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心……太……”话未说完,他就头一歪,再也没有了生息。“伯远哥哥?”我抖着手推了推他的身体,没有反应。我又将手伸到他的鼻尖处探了探,没有呼吸。张伯远,死了!我失神地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方才还在我面前,同我温言软语说话的男人,此刻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为什么呢?究竟是谁要杀他?我将身体蜷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是不是……是不是只要他今天不过来,不和我说这么一番话,他就不会死?
“呃!”
张伯远一声闷哼,身体直挺挺地朝我倒了下来。
“伯远哥哥!”
我慌忙扶住他,手颤抖地摸向他的后背,是一片血污。
那血还是黑色的!
箭上有毒!
“我去找大夫过来!”
我让他趴在地上,人就要往外奔。
张伯远却扯住我的裙摆,将我拉住了。
我回身看他,焦急不已。
“伯远哥哥?”
他嘴里不停地淌出黑血,从下巴到衣襟处污了一片。
“小……小心……太……”
话未说完,他就头一歪,再也没有了生息。
“伯远哥哥?”
我抖着手推了推他的身体,没有反应。
我又将手伸到他的鼻尖处探了探,没有呼吸。
张伯远,死了!
我失神地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方才还在我面前,同我温言软语说话的男人,此刻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呢?
究竟是谁要杀他?
我将身体蜷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是不是……是不是只要他今天不过来,不和我说这么一番话,他就不会死?
是我害死了他!
宋琼枝,你真的是一个害人精!
我将脸深埋进膝头,产生了浓重的自我厌弃。
“官差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强硬的冷喝声传来,我从膝盖里抬起头,看见了顺天府的衙役。
他们是接到报案,说绮梦楼里发生了一起血案。
张伯远是死在我的房中的,我无可避免地被顺天府带走审问。
在审讯时,我详述了张伯远遇害的前后经过。
我不知道冷箭是从哪个具体的方向射出的,自然也看不到凶手长得什么模样。
其实想想也知道,对方既然有心杀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那必然是有了脱身的良策。
“张大人在临死前,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主簿一边记录下我的供词,一边发问。
伯远哥哥说了什么?
他让我小心太……
我悚然一惊,连身子都忍不住坐直了。
太什么呢?
是太子吗?
我心如擂鼓,暗暗将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脑海。
我大概是昏了头吧,怎么能想到太子身上?
墨云晖杀伯远哥哥干什么?
伯远哥哥是他的臣下,他们两人之间可没什么利益冲突。
“姑娘?姑娘……”
主簿见我久未回答,连忙唤我回神。
“未曾说过什么。”
我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镇定自若。
“没有吗?这人在临死之际,总要说点遗言什么的吧。”
他目光灼灼,怀疑我话语中的真实性,他很在意这个问题。
我低眉敛目,“那箭上有毒,伯远哥哥是想对我说点什么。”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人就没了。”
直觉告诉我,我不能把伯远哥哥临死前说的话讲出去。
主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接下来,他又问了我别的案件细节,我一一作答。
顺天府问完了话,也没有多加为难我,放我回绮梦楼了。
至于张伯远一直攥在手里的银票,我不肯收,便请主簿代为转交给伯远哥哥的父母了。
我与他并无干系,又怎么好意思白拿他的钱?
可就在我即将拐出顺天府大门的时候,我心念一动,脚步一转,跑到假山后躲了起来。
我想看看这顺天府背后究竟有没有人,如果有,那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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