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目光落在玻璃杯上男人的手。大手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五根手指修长又结实,无形中展现着男性蓬勃的攻击力。顺着手往上,是男人流畅的手臂线条,再往上,则是帅地让人惊呼的脸。他端正地坐在,肩膀挺拔,很像家族里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如果在司家提亲之前,率先跟一个港城人结婚,不是就不用去京城了。楚梵音心情大悦,听话地喝了几口果汁,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司柏长。他挺符合她的审美,而且这几个小时相处下来,虽然某些行为怪异,总体来说可圈可点。
众人哗然,那可是司柏长!
楚梵音不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看见lumos后退两步,眼神里有着别样色彩,仿佛在询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司柏长与她拉开距离后,侧了下身子,示意她可以走了。
明明一直不放她走,现在又愿意放她走了?
他又在搞什么?
楚梵音下意识怀疑没那么简单。
“不是要离开吗?”
他都这么说了,楚梵音不再停留,往外走。
但走了两步,她身子停住。
拜托,这是在海上,她往哪里走!
楚梵音侧目,双目里有了小火苗,这人好坏!白瞎了她送他的兔子。
“现在已经行驶出一段距离,你是我带来的,你今晚若留下来,我会安排好你住宿问题。”司柏长语气顿了下,补充道,“但你若想离开,我就不会管了。”
这不是变相威胁吗!
她刚逃离保镖追捕,转头上了另外一家贼船。
楚梵音看着的司柏长,冷冷笑了下。
楚梵音瞪了眼司柏长,往厅内转身,走了几步,语气骄纵地问:“我坐在哪里?”
司柏长脸上又是一阵笑意:“你跟着我坐,随我来。”
楚梵音没办法地跟在司柏长身后,还长叹一口气。
司柏长带着她来到二楼雅间,坐下。
大家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那个女人是谁?”
“她瞪司先生诶?”
“问题是司先生愿意哄着她。”
“不会是司家即将要联姻的楚四千金吧?”
“楚四千金身体不好,为人乖巧和顺,怎么会染一头红发?”
是哦。
上流圈子,实际上是很注重自己仪容仪表,染发是她们最看不起的行为。
况且,那个女人表现出来的行为,不像一个病秧子。
“那司先生也太大胆了吧,即将要跟楚四千金联姻,还公然带情人出现在公共场合,不是打楚家脸吗?”
女人们不悦的心情瞬间好转,她们已经预料到在不久的将来,楚家跟司家撕破脸的精彩时刻。
楚梵音坐下后,目光环绕一圈,发现游轮内设计偏中式风,来的人里大陆人占了十分之九。
好无聊,都没有什么港城人。
不由想到,如果她真的嫁给司柏长,去往京城,岂不是孤独可怜。
不行!
她不能嫁给司柏长!
可是怎么样才能不嫁给司柏长呢?
楚梵音眼睛转着飞快,司柏长一眼知道她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喝点饮料。”tຊ司柏长把橙汁推到她跟前,打断楚梵音的天马行空。
楚梵音目光落在玻璃杯上男人的手。
大手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五根手指修长又结实,无形中展现着男性蓬勃的攻击力。
顺着手往上,是男人流畅的手臂线条,再往上,则是帅地让人惊呼的脸。
他端正地坐在,肩膀挺拔,很像家族里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如果在司家提亲之前,率先跟一个港城人结婚,不是就不用去京城了。
楚梵音心情大悦,听话地喝了几口果汁,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司柏长。
他挺符合她的审美,而且这几个小时相处下来,虽然某些行为怪异,总体来说可圈可点。
如果他是港城人,也是个挺好的人选。
可惜他不是。
光听他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
司柏长知道楚梵音在打量他,他故意又坐地直了下,任由楚梵音观察他。
她肯观察他,就说明,他往她心里去了。
要多看看他,他有信心,楚梵音会被他那张脸勾引去。
司柏长心里期盼着,楚梵音能在多看看他,楚梵音却把目光移走了。
他不知道,楚梵音这目光艺移,是把他当获选人的资格也一并消除掉。
“不想喝果汁了,果汁喝多了会胃酸。”楚梵音提着要求,旁边的服务生接收到司柏长的眼神,立刻下去准备着。
楚梵音望着服务生远去的背影,心想:这下总可以喝到酒了吧。
五分钟后,主持人还在台上说着串讲词,服务生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来。
整个游轮,就没有人喝热牛奶!
把她当小女孩吗!
小孩才需要睡前喝热牛奶!
楚梵音嫌弃地皱眉,司柏长把牛奶推到她跟前:“喝完晚上能做个好梦。”
楚梵音盯着那杯牛奶,沉默几瞬后,道:“你这样真的很像我daddy。”
司柏长:“…………”
“不,是比我daddy还daddy的人,我daddy现在都不管我睡前喝牛奶了。”
“今晚你只有牛奶。”
司柏长强硬的话让楚梵音吐了下舌头。
在屏风隔着的隔壁女人听到楚梵音的话,在看看自己跟前的酒,心里对楚梵音又羡慕又嫉妒,谁想喝酒呀!她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还是被司先生宠着哄着才肯喝。
楚梵音喝完一小口,没有任何缘由的开口:“忘记跟你说了,我今年22岁了。”
司柏长挑眉看她,所以那?
楚梵音挺直上身,胸前的饱满更加夺人。
“我是名成熟女性。”
言外之意,她不用喝牛奶。
司柏长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了下,可还没有停留一秒,又把目光移走,同时嘴角还有一丝让人看不明白的笑。
他笑什么!
他看不起她!
事关一个女性的美,楚梵音不能忍,即将拍桌而起,司柏长温柔出声。
“在我这里,即使你八十岁,成为老太太,也是需要喝牛奶。”
喝牛奶对身体好,她的身体太脆弱了。
是个老古板!
他说不通的!
楚梵音不想跟他强调,也懒地跟他强调,窝在椅子上,看向台上的拍卖会。
突然,一颗闪耀的紫色钻石戒指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本人是喜欢宝石的,不然也不会人在港城,却遥控远在伦敦的珠宝拍买,更是花了三千多万买一颗粉钻。
女孩目光足足在紫色宝石上停留一分钟,期间主持人说什么,她都没听见。
喜欢一件东西,光是出现在你眼前,你就无比激动。
“很喜欢?”司柏长的声音传来,楚梵音点了下头。
楚梵音估摸着自己还有私房钱,买下这颗紫钻戒指不成问题。
紫钻戒指竞拍开始,楚梵音立刻举牌子。
一分钟之后,坐在她对面的女人也举了下牌子。
楚梵音看过去,察觉到女人对她的敌意,她快速在脑海里搜索过确认自己不认识她,又举了下牌子。
女人紧跟其后,也举了下牌子。
两人来回争夺了五个回合,一颗平平无奇的紫钻拍到了五百万的高价。
楚梵音继续举,女人跟着,但这次楚梵音察觉到,女人看了眼司柏长一眼。
她瞬间通透了,原来她喜欢Lumos啊!合着是把她当成假想敌了。
楚梵音原本只想买宝石,但现在她有更好玩的事情。
桌子下面,楚梵音脚轻轻碰了下司柏长的腿。
女孩动作很轻,却能确保对方能感受到。
司柏长腿上立刻爬上酥麻的感觉,目光里带着警告看过来。
“我举牌手累了,你帮我举。”
楚梵音把牌子伸过去。
司柏长看了眼牌子,语气随意:“真喜欢这颗宝石?”
楚梵音点头。
丝柏长接过牌子:“知道了。”
其实,无论是她们俩谁举,最后出钱的都是司柏长。
只有楚梵音不知道。
而楚梵音举牌,有人认为是司柏长宠着她,故意让她举着玩,而有的人则是认为楚梵音在故意挑战司柏长的耐心。
跟楚梵音唱对调的女人就认为楚梵音是后者。
一分钟后,司柏长举牌,直接把价格叫到一千万,当场把人吓地没有声音。
这颗宝石别说一千万,一百万都不值。
楚梵音不在意价格,只是在看见那个女人脸上错愕愤怒又拿她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很高兴,好像司柏长带来的不悦一下消散。
女人气地直接扔下牌子走了,楚梵音嘴角愉悦得弧度越来越高。
一锤定音后,司柏长脸上露出邀功的表情,去看楚梵音,发现楚梵音目光落在对面,一个女人愤怒离席的背影。
司柏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事。
她真的有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
楚梵音现在心情愉悦,理智也回复过来,于是在她看清那颗紫钻时,脸上笑容僵住。
她虽然有钱,但一千万买这颗钻石,她怕是脑子有坑。
但有人比她脑子还有问题。
“不喜欢吗?”司柏长问。
楚梵音不想打自己脸,硬着头皮说:“喜欢。”
“收到会开心吗?”
楚梵音心里欲哭无泪,表面点头微笑。
“嗯,当我的赔礼,送给你。”司柏长接过服务生的丝绒小盒,递给楚梵音。
什么意思!
楚梵音没有收。
“一千万买你的开心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