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舞只是觉得跳着爽,整个人微微出汗的感觉更爽,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其实性子有点懒,懒得维系太多人际关系,也懒得去认识什么新的人,平时除了路柚,她其实没什么长久的朋友。微信界面的好友申请,她tຊ都点了忽略。愣神间,姜知杳头上戴着的兔子帽突然被人揪了下:“玩手机不冻手?”为了方便打字,姜知杳刚才摘了一只手套,此刻,她打字的指尖被冻得通红。姜知杳“唔”了一声,把手机揣回兜里:“就这么站着有点无聊。”
这条街小吃很多,但人也很多,姜知杳很快不受控制,又被挤入人潮。
为了避免上次夜市的意外再次发生,她主动拽住了邢识胳膊。
邢识今天穿了件黑色棉服,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很酷。他看了眼搭在自己身侧的熊猫手套,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失策了,”姜知杳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的长队,“我知道人会很多,但没想到人这么多。”
前面是家风评很好的火锅店,才刚入夜,排队的人就从店门口一直拖到了街尾。
周围都是人,他们根本走不动路。
“第一次跨年,”邢识的声音也带着罕见的惊讶:“……我也没想到。”
想到的话就不带她来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往回走更挤,两人索性挑了家人不是那么多的店排起了队。
来都来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排队有些无聊,姜知杳点开手机想玩个小游戏,突然发现路柚又给自己发了消息。
一颗大柚子:【姜姜,我昨天给你发的视频你看了吗?】
姜知杳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回路柚消息:【看了看了,之前忘记回你了】
一颗大柚子:【没事,但现在的问题是】
一颗大柚子:【那个视频怎么删了?】
一颗大柚子:【播放量都快破四位数了,突然说没就没了】
姜知杳没太在意:【楼主删的吧】
一颗大柚子:【楼主和管理员都说不是他们删的】
一颗大柚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没有路柚,姜知杳连有人拍了视频都不知道,更别说知道谁删的了。她回复:【我也不知道,删了就删了吧】
路柚的消息接连发过来。
一颗大柚子:【最近很多人都在问我关于你的事】
一颗大柚子:【估计加你微信没加上】
一颗大柚子:【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大佬偷偷黑进了系统,才把视频删了的?】
姜知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佬,她第一个就想到了邢识。但她下一秒就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邢识应该还没那么神,而且,他连视频都只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应该不会无聊到做这种事。
姜知杳动动手指,给路柚回消息。
Koi:【小说看多啦[狗头]】
Koi:【应该是系统的bug?也可能有什么违规内容】
Koi:【反正删了就删了】
她跳舞只是觉得跳着爽,整个人微微出汗的感觉更爽,根本没想那么多。
她其实性子有点懒,懒得维系太多人际关系,也懒得去认识什么新的人,平时除了路柚,她其实没什么长久的朋友。
微信界面的好友申请,她tຊ都点了忽略。
愣神间,姜知杳头上戴着的兔子帽突然被人揪了下:“玩手机不冻手?”
为了方便打字,姜知杳刚才摘了一只手套,此刻,她打字的指尖被冻得通红。
姜知杳“唔”了一声,把手机揣回兜里:“就这么站着有点无聊。”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她突然冒出个鬼点子,“推手不倒翁。”
干巴巴站着也是站着,还不如找点乐子。
邢识愣了下:“什么?”
“很简单,就是我们面对面站着,”姜知杳解释游戏规则,“互相推手掌,最后不能站在原地的就输了。”
邢识轻嗤一声:“你几岁了。”
“三岁,”姜知杳大方承认,“你不觉得这样站着很傻吗?”
“我觉得这个游戏比较傻。”
“……你玩不玩。”
邢识认命的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做了个往前推的动作。
他刚才戴的是骑行手套,下车前已经摘了,此时,男生的整个掌心尽数暴露在姜知杳面前。
他的手掌宽大,但指节却白皙修长,根根分明,骨骼感很重。这个视角下姜知杳才发现,他指腹上原来有一层淡淡的薄茧。
姜知杳戴着邢识给的熊猫手套,把自己的掌心覆上去。
下一秒,微硬的触感隔着手套传来。
邢识似乎被毛茸茸的布料扎了下,指尖控制不住蜷了蜷。
那双黑眸望进姜知杳眼底,又蓦的错开,轻飘飘落到别处。
几秒后。
“……你手在外面会冻到,”姜知杳突然收回手,语速有些快,“不玩了不玩了,换个游戏。”
邢识状似无意捻了下指腹,也把手放回兜里。
姜知杳忽略心底的那股异样,飞速想了个别的话题:“玩‘你有我没有’吧,就是说自己干过别人没干过的事,谁先积累到十个谁输。”
邢识默了一瞬,还是妥协,“……行。”
这个游戏就正常多了,姜知杳先起了个头:“我化过妆。”
“……”
邢识:“我180。”
攻击身高,很好。
姜知杳磨了磨牙:“我有长头发。”
邢识:“我有摩托车驾照。”
姜知杳:“我穿过裙子。”
邢识:“我在网吧通过宵。”
“……”
两人性别不一样,过往经历也相差太大,连续说了两三轮,都没有什么重复的事,姜知杳甚至连“去过女厕所”、“把洗发水当成过牙膏”都搬出来了。
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她开始绞尽脑汁:“我连续一周做过同样的梦。”
邢识顿了下:“这个我有。”
他继续:“我打过架。”
“怎么都是些不良少年做的事,”姜知杳狡黠一笑,“这个我也有。”
邢识话音一顿,偏头看了她一眼。
“初中那会儿青春期,当了把叛逆少女。”姜知杳没多解释,目光随意一瞥,看到一张老旧的牌匾。
她“嘿嘿”笑:“我去过信川的‘三生书店’,还在里面写过明信片。”
“三生书店”是几年前开的,后来老板出了国,店铺早就不在了。但那时书店就开在这条街上,门口有个心愿墙,上面挂满了明信片,密密麻麻都是字。
当时临近中考,姜知杳也去凑了个热闹,写了张“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挂了上去。
她把前缀加的这么多了,邢识肯定没干过这事。
姜知杳正想宣布“你输了”,突然听见邢识说:“这个我有。”
“啊?”
“几年前,信川,三生书店,明信片,”姜知杳重复一遍关键词,“你确定你有?”
邢识“嗯”了声:“有。”
姜知杳彻底愣住。
那家书店的开业的时间很巧,是在邢识和林桢走后的第二年。姜知杳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时她快中考了,被姜钊按头报了个补习班,每天都过的水深火热。
按理来说,邢识那时候应该已经回了南方,怎么会去过三生书店?
……他走之后又来过信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