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阮朝朝不紧不慢接着数。“二。”那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隐隐透着威胁的味道。在她声音刚传入房间时,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继而是拖鞋拖地声。接着门把锁轻拧阮木木将门扒拉开一个门缝。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头上顶着还没擦干的乌发。“姐,谢祁哥。”他看着两人嘴角都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头皮一阵发麻讪笑着。“早上那事我可以解释,我这不是怕迟到本能反应一蹬上去就跑了嘛。”权衡一番在二人的无形压迫感下他还是选择开门。
等一了阵雨没有停但是雨势小了一点。
外面还下着中雨很多人都不等了拿店外的爱心雨具回去了。
也许是她们等的有些久了,店内也只剩下两人店员不由的多注意了几眼。
就误以为是外面的爱心雨具没了所以才没有离开,将店内的雨伞借二人。
店员走近后拿着雨伞友善的开口。
“你好同学,你们是没带伞吗先用这把吧,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店员是一位剪着齐耳发笑容友善的女生,将一把灰色的雨伞递给她。
阮朝朝看了外面的雨势,中雨。
但现在快十点多了确实不早了,伸手接过说跟店员道了句谢谢。
两人站在便利店门口淅沥沥的雨声更加清晰,闷热的天气突然下雨空气中都透着燥热。
阮朝朝将伞打开之后又将伞递给谢祁。
“你来撑。”
该死身高被碾压了!
没事她安慰自己,一路上撑着手还怪酸的呢。
走路时她都不安分的踩着水洼,动来动去谢祁的手一直跟随着她移动的方向。
“阮朝朝你走路老实点。”
“反正裤脚都湿了就踩几个水坑呗。”
她唇角扬起双手提起裤脚一见到水洼处就要踩上几腿。
一路上谢祁一边吐槽她,举伞的手又往着她身体移动的方向去。
自己的半边肩膀都湿了一半。
阮朝朝乐得自在,好久没打过水仗了踩个水坑过过瘾也好。
踩的时候水溅到谢祁身上见他脸有些黑阮朝朝见好就收好好走路了。
某人阴沉着脸幽幽看向她,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轻咳两声。
“别黑着脸啊,姐没欠你钱。”
话音刚落谢祁在旁边的水坑踩一脚溅起来的水花打在她的裤脚,然后得意的扬了扬眼尾。
“扯平了。”
“谢祁你幼不幼稚。”阮朝朝笑骂一句,笑弯了眼。
“你不幼稚,你阮三岁。”
阮朝朝当即就还击,左一腿右一脚,就这样两人杠上了最后裤脚基本湿了。
在雨天两道身影被包裹沿着路边一路嬉闹,她眼里漾出笑意浮上眉眼很开心。
谢祁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不禁又扩大几分侧头看向低头走路盯着路上的阮朝朝。
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样,一遇到下雨就蠢蠢欲动玩心四起。
路过斑马线时路灯照在地面反的光波光粼粼似湖面般,茂盛的绿树丛在头顶时不时有被雨水打落的树叶。
还有正过马路的两人。
阮朝朝低头看雨水打在地上时形成的形状。
像圆圆的水珠子又像蝴蝶在雨天翩翩起舞。
很好看。
她喜欢下雨天不仅是因为喜欢打水仗,还有曾经有人跟她说过。
雨是神的烟花,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当时她就觉得好像下雨天也挺好的。
回到家后秦晚在客厅等着她们,外面下雨了担心她们回来肯定淋湿了就提前准备了毛巾。
两人一进门她就将毛巾递去,“都湿了大半快擦擦吧,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可别感冒了。”
秦晚见阮朝朝裤脚都湿了头发也沾了些水拿起干毛巾替她擦,继而又瞪向谢祁。
“怎么打的伞让朝朝衣服都湿了,一会着凉了有你好看。”
谢祁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半湿的头发,莫名的又躺枪那叫一个无辜啊他衣服也湿了好吧。
而他母后大人选择性眼瞎。
“你也不问问她在路上干了些什么,踩一路水洼就差跑出去拿个水枪直接打水仗了。”
阮朝朝理亏,干笑一声顺势接过秦晚的毛巾擦了几下。
“好久没打水仗玩心起了。”
秦晚转向阮朝朝时表情又变回温柔和善,“朝朝玩得开心就好,快去洗澡吧别感冒了我让张妈煮了红糖姜茶一会送你房间去。”
“好嘞,谢谢秦阿姨。”
“这孩子客气什么。”
站旁边的谢祁轻呼一口气,无奈耸肩摊摊手。
谢祁:我请问呢?
他才是哪个捡来的?
合着他显得有些多余了呗。
他边擦头发边堆笑转向秦晚,“妈我也想喝,一会也给我送一杯呗。”
秦晚视线转向他时笑容收住立马变脸,“想喝自己倒,一个大男人别这么矫情。”
嗬,还自讨没趣了。
反正他也没真想着喝那玩意。
又甜又腻的他一点也不想喝!
阮朝朝朝他扮了个鬼脸宣示胜利。
谢祁舌头抵着腮被点燃了胜负欲隔空出击,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动作还带收尾的动作。
自家母上大人一转头他立马收回,“那花瓶挺好看的你新买的吧眼光不错。”
秦晚盯着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你眼神不好直说,这花瓶摆这两月了你才看见呢,改天就挂个眼科看看近视多少度了。”
“妈,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拐着弯骂我呢。”谢祁瞬间委屈巴巴的软着语调。
“谁让你话这么多的。”
谢祁觉得自己二对一斗不过正常,对。
所以立马撤离战场上楼洗澡了。
他前脚刚上去阮朝朝也上了楼,两人都没忘了早上那茬很有默契的走到阮木木房间门前停下。
一左一右站门前敲两下。
里面的阮木木光听着外面安静的氛围感觉祼露在外面的两腿丫子都莫名一凉,又往被子里收了收。
兴师问罪二人组来了,打死也不能开门!
“我睡了。”
阮朝朝站在房门半眯着眼眸,双手环胸语气深寒。
“阮木木限你三秒钟出来。”
谢祁负责数数,“三。”
阮木木一度想装死,外面响起倒数声时他一阵汗颜。
汗流浃背了都。
“我躺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我要睡觉了。”
就在刚才他在卫生间出来一听到外面的声音一顿操作,跌跌撞撞跑回房间,反锁,蹦上床,拉好被子。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都不带思考的条件反射。
外面阮朝朝不紧不慢接着数。
“二。”
那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隐隐透着威胁的味道。
在她声音刚传入房间时,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继而是拖鞋拖地声。
接着门把锁轻拧阮木木将门扒拉开一个门缝。
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头上顶着还没擦干的乌发。
“姐,谢祁哥。”他看着两人嘴角都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头皮一阵发麻讪笑着。
“早上那事我可以解释,我这不是怕迟到本能反应一蹬上去就跑了嘛。”
权衡一番在二人的无形压迫感下他还是选择开门。
别一会这门直接遭殃被撞开了,毕竟这事这两人也不是干不出来他是见识过的。
不讲道理又死傲娇的哥,从小学跆拳道的姐。
好像哪一个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