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一步的几人看到地上的血迹和稀碎的布料,地上还有一个女孩躺在血泊,立马猜到发生了什么。容尧跑到沈以述面前,担心的看向他怀里的带着血迹的女孩,“她怎么样?”沈以述手紧了紧,“没事,报警。”走了几步,他转头看向裴衍,冷声道:“处理好这个男人,别把她卷进来。”这一晚“连环奸杀少女案真凶落网”,这样字眼的新闻无处不在,轰动了全城,更是大快人心。从始至终,被害者和受害者都没有提到程希,而凶手也在入狱第三天畏罪自杀,死状惨烈。
程希被甩得跌坐在地上,口中充斥着血腥味。
她吐了一口血沫,“你是惯犯,对吗?”
从这个男人说出“死人会永远保守秘密”这句话,她就觉得他绝不会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孩,她肯定这个男人不单单侵犯了这个女孩,以前也侵犯过,还将侵犯过女孩毁尸灭迹。
男人不怒反笑,脸上露出欣赏:“真聪明,也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特别的喜欢。”
他一步步靠近,程希不动声色的拿起角落的一根钉子,脑中思索着要怎么让他放松警惕。
“是吗?可是你白天才第一次见到我,这么匆忙的绑架我就不怕露馅被警察抓到吗?”
白天就见那一次,这个男人就算是有心思,也不会那么快就想对她下手,毕竟她住在陈小莹家都是临时起意,更不会想到晚上要出门。
退无可退,程希被贴在水泥墙上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让自己冷静,她已经分不清嘴里的血是这个男人的还是咬破了嘴唇。
男人扼住她的下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用力的撕破了她衣服,并不给予她回答。
程希捏了捏手中的钉子,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他的脖子,然后极快的将钉子抵在他大动脉的位置。
上半边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有些崩溃,说话都哆哆嗦嗦:“别、别动,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死亡需要多久,你可以试一下。”
男人果然害怕的停止了动作,“别冲动,我可以放过你的,把手拿开。”
这种哄人的话程希根本不可能相信,正当她要开口说话,男人瞥见钉子是生锈的,抓住她的手腕往后撞。
手被拉开的一瞬间程希手中用力,生锈的钉子和偏移的位置只划破男人肩上的皮。
而她被男人重重撞在墙上,疼得脑子都变得混沌,眼前发黑,凭本能挥动双手去捶打面前的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以述抓起男人挥拳打去,一脚将男人踹飞,将蜷缩在地上的女孩圈在怀中。
“是我,沈以述。”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希晃了晃脑袋辨认着面前的人,看到那双清冷的眸子,她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伸出双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沈以述用外套裹住怀里的女孩将她抱起,看着她身上的血迹,眼底浮起一抹猩红。
来迟一步的几人看到地上的血迹和稀碎的布料,地上还有一个女孩躺在血泊,立马猜到发生了什么。
容尧跑到沈以述面前,担心的看向他怀里的带着血迹的女孩,“她怎么样?”
沈以述手紧了紧,“没事,报警。”
走了几步,他转头看向裴衍,冷声道:“处理好这个男人,别把她卷进来。”
这一晚“连环奸杀少女案真凶落网”,这样字眼的新闻无处不在,轰动了全城,更是大快人心。
从始至终,被害者和受害者都没有提到程希,而凶手也在入狱第三天畏罪自杀,死状惨烈。
当然,这是后话。
风吹动白色的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地上映出窗边花盆的影子。
空气是淡淡的消毒水味。
程希猛的睁眼睛,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环顾四周,意识到这是在医院。
程希慌忙的站起身想要往外走,手背上的刺痛拉住了她,她伸手拔掉针头往外跑。
没等她伸手开门,病房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沈以述脸色并不好看,裴娜一脸委屈的跟在他身后。
程希扑到他怀里,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传入鼻尖,心里的恐惧才慢慢驱散。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及时赶到救了自己,但她没法想象不是他赶到自己会发生什么。
沈以述愣住,“已经没事了。”
下意识轻柔的语气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谢谢……”
“放手!”
程希话还没说完,裴娜生气的上前扒她的手。
裴娜碰到程希手背之后吓得停止了动作,看着自己沾上血迹的手指,“你怎么回事?手背在出血呢。”
程希松开了沈以述,看向右手上溢血的针眼,想到是刚刚直接拔掉针头但又没摁住针眼,才会出这么多血。
沈以述抓着她的手往病床走去,摁了呼叫铃,拿着纸巾擦干净她手背上的血。
沈以述抿着唇并不说话,直到护士重tຊ新给程希打上点滴,“不用害怕,那个男人已经在警察局了。”
程希抓着他的手不由得攥紧:“谢谢你救了我,他是不是侵犯了很多女孩,还杀了那些女孩?”
沈以述看着她抓得泛白的指尖,点了点头:“是。”
他没问她为什么知道,但程希还是继续说:“我猜的,根据在他想侵犯我的过程中说的话。”
她笑了笑,让气氛不至于太低沉,“正所谓反派死于话多。”
沈以述:“……是吗?你说过我是书里的反派。”
本来就是,她也没乱说啊,还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不过你死没死我不知道,你不打压男主之后都没有你的戏份了。”
是个反派,但不是个大反派,应该不会死吧。
“什么反派不反派,你赶紧松开我家阿述!”裴娜看着说笑的两人,气呼呼的上前拉沈以述的手。
沈以述脸色变得有些冷:“放手。”
程希和裴娜同时松了手。
温软的手从手中脱离,沈以述动了动手指后握成拳,“你还需要住院观察。”
程希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为了身体健康,不住院是不可能的,但是晚上一个人在医院她是真的害怕,而且她住的还是个豪华单人间。
不过转念一想,那个坏人已经入狱,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沈以述看到的程希耸拉着脑袋,还以为她还在害怕,“会有保镖守在门口。”
“保镖?”程希伸长脖子看向门外试图看到保镖,但根本看不到。她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付钱还是我付钱?”
沈以述:……
他真的理解不了她脑回路。
“不用你付。”
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程希主要是觉得没必要废那钱,要是让她付钱,她会觉得亏。
她看了一眼裴娜,“你们订婚了?”
“没有,也不会。”沈以述先一步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怎么觉得他后半句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错觉,一定是错觉。
裴娜气的跺脚,“阿述,我们会订婚的,奶奶和沈伯伯都同意的,你躲不了。”
这句话程希直接忽略。
没订婚就行,不然她刚刚那样抱着沈以述就过分了。
晚上十点。
程希抱着果茶,直勾勾看着还不打算离开的容尧,“明天不上课吗?”
这家伙已经在这坐三个小时了,就这样看着她,她都慌了。
容尧摸了摸鼻尖,“你真的没事?心理阴影什么的,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毕竟昨晚是他叫她来的,出了这事,她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影响心情,但越平静他越害怕她有什么事。
这就是心有不安,哎。
程希可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内疚,觉得是他叫她大晚上过去找他,所以才会遇到那样的事,真是看不出来他这么单纯善良。
“晚上睡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