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她多说话,却不好表露,只能任由罗丝丝将化妆师都请出去。一时间,卧室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罗丝丝坐在床边,故作关切:“南歌,我知道你和陆哲明是商业联姻,毕竟像我与阿川这般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还是少数,不过你与他多接触说不定就日久生情了。”日久生情,敌不过一见钟情。就像她与谢瑾川十年的朝夕相处,也抵不过与罗丝丝的一面。苏时清听出她话里的意味,只觉得疲惫:“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罗丝丝神色顿了瞬,随即敛了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呢?”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顾父请来的化妆团队就已经来到了顾家,为苏时清化妆。
她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面妆容精致,却难掩憔悴的自己,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这时,卧室门被人推开。
罗丝丝走了进来:“南歌,恭喜你。”
苏时清看着她热情的模样,心中却回想谢瑾川的那个巴掌。
她不想和她多说话,却不好表露,只能任由罗丝丝将化妆师都请出去。
一时间,卧室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罗丝丝坐在床边,故作关切:“南歌,我知道你和陆哲明是商业联姻,毕竟像我与阿川这般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还是少数,不过你与他多接触说不定就日久生情了。”
日久生情,敌不过一见钟情。
就像她与谢瑾川十年的朝夕相处,也抵不过与罗丝丝的一面。
苏时清听出她话里的意味,只觉得疲惫:“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罗丝丝神色顿了瞬,随即敛了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呢?”
苏时清视线落到她微隆起来的肚子上,心底的苦涩开始泛滥。
“孩子无辜,不是你用来争夺爱情的砝码,如今我也要结婚,你可以安心了。”
这话一出,卧室里沉寂无声。
好久,罗丝丝才嗤笑了声:“苏时清,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好好相处的。只是可惜,有人不喜欢我们关系好。”
苏时清微微蹙眉,眼中染上层疑惑:“什么?”
罗丝丝起身,挽了挽耳边碎发:“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你觉得你把我推倒这件事的真相,阿川他真的不知道吗?”
听到谢瑾川的名字,苏时清身子一震,心里涌上股不安。
“你到底想说什么?”
罗丝丝凑近她耳边,轻轻说:“他都知道,或者说,我这么做,是他示意。”
说完,她扫过苏时清苍白的脸色,心中只觉得十分的痛快,带着得意的笑着离去。
苏时清僵硬站在原地,只觉得有一种疼从心底涌出来,蔓延全身。
罗丝丝的话如同一盆滚烫的开水,将她从头淋到脚。
这一切都是谢瑾川的示意?
他为何要这样?他厌恶她到这种地步吗?
苏时清愣在原地,狠狠的揪住胸口,一瞬间心痛到无法呼吸。
回过神来的苏时清大口的喘气,扶着桌子才稳住身形。
怪不得……怪不得他连查都不查!
因为他不需要真相,谢瑾川要的……是她走!
顾家书房。
顾老爷两鬓微白,却精神矍铄,面带笑意:“阿川,我能看得出陆家这小子对南歌是用心的,她嫁过去,我也能放心了。”
谢瑾川没说话。
只站在窗边看着已经停在门口的迎亲车队,许久,才开口:“时间要到了,我去送嫁。”
话落,他便转身往外走。
为人父母,顾父怎么看不出谢瑾川今天的异样。
“阿川,爸多嘴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喜欢南歌,对吧?”
谢瑾川脚步一顿,想要说“对”,但不知为何,这个字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说:“爸,你在胡说什么?”
顾父叹了口气:“不喜欢就好,这桩婚事算是你一手促成,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谢瑾川呼吸无端停滞了瞬,随后缄默的走出了书房。
走到二楼楼梯口时,换好婚纱的苏时清也刚好出门。
两人四目相对,谢瑾川定定的看着眼前人。
苏时清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发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身上洁白的婚纱更是衬得她肌肤胜雪。
耳畔,化妆师的巧言还未停止:“夏小姐亭亭玉立,定能和陆少爷琴瑟和鸣,永结白头。”
苏时清听着,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谢瑾川开了口:“准备好了?”
想起罗丝丝之前的话,苏时清抿了抿唇:“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想听的是真相,还是想听谢瑾川说让自己留下来。
因为她知道,这些都不可能成真。
也如她所想,谢瑾川语气平淡,只说了一句:“一路珍重。”
心疼吗?
苏时清感受不到,她只是垂下眼,任由那滴泪直直坠下,落在婚纱上,留下一道印记。
过了很久,她抬起头,眼中毫无波澜,平静如水。
曾经那些放下的,放不下的在这一刻都变得渺小。
这一眼,却让谢瑾川心无端发紧。
苏时清就像没有察觉,她浅浅弯起一抹笑,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谢瑾川。
谢瑾川刚要抬手将人推开。
就听到苏时清喊出了她这么多年从不曾喊过的称呼。
“哥哥,这么些年多谢照顾,今天我就要离开顾家,过我自己的生活了。”
“往后年月,希望你和顾爸爸岁岁年年,平安长乐。”
谢瑾川动作一顿。
苏时清却已先松开了手,退回原地,释然地说了声:“哥哥,再见。”
然后提起婚纱裙摆,走下楼梯,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谢瑾川心中莫名发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失去一般。
他忍不住想要叫住她:“南歌!”
然而苏时清没有回头,只是一步一步,走向了站在门口等待她的陆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