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公馆。目光移向顶楼,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丝不挂,扔掉手中的火把,视线麻木的和她远远对望着。半晌,女人朝她缓缓扯起嘴角,笑脸惨白瘆人。随后动作迟缓。抬手按向摆在身边阳台上的老旧留声机。诡异的童谣突然奏响,伴着滔天烈火,久久盘旋在整座公馆上空——“WhokilledCockRobin?”谁杀了知更鸟?“I,saidtheSparrow”是我,麻雀说。“Withmybowandarrow”用我的弓和箭,
“陆月棠!”
陈恩煦趴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双腿被百多斤重的盔甲卡住,拼命挣扎着,一时难以脱身。
陆月棠头也不回,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路狂奔,穿过熙攘的前厅,撞开公馆大门,奔向门外辽阔的草场!
“轰隆!——”
巨响声从身后传来,整座公馆毫无预兆的笼罩进滔天火舌之中!
爆炸声响起,狂烈的气浪席卷开来,灼得她后背滚烫!
陆月棠恍惚回头,敞开的大门里,男男女女尖叫逃窜着,无一能从这爆炸和火势里冲出来。
陈恩煦还压在那骑士盔甲底下,转瞬被熊熊火舌吞没了!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公馆。
目光移向顶楼,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丝不挂,扔掉手中的火把,视线麻木的和她远远对望着。
半晌,女人朝她缓缓扯起嘴角,笑脸惨白瘆人。随后动作迟缓。抬手按向摆在身边阳台上的老旧留声机。
诡异的童谣突然奏响,伴着滔天烈火,久久盘旋在整座公馆上空——
“WhokilledCockRobin?”谁杀了知更鸟?
“I,saidtheSparrow”是我,麻雀说。
“Withmybowandarrow”用我的弓和箭,
“IkilledCockRobin”我杀了知更鸟。
……
“Who’llmakehisshroud?”谁为他做寿衣?
“I,saidtheBeetle”是我,甲虫说。
“Withmythreadandneedle”用我的针和线,
“I”llmaketheshroud”我会来做寿衣。
……
诡异歌声如梦魇一般缭绕在耳边,陆月棠终于体力不支,两眼一黑,虚脱倒下。
“陆月棠!”
隐约间,男人急匆匆朝她跑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利落的长腿,奔跑的速度,是那晚仓库里穿连帽衣的男人吗?
可跑到跟前的这张脸,分明是周南渊啊……
再次睁眼时,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电视里播报着昨晚公馆里的特大火灾,纵火犯还没找到。白蒙导演、业界名流们纷纷死于非命。
播报里,这是一出无人生还的悲剧,但陆月棠知道,还有人活着。
比如她,比如周南渊,比如冯玲,比如……那个放火的女人。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恶人全都死了,葬身在火海里。
杀害蒋知昱的凶手,逼迫冯玲的人,给她寄恐吓快递的变态,凌辱十八线艺人的面具团……
所有的罪恶,通通随着一场大火湮灭了,不知情的人,永远不会知情,知情的人……但愿以后,都能远离噩梦。
陆月棠长长松了口气,惬意的躺倒在身后软靠上,安稳的闭上眼睛。
这时——
“插播一则新闻,三栖女星冯玲,于今日凌晨在家中死亡,警方通报死因为自杀,死者生前患有严重抑郁症……”
陆月棠头皮一炸,猛地睁开双眼,陡然从病床上坐起!
冯玲死了!又是抑郁症!
怎么可能……
凶手不是已经死了吗?面具团都烧死在公馆里了,不是吗?
“咚咚咚……”
VIP病房的大门在这时突然被人叩响,护士小姐捧着一盒快递进来,放在她的手边:“陆小姐,你的快递。”
脑中一片空白,陆月棠颤抖着手,揭开盒盖,屏住呼吸——
久违的情趣内衣,永远不重样的艳照,被杀死的知更鸟,工整印刷的纸条:
“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的知更鸟。”
赫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