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向傅羽凝求助:“陆团长,你能来帮我掀一下这个蒸炉盖子吗?我拿不动。”而这一次傅羽凝经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对一旁的勤务兵说:“你去帮帮她。”裴聿书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傅羽凝冲她笑笑:“结婚这么久好像一直没有陪你做顿饭,今天趁这个机会好好陪你。以后,我也会学着陪你一起做饭。”裴聿书眸光一滞,凝着男人的笑脸忽然有些说不出话。这辈子,傅羽凝竟然会主动说陪她……可惜,太迟了。
裴聿书愣了下,她还没说话,倒是傅羽凝先看到了她。
他走了过来,扫了眼裴聿书身边的朋友们,问:“你不是不喜欢看电影,怎么来这里了?”
裴聿书扯了下唇角,她是不爱看电影吗?
她是没有人陪。
但这些,现在说都多余了。
她只淡淡说:“团里聚餐。”
傅羽凝点点头,这时裴聿书身边一个队员很不客气嘲讽。
“陆团长,自打时宜和你结婚后,一直替你操劳家里,一个跳舞最讲究双手柔美的人,手都起了厚厚的茧。”
“兵团里结婚的夫妻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做甩手掌柜?我从没看见你陪裴聿书去供销社买一包盐。”
“刚刚时宜还说你出任务了,转头你却有空陪江医生看电影,不知道还以为江医生是你媳妇呢!”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越听傅羽凝脸越黑。
不远处的江暮云也变了脸。
裴聿书忙拉住好友,圆场说:“他们两是老朋友,暮云同志在这里只认识陆团长,一起着看个电影而已,没什么。”
说到这里,裴聿书又冲傅羽凝招呼:“那你送江医生回去吧,我和队员去看电影了。”
傅羽凝脸色这才好了点。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裴聿书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从前一直围着他转的女人,他似乎真的不太了解。
对裴聿书这个妻子,他的关切是不是少了些?
……
裴聿书看完电影,夜深才回去。
她依旧和傅羽凝分床睡。
她把需要带走的东西都已经塞进了行李袋,只留了些洗漱用品在屋里。
这晚依旧安心入睡,期待着离开。
黑夜很快过去,又迎来清晨。
离开倒计时,只剩1天。
第二天一早起来,傅羽凝难得在家。
还主动搭话:“文工团是不是准备了中秋节表演,我之前都没时间去看你表演,这次可以去给你捧个场。”
裴聿书略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她是文工团领舞,嫁给他后没少叫他去看表演,但他都说忙,没去看过一次。
也不会多问这些。
难道是昨天文工团队员说的那些话,叫他介意了?
不过,他这辈子估计看不到她跳舞了。
裴聿书笑了下,没点破:“嗯,有陆团长去参加,气氛一定很热闹。”
见裴聿书神态自然,还带着浅笑,傅羽凝昨晚一直紧绷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他想了一晚,结婚后裴聿书很贤惠,他确实没太关注家里。
是他忽略了,以后他会学着关心她。
转而他又说:“今天下午兵团组织大家一起给村民们做月饼,你也一起去吧。”
裴聿书等着出发去西北驻边,手头已经没有工作。
闲着也是闲着,就应下了。
下午。
两人来到村里做月饼的晒麦场,这地方已经围满了人,有的在擀面,有的在包馅,还有的在一旁指挥。
“陆团长和沈同志来啦!”
村长乐呵呵迎上来:“咱们都分工完了,要不然陆团长和沈同志去包月饼吧,包好的月饼上笼一烤,就熟了。”
两人便被带进屋内,裴聿书一眼就看到了在蒸炉面前烤月饼的江暮云。
江暮云向傅羽凝求助:“陆团长,你能来帮我掀一下这个蒸炉盖子吗?我拿不动。”
而这一次傅羽凝经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对一旁的勤务兵说:“你去帮帮她。”
裴聿书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
傅羽凝冲她笑笑:“结婚这么久好像一直没有陪你做顿饭,今天趁这个机会好好陪你。以后,我也会学着陪你一起做饭。”
裴聿书眸光一滞,凝着男人的笑脸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这辈子,傅羽凝竟然会主动说陪她……
可惜,太迟了。
裴聿书笑笑,没说话。
接下来,傅羽凝专心陪着裴聿书做月饼,他分馅,裴聿书负责包好。
裴聿书的手指纤长,包装的手法干净利落。
傅羽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低声说:“你包的手法挺好看的。”
裴聿书笑笑:“就是普通的结而已,平常家里一些衣服我也是这样用布包起来的。”
傅羽凝一愣,垂眸看着裴聿书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动了下。
家里的一切他从来没有插过手,一直都是裴聿书在帮他料理。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暮云同志被蒸炉烫到啦!”
傅羽凝忙冲江暮云的方向跑了过去,匆匆间绊倒了放月饼的簸箕。
一簸箕月饼全部掉在了地上,裴聿书忙碌了半天包的月饼,全部白费。
众人诧异看着傅羽凝着急抱着江暮云离开,唯有裴聿书一脸镇定。
毕竟傅羽凝这样的背影,她已经看了无数次。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不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