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笑，又把纸巾递给她：“喏，毛巾湿了，进了教室先拿着擦擦别感冒。”她盼着一个答复。“好，就在门口等我。”她满意转身入校门。他其实还想问，这么大的雨为什么没家长接送，转念一想，相处的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似乎已不用让他再问。————他真就骑车去给她买早餐，将车后座抖落的水珠擦了，随意在学校周边游荡。路边小摊和早餐店很多，他低头看许橙献给自己的饭钱。两块钱，够吃么？他叹了口气，推着自行车停驻在一家热闹的早点商铺前，问店家点了一份肠粉、一屉小笼包、一杯豆浆和两个蛋挞。
季林烨把箱子放好，手就勾着车钥匙下来，让她坐在自行车后座披上自己的雨衣。
她被雨衣罩着，他问她坐好扶稳了没有，也只听到闷哼的一声。
他骑车的速度tຊ比平常放慢，尤其下雨天，怕后面坐着的小乘客坐不稳。
大院在霞区的小山坡上，公路穿岭而过，坡陡路斜，雨天夜间要多加小心。
他们从岭坡驶下，季林烨控稳了手刹脚刹，车速尽量稳住。
他没有尝试过载人，照理他们应该推车下行，但雨势滂沱，许橙此时下车绝对会湿透。
他叮嘱她抓紧，雨声混淆人声，他朗着嗓子又喊了她一句，怕小不点缩在雨衣里面听不见。
直到听见“好”的一声，才放心缓缓冲下。
许橙已有感觉自行车驶到平地，原本耳边的呼呼风响已逐渐转为汽车飞驰而过时候带起的积水碾压声。
她觉得刺激又爽快，雨衣里塑胶的味道很重，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
她偷偷撩起一角雨衣，举着张望，外面的景色流转，看起来因为大雨冲刷都变得干净了许多。
空气如此清新，那里面还掺杂着鲜黄夹着绿色的叶子上滴落的水珠味儿，她贪婪地大吸一口。
季林烨发现她在后头的小举动也不说，凉风拂面而过，少年头顶的发丝被扬起。
————
许橙的学校靠近海滨公园，再往前一些就是他的学校，他没想到两人的学校也挨得如此近。
方才他还听到学校广播里放出的课前音乐——
“湖边的柳梢把信报，春天归来了；鱼儿摆尾滑破湖面，云儿在浪里摇；密林深处书声琅琅，鸟儿都醉了......”
隔着校门能看见许多老师结对在跳课前操。
真热闹。
停车将人放下，季林烨这才想起自己来的路上忘了给她买早餐，中途歇的空档都没有。
愧疚一下子涌上来，他低头对她致歉：“许橙，哥哥忘记让你买早饭了，中途能出来不？”
许橙有些意外他还留意这些，笑笑摆手：“没事林烨哥哥。”
她也不是第一次忘记买早饭，偶尔饿几回长了记性下次就记得了。
她对此不以为然，看林烨哥哥太热心，就将自己粉色钱包里的早饭钱统统上交给了他，踮起脚尖侧耳说：“我待会可以偷偷溜到门口……”
“到时候见~”
他忍不住笑，又把纸巾递给她：“喏，毛巾湿了，进了教室先拿着擦擦别感冒。”
她盼着一个答复。
“好，就在门口等我。”
她满意转身入校门。
他其实还想问，这么大的雨为什么没家长接送，转念一想，相处的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似乎已不用让他再问。
————
他真就骑车去给她买早餐，将车后座抖落的水珠擦了，随意在学校周边游荡。
路边小摊和早餐店很多，他低头看许橙献给自己的饭钱。
两块钱，够吃么？
他叹了口气，推着自行车停驻在一家热闹的早点商铺前，问店家点了一份肠粉、一屉小笼包、一杯豆浆和两个蛋挞。
也不知道是否营养均衡，他只能猜测按着女孩子应该喜欢的吃食来买。
等待的时间里，他看着车把手绕着的几个透明塑料袋，竟希望她每天都能吃得精细丰富，但也知道并非易事。
出神的片刻，许橙按约来门口寻他，眼睛发亮：“怎么买了这么多，林烨哥哥你是不是还另外花了好多钱？”
“按平常这怎么吃得饱？要是肠粉不方便吃就先带上去挂抽屉边，课间餐那会儿再拿出来，”
他看她抵着校门犹豫犯愁的样子实在可爱，便开始哄小孩。
按理家里大人担心小孩吃不饱的情况下，还会在学校里也给加订一份课间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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