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木风转身看向她,眸中带着些许内疚:“都是因为我.......”颜宬摇了摇头道:“此事都是由许家而起,哪能怪你。”迟木风走到她身旁,将她扶进屋。他们二人当初在一起时,也算是一段佳话。一个替掌柜的走商的商贩和镖师的女儿。两人原本是一对冤家,不打不相识,后来姻缘巧合,不知什么就生了情分。后来颜宬的父亲因病去世,临终前将女儿交给了迟木风。迟木风是最像迟不言的孩子,他温厚纯善,正直不阿,可对待感情却是根木头。
迟云儿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拿出从侯府带来的水给她喝。
没过多久,许府送来了拜帖:“迟公子,我们家老爷明日在府中设宴,想请您前往。”
迟木风听罢,警觉起来,刚想要拒绝,迟云儿走来:“去,当然得去。”
迟木风疑惑看向自家妹妹。
迟云儿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道:“大哥,我已经和嫂嫂商量好了,这一次定要让那许大人好看。”
迟木风看向自家娘子。
颜宬笑着点了点头。
迟木风这才放心下来。
那位小厮见他们应下,心中欢喜:“那好,小的这就回去回禀老爷。”
迟云儿叫住他:“等等。”
小厮回头:“小姐还有何事?”
迟云儿缓缓道:“我大哥虽说答应了你们老爷的宴请,但是有一个要求,既然是宴请,就得去京城最好的酒楼。”
“盛明楼。”
盛明楼是京城内最大的酒楼,也是京城首富盛家产业。
传言在里面吃一道菜就得三十两银子。
所以平日里能去此楼吃饭之人,都是非富即贵。
小厮听后犹豫起来。
迟云儿回头朝身后的颜宬看去,两人对视一笑,都是主意。
她朝小厮催促道:“若是许大人不愿,那就罢了,我们侯府还不差他这一顿饭。”
小厮一听她这么说,忙点头:“小姐别急,小的这就去禀告。”
他话落,像只兔子一样,一溜烟地走了,后脚跟险些都要磨出烟来。
迟云儿瞧着他的背影扑哧一笑,转身朝迟木风道:“大哥,你就等着明日看好戏吧!”
迟木风看着自家妹妹摇头笑了笑,他就知道自家妹妹鬼点子多。
颜宬来到二人跟前,温声笑道:“木风,就听二妹的,我们出来之前,二妹已经将计划告诉了娘亲。”
“放心,明日一定能事成。”
迟木风转身看向她,眸中带着些许内疚:“都是因为我.......”
颜宬摇了摇头道:“此事都是由许家而起,哪能怪你。”
迟木风走到她身旁,将她扶进屋。
他们二人当初在一起时,也算是一段佳话。
一个替掌柜的走商的商贩和镖师的女儿。
两人原本是一对冤家,不打不相识,后来姻缘巧合,不知什么就生了情分。
后来颜宬的父亲因病去世,临终前将女儿交给了迟木风。
迟木风是最像迟不言的孩子,他温厚纯善,正直不阿,可对待感情却是根木头。
而颜宬性子活泼,爽朗大方,硬是走进了他的心。
二人成婚已有一些时日,感情一天比一天好,可谓是令人羡煞的一对。
自从到京城后,他几乎每日都守在娘子身边,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她。
生怕她离开自己视线后发生意外。
只是千防万防,他没料到才来京城一个月,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他那双深邃的眸在迟云儿和颜宬看不见的地方冷若冰霜,更是多了一丝狠戾。
如他的父亲一样,温柔敦厚只是表面,若真有人敢伤害他们最重要的人,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
哪怕是提剑见血。
傍晚时,许大海派人来铺子传消息,明日将在盛明楼宴请迟木风。
迟云儿和颜宬听后相视一笑。
夜幕降临,许府内,许大海一直等着侯府传来颜宬小产的消息,可是他等到天明,侯府内都是一片祥和。
待到清晨时,许大海见侯府那边未传来消息,便已猜到颜宬已躲过一劫,他失落不已,但也仅仅只是片刻,他立马打起精神来,准备今日在盛明楼的宴请。
他叫来两位小厮:“你们听好了,今日待迟木风中药后,便立马将人给我送去盛明楼对面的客栈。”
“记住了没有,一定要小心,莫要被他察觉。”
他让许芳芳在客栈里守着,只等着二人生米煮成熟饭。
小厮们应道:“是,老爷。”
许大海脸上满是运筹帷幄的笑:“这次若是事成,我们便又能攀上侯府,到时候吴丞相也会高看我一眼。”
他身旁的管家,跟着笑道:“是啊,老爷,您离着高升也又近了一步。”
“没错。”许大海仰头张大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雀鸟从他头顶飞过,拉了一坨鸟屎下来,正巧落到他的嘴里。
许大海瞳孔一睁:“方才是什么东西?”
管家瞧着,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是.......是.......鸟屎.......”
许大海刚刚喉咙上下涌动咽下口水,便听到他的话,脸色立马变得青紫,他扶着身旁的大树干呕起来。
“老爷!老爷?”管家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大海扯着喉咙,大声喊道:“快!快给我拿水来!”
随着他这一大声喊,飞来一群鸟儿,都往他头上拉屎。
一坨一坨,像雨一样落下。
许大海连忙挡住头,拿起地上的石头朝这些鸟砸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对着拉屎!”
管家抬头看着,也觉得稀奇得很,一边朝后退去一边回道:“老爷,小的听旁人说,这些鸟儿就喜欢在臭烘烘的茅厕上拉屎。”
“不是,喜欢在茅厕上拉屎,怎么拉我头上来了?” 许大海怒声大吼,连忙朝屋里跑去。
管家跟着他身后,未多想,应道:“许是因为觉得老爷是茅厕.......”
许大海青紫的脸一白,抬头去驱赶天上飞过的鸟儿。
谁知,那些鸟儿突然如有灵一般,纷纷朝他飞来,啄他的头。
“哎呦!快!快救我!”
许大海大叫出声,朝后退着,脚步没站稳,跘着门槛扑通一声摔进了屋。“哎哟!我的骨头!”
许管家赶走鸟儿,来到他身旁,将他扶起来,发现他下巴都磕肿了:“老爷,您这两天是怎么回事? 一共摔了三十次,再摔下去骨头都要没了。”
没错,自他从万勇侯府回来后,无论干什么都会摔一跤,进府门跘着门槛,进院门被石头跘着,过桥,被桥墩跘着,去床榻睡觉被凳子跘着.......
这不才两天他的身上已没有一块好皮,全是青紫,连腿脚走路都不利索。
许大海长叹口气,眼睛里似乎都有泪:“许是在侯府时摔坏了尾巴骨,所以走路不利索。”
他哪里是走路不利索,他不过就是倒霉罢了。
谁让他对迟家人起了杀心,这霉运呀,才刚刚开始。
午时,迟木风同迟云儿和老三迟雨卿一同来到盛明楼。
与二姐迟云儿的鬼机灵不同,迟雨卿向来是能动手的事,便不啰唆。
他和迟云儿躲在与迟木风比邻的厢房内,怀抱着双臂,冷冷道:“二姐,你们何必那么麻烦,直接派人用麻袋绑了,丢进河里便是。”
迟云儿朝他斜睇了一眼:“那老东西毕竟是朝廷命官,哪能说动手就动手,你继续按照我的吩咐做便是。”
迟雨卿作为话本子里心狠手辣的大反派,谁的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在迟家被灭门之前,对自己二姐的话却是唯命是从。
“是,二姐,我知道了。”
当然,有些时候,也只是嘴上,唯命是从。
他那双乖巧的脸上,眸子闪过一丝异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