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枳没说话,也没有掉眼泪。她十八岁跟陈屿白,二十二岁分开。又在二十六岁这一年,同他厮混过。可无法否认的是,她同他的撕心裂肺,爱恨情深都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中间两人都没有联系的四年半里。戚枳没怎么留意过他,可也时常在各大甲方嘴里听到过陈屿白这个名字。商界股神忽然转换赛道,成立经纪公司,又在仅仅两年内便带领公司迅速成长为几乎垄断圈内大部分资源的金牌公司。那些有关他的消息一直沸沸扬扬,翻来覆去,不曾在她耳边停歇过。
暗黄的灯光洒在陈屿白漆黑的眸子上,戚枳说的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过道有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将戚枳那头长发往前吹,似墨的发丝粘在陈屿白胸口的黑T恤上。
很亲昵的场面。
不是第一次这样过。
戚枳盯着陈屿白此刻的眼,却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彼此。
那些她从未细想过的片刻此刻在心中翻涌着,要冲破血液和骨骼。
心里脑里却有一个越来越清晰的想法。
陈屿白对她有过真心。
戚枳盯着陈屿白的眼睛,在他回答前,又开口,“我跟你是同类人,都很自私,我到现在才明白一件事情,你这么喜欢爽的人,当时跟我鬼混的时候,为什么要浪费时间陪我上课,为什么要陪我看艺考的学校,又为什么要陪我做看电影这种无聊的事情?”
她拽着陈屿白的手臂,呼吸很灼热,每说一句话,心口都在重重地起伏着。
风将她的头发都吹到耳后了,此刻她只露出一张素白的脸,眼睛湿漉漉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软和虔诚。
相比戚枳越来越不冷静的情绪,陈屿白表现地太平静了。
两人对视着。
他任由她拽着手,不推开她,可也不拥抱她。
这种亲近又不亲近的姿态最要命。
你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
戚枳整个人忽然陷进很暴躁的状态里,她踮起脚尖要去吻他。
陈屿白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了动作,他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宽大的掌心一把拎住她的后脖颈。
他在这一秒开口,却仍不回答她先前那一连串的问句。
他说,“这个纹身是我死过一次的证明。”
“跟你分开后我纹的。”
戚枳的呼吸顿住。
陈屿白仍攥着她的后脖颈,没用力,他在这一刻突然俯身。
戚枳的唇上传来一阵很深的疼意。
她被拎着整个人转了个身。
不再是她堵着他。
而是他堵着她。
所有压抑的情绪,起伏不定的呼吸,都在这个几乎算是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陈屿白的掌心掐着她的腰,很用力地吻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这样近。
可戚枳却感觉到这个吻里含着的恨与欲。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太熟悉。
她明白他在这个吻上的漫不经心。
他也明白她在这个吻里的沉浸。
陈屿白在戚枳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松开了她。
她还在喘气。
戚枳在接吻这事上就没有像这样狼狈过的瞬间。
她的唇被他咬破,火辣辣的疼,心口也在重重起伏着,心里是不断蔓延的痒与痛。
沉浸,留恋,不甘……
种种情绪交织在戚枳的内心,她清楚地看见陈屿白眼神的平静,整个人都似被凌迟过,肝肠寸断的疼。
可接下来他开口说的每句话都很用力地敲在她的心脏上。
“你现在有多疼都是你活该的。”
戚枳的眼睛开始发酸。
可陈屿白好像永远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两人实打实地陪伴过彼此四年半,他对她的身体、心理比她对自己的了解还要熟。
他太懂怎么让她伤心了。
戚枳的眼睛在这一秒变红,说原来你一直在报复我。
陈屿白在这个时候将手从从她脖子上移开,沉沉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笑意。
嘲讽的笑。
他说,“戚枳,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就是单纯地不在乎你,就像四年前你不在乎我那样。”
戚枳没说话,也没有掉眼泪。
她十八岁跟陈屿白,二十二岁分开。
又在二十六岁这一年,同他厮混过。
可无法否认的是,她同他的撕心裂肺,爱恨情深都已经过了太久太久。
中间两人都没有联系的四年半里。
戚枳没怎么留意过他,可也时常在各大甲方嘴里听到过陈屿白这个名字。
商界股神忽然转换赛道,成立经纪公司,又在仅仅两年内便带领公司迅速成长为几乎垄断圈内大部分资源的金牌公司。
那些有关他的消息一直沸沸扬扬,翻来覆去,不曾在她耳边停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