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辞龄痛得浑身发抖,听见她的话,心里一凛,指尖瞬间冷下。晏瑾然怎么会这么笃定乔敏慧不是昨夜的人?他可是什么都没问……但眼下她无心细想,感受着颈上的痛,只怕他真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慌忙解释:“王爷,奴才不敢故意敷衍,是乔小姐说她昨夜来给王爷送了汤,我原本拿不准,她,她对我发脾气,说她来找我只是想替我解围……”晏瑾然眼神更冷:“所以,你就答应了?”楚辞龄心里咯噔一跳,赶忙摇头,声音中的哭腔更重了:“没有,奴才不敢,可乔小姐说要是奴才不带她来,就要治奴才隐瞒消息的事,奴才只能带她来见王爷了……”
门外的侍卫听令,毫不犹豫走进来,将乔敏慧按在了地上。
乔敏慧面无血色,强装一副无辜模样:“淮安哥哥,我,我做错了什么?”
晏瑾然牵唇,弧度冷极:“你错在哪里,自己不知道?”
乔敏慧心里一悸,语无伦次道:“不,不要!淮安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姨母最疼我了!”
晏瑾然眸子暗了暗。
母妃身子本就因着熙宁的事不大好,对乔敏慧也有几分怜爱,倒真不好这般做。
半晌,他冷冷道:“看在母妃份上,本王饶你这条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将她带下去,先给她五十鞭长记性,再将她送去乔家的家庙里做姑子,没有我允许,不准她离开半步!”
楚辞龄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脑子也一片空白。
还好……乔慧敏跳出来替她扛下了这桩罪。
他对自己的表妹都能这么狠,那她的岂不是下场更惨,决不能让他知道昨夜的人是她!
眼看着乔慧敏被带出去,她满嘴都涌起了铁锈味,头也不自觉埋得更低。
“处置完了她,本王也该同你计较了。”
冰冷的嗓音钻进耳朵里,楚辞龄惊慌抬头,便看见晏瑾然冷笑着逼上前,伸手勾起她下颌。
他满身都裹着寒意,目光落在她身上,锋利像是能将她心肝都剖出来!
她只觉浑身僵冷,嗓音也裹了哭腔:“王爷,我,我……”
都已经处置了乔慧敏了,怎么还要和她计较?
难道……
不等她想明白,晏瑾然伸手掐住她脖子,将她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一柄寒光凛然的袖剑自他衣袍中划出,晏瑾然漫不经心将她抵在桌上,刀锋划过她的脸,又落在她脖颈下方。
“同你父亲还真是一丘之貉,早知道,本王不该让你为奴,该叫你一家都去宁古塔学学怎么办差。”
晏瑾然凑得更近,轻启薄唇道:“找来这么个人搪塞本王……你是她的同谋,还是觉得本王能随意应付?”
紧接着,她感觉肩窝剧痛,涌出大片热流。
短剑刺进她肩膀,鲜血滴滴答答顺着刀尖涌出来,将她衣服都染红大片。
“啊——”
楚辞龄痛得浑身发抖,听见她的话,心里一凛,指尖瞬间冷下。
晏瑾然怎么会这么笃定乔敏慧不是昨夜的人?
他可是什么都没问……
但眼下她无心细想,感受着颈上的痛,只怕他真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慌忙解释:“王爷,奴才不敢故意敷衍,是乔小姐说她昨夜来给王爷送了汤,我原本拿不准,她,她对我发脾气,说她来找我只是想替我解围……”
晏瑾然眼神更冷:“所以,你就答应了?”
楚辞龄心里咯噔一跳,赶忙摇头,声音中的哭腔更重了:“没有,奴才不敢,可乔小姐说要是奴才不带她来,就要治奴才隐瞒消息的事,奴才只能带她来见王爷了……”
晏瑾然神色不善看着他,见他虽然惊惶,却不像在撒谎,冷哼一声将他甩开。
“废物蠢材,本王教你办事,你竟还被个女子拿捏?要你何用?”
他一脚踹在楚辞龄腰上,倒也没有用全力,收起刀道:“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本王饶你这一次,下次再敢犯……你便同你父亲一个下场!”
楚辞龄面若金纸,含着泪点了点头:“奴才知道了,谢王爷开恩。”
听着那抖得不成样的声音,晏瑾然心里平白无故有点烦。
眼看楚辞龄低头要走,晏瑾然再次开口:“站住。”
楚辞龄忙顿住脚步,怯生生问:“王爷还有吩咐吗?”
晏瑾然面无表情找出瓶金疮药扔给她:“上药,本王说给你三日,便没得商量,别到时候办不成差事,拿这伤来做借口。”
楚辞龄倒没想到晏瑾然还会给她药,很有些受宠若惊。
可听他又提到找人的事,她心又提了起来,强打精神嗫嚅道:“谢王爷赏赐,奴才知道了。”
她拿了药打算离开,脸却已经因为失血变得惨白,眼前也阵阵发黑,踉跄摔在地上。
晏瑾然眉头拧得更紧。
这点小伤就要晕?如此娇气,像什么样子!
他一把拽住她胳膊:“没用的东西,娘们一样!”
说完,他拿过药瓶,打算顺手给她上药止血。
楚辞龄原本意识混沌,感觉他身上要解开她衣服,头皮顿时一紧。
“不,不要!别碰我!”
她本能推开他的手想护住胸口,却不慎将药瓶打翻在地。
晏瑾然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江若松,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