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三个字,没有过多的解释,可是宋晚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又想起年前在外婆那里,他让自己穿外衣的事,那时,他也是觉得她的领口太低了。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起来,捻着指腹,宋晚大着胆子问:“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这么穿。”发尾的水分也吸得差不多了,易川收回手,把毛巾递给宋晚,就这么看着她:“可以穿给我看。”对上他潋滟的双眸,宋晚呼吸一热,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道:“那我等下就去换。”“嗯。”
站了一会儿,头发反倒开始滴水,冰冰凉凉的液体落进脖子,划过皮肤的时候,引得宋晚眉头皱了皱。
宋晚又想擦头发,又想解释,犹豫了几秒才捏了捏手里的吸水毛巾,嗫嚅道:“我家的长辈,虽然看着年轻,其实律叔年纪很大了。”
见易川还是不动,宋晚又补充了一句:“从小看我长大的,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易川心里一软,上前一步将宋晚手里的毛巾拿过来。
“不用解释。”他打开毛巾盖住她整个头,帮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俯身凑近她说:“你爸的秘书,他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记住。”
视线被遮住,听力反倒变好了,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没由来得让宋晚觉得紧张。
微微放慢了呼吸,她咬字清楚的问:“那你为什么还不高兴。”
头顶擦到半干,易川拿下她的毛巾帮她擦发尾,视野范围扩大,宋晚tຊ这才仰头等着他的答案。
易川手下一顿,垂眸对上她的视线,看了两秒后,直接下移到她脖子那一片裸露的皮肤上,慢悠悠的吐出这四个字:“领口太低。”
简单的三个字,没有过多的解释,可是宋晚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又想起年前在外婆那里,他让自己穿外衣的事,那时,他也是觉得她的领口太低了。
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起来,捻着指腹,宋晚大着胆子问:“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这么穿。”
发尾的水分也吸得差不多了,易川收回手,把毛巾递给宋晚,就这么看着她:“可以穿给我看。”
对上他潋滟的双眸,宋晚呼吸一热,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道:“那我等下就去换。”
“嗯。”
宋晚换好衣服出来,几个人已经坐到了餐桌上。
知晓和老郑一直在跟严律说话,易川则安静的坐在一旁,从宋晚的角度看过去,他沉默的样子多少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严律是知道宋晚结婚的事,却从没问过,看他不怎么搭理易川也可以看出来,他心里多少是有点不舒服的。
场合不对,宋晚憋着想和他谈谈的心思,踩着拖鞋走到易川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她已经换了一件中规中矩的白T,头发也没梳,直接绑成丸子头扎在头顶。
易川看了她一眼,眼里逐渐弥漫起笑意。
宋晚看到,刚才还郁结的心情顿时又变得晴朗起来。
直到离开的时候,宋晚才找到机会和严律说话。
玄关处,严律低头换鞋,一眼也不看她,宋晚见他一句交代都没有,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被知晓拉着准备喝酒的易川,小声问:“你是不是对易川不满意?”
严律直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半晌才慢条斯理的收回视线。
“换谁我都不会满意,你爸也一样。”
宋晚也知道自己不对,这么大的事擅自决定,从未和严律通过一声气。
“对不起。”她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顿了两秒,严律走近她,声音放柔了许多:“我是怕你受伤,其他我都不怕。”
宋晚鼻头一酸,压下心里的感动:“不会的,我会过得很好。”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结婚只是为了不和宋家有牵扯,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宋晚茫然的看着他,严律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就差把眼睛粘人家身上了。”
宋晚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红着脸看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严律轻叹了一口气,视线越过她看了客厅一眼:“易家孩子挺好的,如果是他,你爸应该不会反对太久。”
“为什么?”
“你二爷爷以前受过易老爷子的恩惠。”
“我不懂。”宋晚怔了几秒,总觉得严律话中有话。
“都是老一辈的事了,你不用知道这么多。”
见他话只说一半,宋晚心里像猫挠似的难受,拇指捻着手腕的皮肤,半晌才兴味索然的吐出一个“哦”字。
严律好笑的看着她:“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晏叔。”
宋晚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不吭气。
要说宋晚最怕谁,非她二爷爷莫属,或许是因为早年参军的缘故,老人家总是一副刻板严肃的样子,对宋晚也很严厉。
“有什么怕的,我倒觉得晏叔刚正不阿,还很有原则。”顿了顿,严律又多说了一句,“他前两天来公司的时候还问起你。”
“问我什么?”
“问你结婚的事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回的。”
“你爸回了,小孩子闹着玩的,网上的事不可信。”
宋晚心里一阵郁结,宋天泠果然没把她结婚这件事放在心上,就以为是小孩子闹着玩。
就像憋着一口,宋晚整个人都烦躁得不行。
严律还是一副笑嘻嘻等着看她生气的样子,宋晚朝他皱了皱鼻子,抬手指了指门:“再不走一会儿雨又要大了。”
“小没良心。”揉了揉她的头,严律拿过旁边的伞,“我走了。”
宋晚轻应了一声,没想到严律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刚才还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淡了许多:“快到中旬了,别忘了日子。”
宋晚怔了一瞬,猛然想起过两天就是妈妈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