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友们的反应好不热烈,他们疯狂地喊叫着“三生天”和“彩衣”的名字,久久不愿离席。后台。形体依然走样的班主煞有介事地站在所有戏角身前。“以后,您二位就是我们戏班子的台柱子了,我作为班主,谨领头拜上二位一拜,往后,就多劳您二位赏得饭食。”说完,班主跪拜在地,其它戏角亦有样学样。上官梦瑶透过彩衣的视角看到,三生天脸上,一抹不屑的轻笑转瞬即逝。“班主,不打紧,有劳您抚养我跟彩衣长大。如今我们兄妹二人成了角儿,自是要替您赚得声名与金银,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三生天……彩衣……
这是彩衣的记忆吗?
上官梦瑶幡然醒悟。
原来,三生天和彩衣都是自幼被贩卖至梨园。
难怪,班主也一直以为两人是亲兄妹,这一切的误会,都源于三生天为了保护彩衣撒下的谎!
上官梦瑶心中感到一阵酸意。
她眼前看到的景象急速转动着,她看到三生天练功被打,彩衣笨手笨脚地照顾他,还看到三生天从旁的幼童手里为彩衣抢回食物……
在两人长大些的时候,班主严厉地告知二人,以后将分开练功。
夜间,三生天和彩衣私下里相会。
“哥哥,怎么办?我要同你分开了。”三衣内心十足地无助。
“不打紧,同师姐妹一道练功,需得多加小心,不得让他们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月光下,出于变声期的何君尧,侧颜已经显出几分成年后倾城的端倪。
他情深意切地凝视着彩衣,面色有些微微发红。
正对着何君尧的目光,彩衣亦是娇羞难耐。
她揉搓着衣角,终得踮起脚,在何君尧脸侧落下一吻,随即迈着碎步跑开。
两人真真的是自小就情根深种。
“人生戏,戏人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唯羡含情谁与共,比翼双飞栖鸳鸯,寸寸青丝冰华颜,不负相思意,明镜照心堂……犹回首,莫相忘,玉人肌,映心殇……”
当《鸳鸯配》的最后一个字从彩衣的唇齿中清晰地吐出,梨园内即爆发出热切地掌声。
“好!好啊!”
梨友们的反应好不热烈,他们疯狂地喊叫着“三生天”和“彩衣”的名字,久久不愿离席。
后台。
形体依然走样的班主煞有介事地站在所有戏角身前。
“以后,您二位就是我们戏班子的台柱子了,我作为班主,谨领头拜上二位一拜,往后,就多劳您二位赏得饭食。”
说完,班主跪拜在地,其它戏角亦有样学样。
上官梦瑶透过彩衣的视角看到,三生天脸上,一抹不屑的轻笑转瞬即逝。
“班主,不打紧,有劳您抚养我跟彩衣长大。如今我们兄妹二人成了角儿,自是要替您赚得声名与金银,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三生天依旧是那么的体谅周到。
只是,这样的三生天,让上官梦瑶感到有几分陌生。
她逐渐发现,三生天的温润和清隽里,确也夹杂着些许不堪跟算计。
成名后,三生天更频繁地出入彩衣的闺阁。他二人动辄深情对望,对彼此的钟情显而易见。
此时,这二人,此时皆已名利双收,三生天已过弱冠之年,彩衣亦已过桃李之年。二人并非亲兄妹,可双双迟迟不谈婚论嫁,让上官梦瑶感到甚是不解。
一日夜间,彩衣来三生天屋内,却是发了好一通脾气。
“哥哥,你是不是已经腻烦我了?”彩衣委屈道。
“彩衣,何出此言?”三生天只着小衣,沉声踱步到彩衣身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那位小姐送你的礼物,你可欢喜?”彩衣转过身去,背对着三生天。
身后传来一声轻叹,“元帅家的千金又如何?我的人,还有我的心,都只属于你,彩衣。”
彩衣的身体被温柔地拥进怀中,她耳畔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