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宴一怔:“不是说以后我有空了,带你去看。”程晚汐想到那些从未实现过的承诺,原本疏朗明亮的眼眸一点点暗沉下去。喉间也像是被什么堵住,她声音里的雀跃也掉落,最后只是轻声笑了笑:“我发现,很多事,原来一个人也可以做。”孟时宴心里升起一丝异样。他眉头一蹙,刚要说话,程晚汐若无其事道:“饿了吧,我去做饭。”孟时宴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不用做饭了,我们去国营饭店吃,我的几个战友,还有慕凝。”
孟时宴回来似乎就是为了通知她这件事。
放下票,他又大步流星离开。
程晚汐将目光放在一旁的演出票上:【华天大剧院,演出时间:十月十三日晚上八点】
十月十三日是他们领结婚证的日子,但孟时宴从不记得。
这一天曾因结婚被赋予的特殊意义,好像从来只对她一个人有效。
程晚汐以为自己可以忍,可五脏六腑还是翻搅起来。
就像骨头里长出了一片刺,不依不饶地啃噬着她血肉里的爱意。
她默默换了衣服,去了火车站。
来到售票窗口,她说:“同志,请您给我一张后天上午去榕城的车票。”
原本离开只差四天,可她等不到最后的期限了,她决定提前离开。
……
十月十三日,结婚纪念日,距离离开的日子倒计时两天!
这天,程晚汐起得很早。
她换上一身好看的衣服,一个人在北京四处逛了起来。
明明来了北京这么久,可她生活似乎只有孟时宴和工作,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城市。
她也曾和孟时宴提过想到处逛逛,可孟时宴说:“现在忙,以后的时间多着呢!”
程晚汐去了年轻人最喜欢的后海,去了故宫,去看了毛主席……
最后在天安门前,她花钱请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等她回到家时,是下午五点半,孟时宴已经在家里了。
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这么早回家过。
可今天,他却破例了。
程晚汐问:“这么早,演出不是要八点才开始?”
孟时宴没回答,而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反问:“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程晚汐看了一眼天边的夕阳,笑道:“嗯,今天到处逛了逛,故宫,天安门,北京真大啊!”
孟时宴一怔:“不是说以后我有空了,带你去看。”
程晚汐想到那些从未实现过的承诺,原本疏朗明亮的眼眸一点点暗沉下去。
喉间也像是被什么堵住,她声音里的雀跃也掉落,最后只是轻声笑了笑:“我发现,很多事,原来一个人也可以做。”
孟时宴心里升起一丝异样。
他眉头一蹙,刚要说话,程晚汐若无其事道:“饿了吧,我去做饭。”
孟时宴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不用做饭了,我们去国营饭店吃,我的几个战友,还有慕凝。”
他对这些从不热衷,可对姜慕凝的演出,却这样积极。
程晚汐怔了一秒,垂眸应道:“好。”
孟时宴揉了把她的头发:“等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等孟时宴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白衬衣黑裤子,十分清爽,和他穿军装时完全不一样。
程晚汐扯了扯嘴角。
原来不止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
两人到国营饭店的时候,姜慕凝等人已经到了。
其他人都叫了程晚汐嫂子,唯独周成一副忙着倒茶的样子,故意忽略了她。
程晚汐也不在意。
只是吃饭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
姜慕凝看见一道仔鸡上来时,极自然地给孟时宴夹了一筷子:“明朗,这个你爱吃,多吃点。”
孟时宴一顿,回应:“你自己多吃点,不用管我。”
话虽然如此,他却还是将那块鸡肉放进嘴里。
而姜慕凝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程晚汐:“林警官,你别误会,我们……”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程晚汐把她的话接了下来:“你们以前处过对象,我知道。”
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
大家都没有料到程晚汐会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
姜慕凝的脸上更是浮现一抹尴尬的神色。
程晚汐浅浅一笑:“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大家都是纯洁的革命战友,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吃饭吧!”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孟时宴沉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姜慕凝也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吃完进了剧院后,姜慕凝便去幕后做准备了。
孟时宴坐在程晚汐身边,忽然开口道:“秀棠,刚刚你不应该那么说。”
“慕凝还没有结婚,你这样说,对她影响不好,她心思又敏感……”
程晚汐从舞台上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需要我去道歉吗?”
孟时宴沉默一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