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恩只听见徐朝霖丧气似的低吼,攥着帽子转头走了。江岑恩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回过神时,墙上的结婚照比以往都要刺眼。特别是那条裂缝,不偏不倚地在两人中间。一瞬间,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蹲下身掩面痛哭起来。自从当兵后,无论受多重的伤有多痛,她都没再掉过一滴眼泪。唯独这一次,她多年的坚强开始崩塌。也是第一次,她对自己和徐朝霖的婚姻产生了疲倦。
队长话刚落音,江岑恩直接愣住了,回过神后立即反驳:“我没有!”
战友们也纷纷为江岑恩说话。
“怎么可能呢?队长,是不是报社那边搞错了?”
“就是,岑恩可是我们的优秀标兵,她之前为了救老百姓可是差点把命搭上!”
“反正我们绝对不相信她会做出违反纪律的事,肯定是有误会!”
队长看着脸色苍白的江岑恩,叹了口气:“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先去政委那边了解一下吧。”
江岑恩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应了声赶去政委办公室。
“报告!”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竟发现徐朝霖也在。
他站在政委身边,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进来。”
政委手敲了敲桌上厚厚一沓的信,语气严肃:“你看看,这都是报社寄来的投诉信,岑恩,你到底怎么回事?”
江岑恩看向徐朝霖。
他薄唇紧抿,好像没有要为她说话的意思。
江岑恩攥紧双手,正视政委:“报告政委,我从来没有说过沈春燕同志一句不好的话,对于这些投诉信我也不接受。”
政委拧紧了眉:“可这已经关系到军人颜面和军民和谐,不是你接受不接受的问题了,无论如何,你必须停训接受审查。”
说着,他语重心长劝道起来:“岑恩,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但你不要因为一时意气争高低,万一被开除军籍,你这辈子就完了。”
“可是……”江岑恩还想说什么,却被徐朝霖打断。
“政委,报社那边急着要说法,这件事也的确造成了影响,先给江岑恩记过,安抚报社和沈春燕同志吧。”
这话像是冰锥重重砸在江岑恩心口上,又痛又冷。
一旦被记过,那她可能就不只是被停训,还要面临着退出勘探黄金队的结果。
她看着徐朝霖,声音沙哑:“徐朝霖,我不是你的兵,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处罚?”
徐朝霖眉心一拧:“如果你是我的兵,我也不会允许你出这事。”
政委见两人隐约有争吵的趋势,叹了口气:“你们好好聊聊吧,不然我还得解决你们夫妻的矛盾。”
说完,他拿起帽子便走了。
随着政委的离开,办公室陷入死寂。
江岑恩冷不丁问:“你是为了给沈春燕出气,才说那样的话吗?”
听到这话,徐朝霖眉拧的更紧了,有些气愤地反问:“那你呢?是因为那天和沈春燕闹不愉快,才针对她?”
江岑恩眼眶一红:“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去诽谤别人!”
徐朝霖‘嘭’的把帽子摔在桌上,声音也拔高:“那你就觉得我是存了私心,无视纪律偏帮着别人吗!”
四目相对,江岑恩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的怒火。
一时间,委屈的浪潮几乎要把她吞没。
这已经是这个月他们第二次吵架了,一样因为沈春燕。
徐朝霖看着江岑恩眼中的泪,心不觉一紧。
他几乎忘了江岑恩哭起来的模样了。
徐朝霖下意识要安慰,可手刚伸出去,江岑恩就赌气似的扭过了头。
气氛僵凝。
江岑恩只听见徐朝霖丧气似的低吼,攥着帽子转头走了。
江岑恩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回过神时,墙上的结婚照比以往都要刺眼。
特别是那条裂缝,不偏不倚地在两人中间。
一瞬间,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蹲下身掩面痛哭起来。
自从当兵后,无论受多重的伤有多痛,她都没再掉过一滴眼泪。
唯独这一次,她多年的坚强开始崩塌。
也是第一次,她对自己和徐朝霖的婚姻产生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