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司夜眼眸一抬,黑瞳渗着阴森,看得他后背发麻。“第一,叫你的人把埃布尔放了,再给我安全送回来。”“第二,跟警方自首,承认陈俊池是你绑架挟持。”“哐——”雷靖修踹翻椅子,愤怒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做梦!陈俊池的事不关我...”“是我做的。”他先发制人,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力。“知道为什么搞他吗?”谈司夜自问自答,“因为他在外人面前冒犯了我家阿恋。”所以呢?所以他叫人绑了陈俊池,废了他一条手臂,敲碎了他整口牙。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她?”
雷靖修是个孤儿,十八岁那年被雷星妃带回家养后,学了一身好坏掺杂的本事,现下也算个娇贵公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
他盯着眼前双眸通红的男人,头一回觉得怵,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后来,他被单方面殴打了半个小时。
直到报了警,霍云带人来以后,他才住了手。
更扯的是,那个警,是谈司夜自己报的。
白炽灯明晃晃,照着两张表情不一的脸,谈司夜握着手里的对讲机,眉眼深邃。
“滴滴——”
掌心里的对讲机震动了,谈司夜直起身子,指尖按下按钮。
“谈司夜,你在哪儿啊。”
他慌了神,一颗心砰砰乱跳,听着她软趴趴的声音,还有点虚弱。
霍云挺气的,刚还看这位爷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转眼就变样儿了。
滴滴又是两声,谈司夜调小音量,将对讲机伸到自己耳边不给他们听。
“......”
“昨天,是不是你送我去的医院?”
温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昨晚昏迷的时候,她潜意识里总感觉到身边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轻轻的唤着,“阿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好好的。”
那个声音温柔缱绻,带着很深的执念和宠溺。
醒来后,温恋竟又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谈司夜听完,嘴角的笑意漾开,褪去了周身冰霜。
他把对讲机装好,脸上有几分不耐,“能否让我和雷先生单独聊几句?”
这人学过变脸吗?变这么快...
霍云点头,走出审讯室还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谈司夜从椅子上站起,切断连接外面的麦克风。
他斜倚着桌角,又是那副不可睥睨的模样,冷贵如斯,猖獗如斯。
“给你三条路走。”
雷靖修怒极反笑,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我还没算账,你就先开条件了?”
谈司夜眼眸一抬,黑瞳渗着阴森,看得他后背发麻。
“第一,叫你的人把埃布尔放了,再给我安全送回来。”
“第二,跟警方自首,承认陈俊池是你绑架挟持。”
“哐——”
雷靖修踹翻椅子,愤怒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做梦!陈俊池的事不关我...”
“是我做的。”
他先发制人,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知道为什么搞他吗?”谈司夜自问自答,“因为他在外人面前冒犯了我家阿恋。”
所以呢?
所以他叫人绑了陈俊池,废了他一条手臂,敲碎了他整口牙。
该庆幸的是,还给他留口气,因为他还有用。
“你——”
雷靖修在商场浸泡多年,到底是个狠角色,以他的手段未必搞不过谈氏家这位。
“我要是说不呢?”
谈司夜冷笑,那双似怒非怒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子野性。
“不妨,给令妹打个电话再做决定。”
雷靖修半信半疑拿出手机,拨出一通国际电话。
嘟嘟几秒,那边接通。
一声尖锐嘶哑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哥,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