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三生天和彩衣皆是一惊。“你去里屋躲起来。”三生天对彩衣耳语道。“我就来了,莫要心急。”三生天冲门外沉声道。彩衣蹑手蹑脚地去了屋内,三生天才理了理衣冠,打开了房门。“班主请进。”“班主深夜到访,所谓何事?”这二人对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里屋。“你可知,那上官小姐,回府之后,就病倒了?”班主忧心忡忡地道。短暂的沉默。“班主,这与我何干?”三生天语气淡漠,毫无关怀。
“你跟我,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彩衣闷闷不乐地道,身后的人随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难道不是吗?就因为我的身份,最终,你还是要娶她人为妻!”彩衣转过身子,面对着三生天。
三生天的眼眶发红,失神地怔在原地。
上官梦瑶睹之内心一阵绞痛。
那时,三生天的唱腔和扮相令她感到惊艳,她对班主言明身份,得以与三生天在后台一见。
本意当面打赏这位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名嗓,岂能料到卸下妆容的他令她一见倾心。
小女儿芳心动,自那以后,即便是看到在戏台上的三生天,她亦内心娇羞,情难自控。
稀罕的物件儿自是络绎不绝地托班主转交给三生天,但凡是有心之人,皆可知她心意。然,物件儿从未被退回,三生天亦从未有过回应。
许是面皮薄,感到羞涩?上官梦瑶做这般念想,终是再度主动约见三生天。
二见三生天,他凉薄的态度丝毫未加以掩饰,而她,却对这爱而不得的清隽男子种下了相思。
回忆尚未终结,三生天房内忽地传来敲门声。
“门外何人?”三生天警醒地问。
“是我。”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班主?”三生天和彩衣皆是一惊。
“你去里屋躲起来。”三生天对彩衣耳语道。
“我就来了,莫要心急。”三生天冲门外沉声道。
彩衣蹑手蹑脚地去了屋内,三生天才理了理衣冠,打开了房门。
“班主请进。”
“班主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这二人对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里屋。
“你可知,那上官小姐,回府之后,就病倒了?”班主忧心忡忡地道。
短暂的沉默。
“班主,这与我何干?”三生天语气淡漠,毫无关怀。
好一句“与我何干”,听得这不久之后,即对她说出露骨情话的人在这时依旧语气冰冷,上官梦瑶颇感觉讽刺。
“与你何干?!”班主似有恼意,“就是因为你!元帅府托人传话,那上官小姐,得的乃是相思病,只有你可以治好她这心病。”
贱人就是矫情,单相思,与君尧有何干系?彩衣心恨恨道。
这二人,真真的是两情相悦,不记挂旁的任何人。
“纵使你是名满京城的三生天,可元帅毕竟是手握实权的元帅,惹他不高兴了,他一句话,我这戏班子还能不能行走都是档麻烦。”
“三爷,我也不多劝您,元帅明日会派人来梨园接您,您好自为之吧。”班主留下一句话,离开了何君尧的房间。
彩衣莲步轻移,泪眼朦胧地踱步到三生天跟前。
“哥哥,这可如何是好,那堂堂的元帅,怎的会罢休?”
三生天墨眉微蹙,如星辰般的眸子内溢满疼惜。三生天伸出双臂把彩衣轻柔地揽到怀里,沉声道:“不打紧,我且当面回了他便是。”
“可是……”
三生天轻捂住彩衣朱唇,“别可是了。他纵是元帅,既得知我对上官小姐无意,亦无道理逼迫我与她定情。”
彩衣虽心下安定了些,但仍有所挂虑。回房后,她辗转反侧,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