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阮玉照竟然亲自去了神界,为饶砚求药。他说:“本尊总觉得亏欠祁瑶,她本可以过得更好。”爱,就是常觉亏欠。1六千年前,饶砚落了胎。阮玉照红了眼眶,他说:“如果祁瑶出了什么事,本尊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我的全部。”爱,就是生死与共。四千年前,饶砚生了病。阮玉照丢下政务,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还对褚腾说:“若是祁瑶身上的病痛都能转移到我的身上就好了。”爱,就是分甘共苦。
阮玉照闻言,想到那支凌霄花簪回:“不会。”
“本尊和她在一起前,她曾经说过,如果我背叛她,对她不忠,她就会永远消失。”
说完这话,他轻笑一声:“在一起万年,她真以为我会信,她有这种决心?”
没人能比阮玉照更清楚,饶砚有多爱自己。
饶砚想和自己永生永世在一起。
她舍不得真的离开。
现在闹离家出走,不过都是为了拿捏自己,让自己把别的女人都断干净……
那头的褚腾沉默了。
许久后,他忍不住道:“魔尊,我感觉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的。”
从前,别说饶砚消失一个月,就是消失半个时辰。
阮玉照都会疯!
八千年前,饶砚应神帝邀请回了一趟神界,一刻钟没有回复阮玉照的传音。
他不由分说,独身前往神界。
那时神魔两界关系紧张,他此去危险重重。
褚腾当时根本拦不住,还曾吐槽阮玉照,说他疯了。
可阮玉照回:“好不容易追到的仙子,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爱,就是害怕失去。
七千年前,饶砚被妖兽所伤,需要一味神族药材。
彼时阮玉照竟然亲自去了神界,为饶砚求药。
他说:“本尊总觉得亏欠祁瑶,她本可以过得更好。”
爱,就是常觉亏欠。1
六千年前,饶砚落了胎。
阮玉照红了眼眶,他说:“如果祁瑶出了什么事,本尊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我的全部。”
爱,就是生死与共。
四千年前,饶砚生了病。
阮玉照丢下政务,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还对褚腾说:“若是祁瑶身上的病痛都能转移到我的身上就好了。”
爱,就是分甘共苦。
三千年前,饶砚的天劫毫无征兆地落在太玄宫。
他第一时间将饶砚护在怀里,他说:“倘若你死了,我也去死。”
爱就是生死不弃。
……
可后来的一千年里,阮玉照变了。
他不但很少来太玄宫,身边更是美人不断。
原来,生死不弃的爱,也会变了模样。
正如饶砚写下的那句诗:“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魔界的天空今日格外阴沉。
碧海天狂风呼啸。
阮玉照没了兴致,顷刻间便回到了太玄宫。
他走进大殿,漆黑的宫殿霎时亮了起来。
阮玉照站在大殿门口望着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陌生又熟悉。
过了许久,他才发现桌几上的花瓶已经一个月没有换过新鲜的花束了。
插瓶的桃花枯萎得不成样子。
“阮玉照,人间诗经有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但我最喜欢它的下一句。”
万年前的饶砚抱着一簇桃花出现在他的面前:“你知道是什么吗?”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我想跟你有自己的家,只有我们,没有别人。”
阮玉照抬眼,宫殿的窗台上还摆着饶砚的七弦琴。
饶砚在魔界闲暇之余,学了琴。
她常说:“等到你不做魔尊了,我们就去人间游历,我做琴师养你。”
她得意洋洋的展示着她的琴技,憧憬着遥远的未来。
思及此,阮玉照忽觉心闷,翻看着她的琴谱。
就见琴谱下压着许多神族秘方,全是如何恢复伤势,固本培元以及增进修为的方子。
其中淬雪仙露上明晃晃地写着一味引子是:凤凰真血。
阮玉照顿时瞳孔骤缩。
难怪饶砚送来的淬雪仙露与素芷做的味道不同……
“你连我做的东西都尝不出味道,阮玉照,我要生气啦!”
此时,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饶砚娇嗔的模样。
他微微蹙眉,离开太玄宫,回到了桃止山。
也不知为何,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他解除了对饶砚设下的传音禁制。
“饶砚,你现在在哪儿?别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