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感觉包围,耳边只剩下萧瑟的风。她嘴角挂着笑,眼泪飘散在城市上空。谢景川是她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他来的酣畅淋漓,她却被淋的一病不起。再见了,谢景川。......谢景川回到玉兰苑时,宁婉没在家。他本来是还在谢氏开着会议,忽然觉得心悸,心烦意乱,直接推了所有会议,开车狂奔回来。他推开卧室门,看着空荡荡的床,眉头紧皱。正欲转身出去找人,瞥到了桌上那封遗书。看到了“癌症晚期”这几个字眼时,他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
飞雪带春风,宁婉想做那雪花,纯洁干净的来到这世界上,最后又跟着春风翩然消失......
还未等到春风,等来了叶姝晴。
她高昂着头,全然没了以前的热情和亲切。
俩人来到了顶楼,叶姝晴冷着一张脸,大刀阔斧问道:“莺莺是谁?”
宁婉心里一颤,张口想要说话,叶姝晴凌厉地目光已经射了过来。
“昨晚谢景川跟我亲热的时候,喊了这个名字。”
所以昨晚自己没有满足他,他就去找叶姝晴了?
宁婉苦笑,心痛不已,凭什么自己深陷苦难,而他们两人在鱼水之欢。
不甘心徘徊在胸口,她不再苦着一张脸,眉毛轻佻,语气都变了样,直直地看着叶姝晴,冷笑:“是我,你还不知道吧,谢景川把你当我的替身,跟你订婚,也不过是利用你,就像当初利用我一样。”
叶姝晴脸色煞白,骄傲如她,怎么能接受自己在爱人眼里只是个替身。
她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他不爱你了,不是吗?我能感受到,他是喜欢我的。”
宁婉靠在栏杆上,叶姝晴步步紧逼:“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黄面悴容,每天苦大仇深,皱着眉头,哪个男人喜欢对着这么一张脸!”
宁婉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防线,又轰塌了,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攥着,努力平稳着呼吸。
叶姝晴笑了,那笑容十分明媚:“宁婉,以前我还把你当姐妹,现在我只觉得你很可怜,像个.......小丑。”
她最后的语气很玩味,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在订婚宴上,庭院里的客人把酒言欢,而某个角落里有一对相拥的男女。
叶姝晴找了专业的人过来放大高清,看到了谢景川隐忍克制欲望的脸,正望着怀里被包裹住的女人。
“所以这张照片里的女人也是你,对吧,你真贱!”
宁婉靠在栏杆上,因为消瘦,脸颊有些凹陷,只有那双眼睛,很大,像是无底的黑洞。
是啊,她真贱,谢景川放不下自己,但是又贪恋叶姝晴身上那点自己曾经的影子。
而她居然心里还放不下这个左思右慕的男人。
看着她眼里那细密的悲伤,叶姝晴淡淡说道:“所以,只要你消失,谢景川就永远属于我了,你不知道吧,他说,让我给他生个孩子。”
宁婉眼眶倏地变红,眼里最后一丝婉望也破灭了。
孩子,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宁婉缓缓转身,往下望去,说了一句:“一直深信他心里有我,是我做过最蠢的事。”
随后,在叶姝晴惊慌的眼神中,翻过栏杆一跃而下,直直下坠。
失重的感觉包围,耳边只剩下萧瑟的风。
她嘴角挂着笑,眼泪飘散在城市上空。
谢景川是她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他来的酣畅淋漓,她却被淋的一病不起。
再见了,谢景川。
......
谢景川回到玉兰苑时,宁婉没在家。
他本来是还在谢氏开着会议,忽然觉得心悸,心烦意乱,直接推了所有会议,开车狂奔回来。
他推开卧室门,看着空荡荡的床,眉头紧皱。
正欲转身出去找人,瞥到了桌上那封遗书。
看到了“癌症晚期”这几个字眼时,他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再次打开抽屉,抽出了那本育儿书籍下折叠的纸,展开一瞬间红了眼眶。
上次他离真相,触手可及。
如果那一次他就发现了,那么这一切是不是还来得及。
人呐,总是靠分开后的痛觉来分辨爱意的深浅。
“莺莺,来得及的......”他呐呐自语,下楼的身形都有些不稳,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口。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那头很嘈杂,他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叶姝晴悲切的声音。
“谢景川,宁婉跳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