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铸的禁制门前,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仙居府邸,顾珊珊立于门前,发现门户并未设防,便轻轻推开,踏入了庭院之内。远远便听见其父顾仁元真与继母柳瑶华正在指挥仆役们整理宅院。穿过半敞的厅门缝隙,顾珊珊听见餐厅内传来对话声。“夫君速行,这些灵植不宜摆放此处,皆移至内室。”那是柳瑶华的声音,欢快且轻盈。“遵命夫人。”回应的是顾仁元真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仆役们匆忙穿梭、应答的声音。“夫人,此地交予我处理,你速去膳房查看一番,咱们的大小姐最爱食那芙蓉糕,已命仆人蒸制,你去瞧瞧,仆人的手艺终究不及夫人亲手烹制之佳。”
铁铸的禁制门前,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仙居府邸,顾珊珊立于门前,发现门户并未设防,便轻轻推开,踏入了庭院之内。远远便听见其父顾仁元真与继母柳瑶华正在指挥仆役们整理宅院。
穿过半敞的厅门缝隙,顾珊珊听见餐厅内传来对话声。“夫君速行,这些灵植不宜摆放此处,皆移至内室。”那是柳瑶华的声音,欢快且轻盈。
“遵命夫人。”回应的是顾仁元真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仆役们匆忙穿梭、应答的声音。
“夫人,此地交予我处理,你速去膳房查看一番,咱们的大小姐最爱食那芙蓉糕,已命仆人蒸制,你去瞧瞧,仆人的手艺终究不及夫人亲手烹制之佳。”
“知晓了。你父女二人就偏爱我做的灵食。”柳瑶华口中虽这般抱怨,然而语气中却满溢着喜悦之情。
屋内暖意融融,弥漫着鲜花的芬芳以及烘焙糕点散发出的香甜气息,幸福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顾珊珊透过门缝窥视这一切,眼前的暖意与身后透骨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他们在为陆安然归家做着种种准备,而她同样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在他心中,却始终未曾给她留有一席之地。
同为顾氏一门,他们才是真正的家人,而她,自始至终不过是个局外之人。
顾仁元真正在府邸后方巡查,察觉到门口一阵凉风袭来,口中嘟囔着门未关严实,抬首之际,赫然发现顾珊珊就站在门口。
他欲言又止,见这女子面容熟悉,声音颤抖地唤道:“珊珊……是你么?”
他眼中并无久别重逢的欣喜与激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与愤怒。“你怎么会来?又是如何进来的?”
顾珊珊语气冰冷地回答:“我是为了母亲而来,若非如此,我怎会踏足此地。”
顾仁元真听闻“父亲”二字,心头刺痛,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后方。
“是谁来了?是七叔和安然到了么?”柳瑶华闻声匆匆走出,一见门口的顾珊珊,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她手指着顾珊珊,尖锐地喝道:“你这个孽障,竟还敢登我家门!”
说着,她欲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向顾珊珊,无奈花瓶沉重,未能举起,便随手抓起瓶中的红梅枝条掷去。坚硬的枝干划破了顾珊珊的脸颊和抵挡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顾珊珊只能退避三舍,咬紧嘴唇,强忍内心的不适。此刻,她急需灵石救治母亲的病情。
柳瑶华仍不解恨,欲再次动手,却被顾仁元真拦下。
“家中有客,莫在此处闹腾。”顾仁元真的话语令柳瑶华一顿,她愤愤地瞪着顾珊珊。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别脏了我的仙毯!”两人相视一眼,暗忖她为何此时出现,难道是为了破坏今日的家族盛会?
柳瑶华再也按捺不住,挣脱顾仁元真的阻拦,朝顾珊珊冲去。
“你这个孽障,如今还有脸回来!三年前你害得我女儿修为受损,至今尚未找你清算这笔账呢!”说着,她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顾珊珊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柳瑶华还未罢休,又是一脚飞踢过去。
“我当时就该先打断你双腿!”一想到女儿的修为受损,她怒火中烧,脚下毫不留情。
顾珊珊趴在地上,紧紧护住头部,鲜红的血液沿着手臂滴落在仙毯之上,如同盛开的血色梅花。
顾仁元真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眼镜后的目光冷漠无情,仿佛眼前之人与他毫无瓜葛。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中,若非当年我顾家先祖怜悯,收留了你这流浪的孤儿,今日我顾氏一门怎会陷入如此纷扰之中?当年你竟胆敢将灵儿师妹推入禁地深渊,这其中是否有着你母亲的阴谋操纵?你母亲不过是个修为低微、不知羞耻的妖媚之徒,她勾引我顾家长老,只为贪图家族的修炼资源。如今她即便身陨道消,也与我顾家再无瓜葛!滚!有多远滚多远!哪怕是我施舍给凡间的乞丐,也不会分给你们母女一分一毫!
“爹……”顾灵珊紧咬嘴唇,瞪着眼前这位冰冷如铁的父亲。
“住口!”顾长老怒喝一声,挥手便是一记法术击向顾灵珊,将其打入屋角。她额头上的符咒封印破裂,鲜血沿着脸颊流淌,落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显得触目惊心。
“你这贱婢,竟玷污了我顾家的青石板!”顾夫人尖锐tຊ地叫嚣着,“你知道这块石头有多么珍贵吗?”
说着,她随手挥出一道灵气,将顾灵珊的头部砸向地面。这样一来,顾灵珊额头的伤口更加恶化,血流不止。
她挣扎着抬起头,眼中尽是血红之色,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眼前的这些人,哪里有半分亲人之情,分明都是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修真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