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靳北把她怀里的那束花中间的卡片摆在了小女孩一低头便可以看到的地方:“不退货,送你。”抱着花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迟溪必须得承认她的心跳不太平稳。程升也送给过她花,是程升在别的花店买的,送过两次,但转手就被自已拿到自已花店给卖了,现在看来自已早就有先见之明,知道是个渣男送的,转手卖点钱岂不是很好。怀里的这束还不是一样,外面只是传言路靳北不近女人,实际上昨天自已睡的房间到处都有女人用的东西!说不定他比程升还渣!
偏偏这人还是路靳北。
迟溪保持冷静把花束摆成视觉效果不错的样子,拿来这本来就是要卖的。
“77朵,路少需要卡片吗?”
“你喜欢吗?”
听见他的反问,迟溪眉目突跳:“我喜欢也不代表你要送花的人会喜欢”
看着外面有一两个望而止步的顾客,迟溪想把路靳北赶走的心情都有了。
他站在这,很妨碍自已赚钱。
现在她经济独立,最大的梦想就是以后能暴富。
不要继承爸爸的公司和财产,在喜欢的领域强大自已。
有时候迟溪都后悔爸妈怎么不给自已生个哥哥或弟弟,男生比较适合在商场上厮杀,而迟溪对这些没有兴趣。
路靳北的眼神丝毫不偏向任何一个地方,从始至终眼里心里就只有她。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卡片?”
又来?
老是问她干什么,虽然也有很多客户来买时会询问女孩子的心思当作参考,可也没有他问的这么细的,难道就那么不了解自已想送花的人吗?
连喜欢什么颜色都不知道,他自已也不会拿主意!ᒑ
“每个人喜欢的颜色都不同,我拿不了主意。”
迟溪公式化的回他,压住轻微的心动。
自已的钱也还了,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以他们之间的差距,也不可能有结果,现在他就只是一个客户而已。
但路家太子爷还来亲自买花,倒是挺让人惊讶的,这里也不是他们顶级大户人家应该来的地方。
“粉色卡片。”
迟溪听到了没什么表情,转身去拿,这个店铺不大,只有50平米,但这是用自已的小金库开的,很有意义,也很值得。
在一个外部蓝色桌子上面是各种各样的花种抽屉里,迟溪挑了一种淡粉色的卡片,直接放在了那束法国白玫瑰上面。
虽说不舍,但该卖也要卖掉,不能枯萎在自已手里,让顾客欣赏也未尝不是件开心的事情。
“799元,卡片上的字可以自已写,选择怎么付款。”
迟溪不知道爸爸买时多少钱,按自已对这种花的品种认知定价,在国内买了束77朵法国白玫瑰,实际上说799是路靳北赚了。
迟溪这里的花束价格一直很贴近正常普通人的经济购买能力,不会很贵。
“刷卡。”
“可以。”
这里是有刷卡机的,来这里买花的人许多也都是和迟溪身价差不多的人,家里有钱的也不在少数,现在也很少有人会带现金,刷卡的人居多,迟溪自然也斥资买了个刷卡机,不然没法赚大钱。
动作流畅,路靳北很快的把钱付了,迟溪也就把花递给他了。
看路靳北抱花还真是生平头一次,在自已家扔着的商业杂志和报纸上面的他,那张脸像是冰冻三尺了一样,任人看了都摇头,高攀不上。
“欢迎下次光临!”
路靳北挑挑眉,还真以为他是个普通来买花的人,本意只是想来看她,买花是心生的追老婆计策而已。
“能用书写笔吗?”
本是弯腰整理花束位置的迟溪又被他打扰了。
转身拿给他。
“目前只有这支浅蓝色的记号笔了。”
因为客户写贺卡的比较多,那些别的颜色的彩笔都没水了,迟溪现在的钱包有点扁,还没来得及买,得留着钱进花,虽然已经开了三个月,收入也不错,也总要开始存下半年的房租了。
妈妈知道迟溪自立,自从18岁之后该有的公主病也都没有了,防止迟溪没钱花,也不想问家人要,爸爸在她的名下购置了两套别墅和几辆车,以防万一,她没钱时可以卖掉,但迟溪没有打算动那些东西的打算。
她确实是个小财迷,但自已挣钱随心自由。
“花店经费不够吗?”
迟溪看着从路靳北那张那么好看的嘴里面说出来的这话,简直不想承认他长得那么帅。
别人能委婉点说出来,他怎么就那么直呢!
“路先生,您关心的太多了”
“关心你,以及你周围的一切,就都不算多”
是他分内的事情!
“路先生别说笑了,花束的鲜艳时间是有限的,你尽量减少时间送人,谢谢惠顾。”
话已经从欢迎下次光临到现在的谢谢惠顾,路靳北眼里有一丝隐匿的笑意。
“嗯,是该赶紧送人,写好了!”
迟溪去接过笔的时候,突然就被他塞进了怀里这么一大束花。
清纯的小脸上满眼写着拒绝,刚进账的钱就得退了?
“路先生,我们概不退货!”
路靳北把她怀里的那束花中间的卡片摆在了小女孩一低头便可以看到的地方:“不退货,送你。”
抱着花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迟溪必须得承认她的心跳不太平稳。
程升也送给过她花,是程升在别的花店买的,送过两次,但转手就被自已拿到自已花店给卖了, 现在看来自已早就有先见之明,知道是个渣男送的,转手卖点钱岂不是很好。
怀里的这束还不是一样,外面只是传言路靳北不近女人,实际上昨天自已睡的房间到处都有女人用的东西!
说不定他比程升还渣!
那张被对准自已的卡片上写着:【你好,迟溪,我是路靳北!】
这句话好像很正式,可不该用在自已和路靳北之间。
“路先生,我不收陌生人的花!”
路靳北心里失笑,昨天还在颐园住了一晚,这么快就和他要撇清关系了!
他觉得小姑娘似乎误会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