霍行之一定很难受,这么多年,他该有多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