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跟着发紧,不太熟练地哄着人,“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摸,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我没想惹你哭的。”她还在哭,眼睛很红,本就因酒精泛红的脸蛋更是潮红一片,连小巧精致的鼻尖都未能幸免。裴砚峥根本看不得她这样,他在沙发上坐下,又将地毯上的人抱进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顺着她的后背。桑黎雾喉间不断溢出湿哒哒的呜咽,哭腔都是细软的,“我难受。”裴砚峥拧眉,望进朦胧的眼底,“哪里难受?”她小手虚虚攥成拳,搭在胸口位置,“这里,好疼好疼……”
不等裴砚峥再说什么。
桑黎雾指尖灵活地从下摆处钻进去,“啪叽”一下,整只小手按在腹肌上,毫无罅隙,亲密无间。
轻车熟路,仿若自己偷偷幻想着做过很多次。
脸上的表情却坦然无辜得要命,圆溜溜的鹿眸也不跟着自己的手往下看,还是那样直勾勾地望着他。
像是什么小动物,一边干着坏事,一边正大光明地观察着主人的反应。
裴砚峥觉得自己也像喝了高浓度酒醉掉一般,体内的那股火四处翻腾,眸底是化不开的浓稠欲-望。
桑黎雾揉了两把,对着裴砚峥弯眼睛,“很好。”
裴砚峥没反应过来,低下头靠近问,“什么?”
指尖沿着人鱼线滑动。
桑黎雾脑袋跟不上手的动作,沉默得有些久,裴砚峥都以为听不见她的回答。
少女绵软的嗓音再次响起,“手感,很棒。”
“喜欢~”
“……”
裴砚峥语塞片刻,完全没想过,那只他逗一下就会红脸逃跑的小白兔,喝醉酒后这么大胆,一话一动作炸得他措手不及。
太新奇了。
裴砚峥眼底笑意盎然,也不管被她撩出来的欲望,歪了歪头,无声弯起嘴角,“喜欢就好,以后想摸都可以摸。”
“不过,”他视线下落,停在嫣红软唇上,“之后,我可是要讨利息的。”
怎么又说这么多字,听不明白。
桑黎雾眸底闪过迷茫,她晃晃脑袋,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迷朦的眼睛重新看向他。
语出惊人:“摸摸,那个。”
“?”
“……”裴砚峥脑中空白一瞬,“…哪个?”
似乎是嫌弃他又笨又啰嗦,桑黎雾皱起眉,衬衫底下软绵绵的小手无比坚定的。
裴砚峥喉间猝不及防溢出一声闷哼,猛地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
“!!!”
这是能随便摸的吗!?
他垂下眸,却撞进女孩儿乖巧无辜的眼底,清凌凌的。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眼神和动作有多勾人,惹人遐想。
似乎不乐意被禁锢,掌心里的手指动了动。
“宝贝儿。”
裴砚峥耳根氤氲出薄红,无奈出声喊她,嗓音很哑,“不带你这样恃酒行凶的,你还没给我个名分,就把我摸净了,不太好吧。”
桑黎雾脑袋晕乎乎,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看着握着她手腕的大掌,只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被拒绝了……
都不要她了。
积攒了一下午的情绪有了宣泄口,借着酒劲,终于爆发。
眼眶瞬间拢起一汪水,情绪来得猛烈又迅速,一颗泪就这样直直地砸下来,接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往下落,又像是一下下砸在裴砚峥的心上。
钝钝得疼。
这么长时间是裴砚峥第一次看她哭,之前小姑娘被他逗狠了, 最多也只是眼眶染红,眼尾缀上晶莹的湿润。
从没有像这样过,连呼吸都透着脆弱。
“你别哭啊。”
裴砚峥俯身,抬手落在那张过分可怜的小脸,无措又轻柔地抹着眼泪,指尖刹那间便被濡湿,那张过分可怜的小脸上的眼泪却像怎么都擦不净。
他呼吸跟着发紧,不太熟练地哄着人,“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摸,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我没想惹你哭的。”
她还在哭,眼睛很红,本就因酒精泛红的脸蛋更是潮红一片,连小巧精致的鼻尖都未能幸免。
裴砚峥根本看不得她这样,他在沙发上坐下,又将地毯上的人抱进怀里。
像哄小孩子一样顺着她的后背。
桑黎雾喉间不断溢出湿哒哒的呜咽,哭腔都是细软的,“我难受。”
裴砚峥拧眉,望进朦胧的眼底,“哪里难受?”
她小手虚虚攥成拳,搭在胸口位置,“这里,好疼好疼……”
“我会很乖很乖的,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她说的话语无伦次,没有任何逻辑关系,但裴砚峥听明白了。
他指尖顺着她眼尾滑过,敛起长睫,“你没有错。”
裴砚峥垂首,薄唇印在女孩儿发顶,“我给雾雾出气,好不好,以后我们再也不见他们了。”
他之前顾及着,善良一点,只让人放出裴氏旗下所有公司不与桑氏合作的消息,其他公司自然不愿跟裴氏作对,纷纷选择和桑家解除合作,留了桑家一条命。
竟然还能出来作妖。
裴砚峥双手捧起对方的脸,“雾雾,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桑黎雾揪着他的衬衫,闻到让人放松的兰草香,一点点把自己往他怀里塞,肩膀小幅度耸动,哭声破碎,“裴砚峥,没有人要我了……”
裴砚峥手臂收紧,去啄吻她的额头,“我要。”
他哄着她,语气坚定得让人心安,“不止是我,我们雾雾以后会得到很多很多爱,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你。”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
她本身就值得很多爱。
桑黎雾脑袋还是发胀,但耳边一直缠绵着一道磁沉好听的男声,很温柔,轻缓如潺潺泉水,仿若能抚平所有焦虑不安。
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稳定了点,裴砚峥用指腹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不哭了,明天眼睛该疼了。”
桑黎雾轻轻点了点下巴,半张侧脸压在他胸膛上,呢喃低语地喊他名字,“裴砚峥…”
不知何时,连桑黎雾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裴砚峥产生了依赖感。
裴砚峥心脏软软,嗓音染了笑,他轻应,“嗯。”
—
桑黎雾醉酒后真的和平时非、常不一样。
裴砚峥抱着她,没一会儿就感觉一只小手又顺着衬衫下摆钻进去。
这回比刚才更轻车熟路,指尖沿着人鱼线附近轻捏。
裴砚峥彻底没辙了。
小姑娘鼻尖和眼眶还泛着红色,脸颊醉态的酡红倒是褪去了些,纤薄的身子被他抱在怀里就那么一小只,依附着他,像只生怕被抛弃的小猫。
她刚哭过,裴砚峥根本不敢说不,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男人压着喉结,“以后不经过允许不许喝酒。”
他受不住。
听到裴砚峥说话,桑黎雾耳朵一动,看着他,隔了几秒,才慢吞吞摇头。
“我没有喝酒,只喝了牛奶。”
裴砚峥:“……”
裴砚峥有些好笑,把她妥妥放置在沙发上,放轻声音叮嘱,
“好,那只喝了牛奶的雾雾宝宝,在这乖乖坐着,我去煮点醒酒汤,好不好?”
桑黎雾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唇,慢了半拍无意识点头,“好哦。”
她看着裴砚峥起身离开,愣了几秒,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小步跟上去揪住他的手指。
懵懵抬头,“你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