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阙行沉着眼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我对徐阙行深深一礼:“徐公子对我儿有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结草衔环”裴曜突然暴怒:“你是想以身相许吧!”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黑市的那些人牙子,我是知道的。手段阴毒,毫无底线,偏还人多势众,无孔不入。且这些人报复心极强。徐阙行能从这些人手里把迟儿全须全尾地救出来,是怎样的本事,又冒了多大的风险,不言自明。裴曜怎就能愚蠢至此!徐阙行的脸色也冷下来:“裴兄,慎言。”
徐阙行看到了裴曜。
他笑说:“京中的漂亮姑娘,我都是认识的。”
裴曜挤过来,挡在了我和他中间,对他不阴不阳道:“裴某家事,还要谢过徐兄帮忙了。”
徐阙行假装没有听出来他语中带刺。
“举手之劳,”他将玉骨扇在指尖轻轻一抛,展开,“不过你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对一个孩子这么狠,是要让这小不点儿受一辈子活罪啊。”
徐阙行是从人牙子手中将迟儿抢下来的。
迟儿奶娘遵着阿萝的交待,一出府便将迟儿卖了。
卖给了黑市的人牙子。
且特意嘱咐,要卖去偏远处,令家人再也找不到。
还说,此儿聪慧又能吃苦,可以学会旁人学不会的伎俩。
喷火,马戏,残疾表演,都可以。
我听得浑身发抖,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阿萝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将迟儿还给我。
她要让我受人唾骂断尽后路,永远找不到迟儿。
她要用迟儿折磨我一辈子,也要迟儿一辈子受非人虐待。
徐阙行看到我的脸色,对裴曜道:“裴兄,看顾着你夫人些。”
裴曜咬牙压着无名火:“还用你说!”
徐阙行沉着眼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我对徐阙行深深一礼:“徐公子对我儿有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结草衔环”
裴曜突然暴怒:“你是想以身相许吧!”
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黑市的那些人牙子,我是知道的。手段阴毒,毫无底线,偏还人多势众,无孔不入。
且这些人报复心极强。
徐阙行能从这些人手里把迟儿全须全尾地救出来,是怎样的本事,又冒了多大的风险,不言自明。
裴曜怎就能愚蠢至此!
徐阙行的脸色也冷下来:“裴兄,慎言。”
然后他又将声音压得极轻,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除非你是当真的?”
裴曜怒极:“你”
他敢对着我发作,却不敢对徐阙行放肆。
说也奇怪,徐阙行在众人眼中不过一介纨绔,一家子的富贵闲人,偏生裴曜这些人在他面前都收敛得很。
裴曜只得将火气都撒在我身上:“还不赶快回府!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我抱着迟儿离开,忽然若有所感,回了头。
徐阙行以扇骨抵唇,又扬起扇子对着我和迟儿挥了挥。
迟儿被我抱在怀里,想了想,对着徐阙行遥遥一礼。
我简直哭笑不得。
裴曜却突然转身盯紧了我,恶狠狠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困惑:“解释什么?”
“家里刚出了事,徐阙行便知道了,还立时将迟儿救了回来,”裴曜面色扭曲,“他怎么会这样清楚你的事情?你还说你没有私通!”
我太过震惊,简直无言以对。
裴曜却总能让我更加无言以对。
他红着眼盯住我:“甚至,本世子现在都怀疑,迟儿到底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