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云接了她手中的瓷瓶,咬着牙应了一声:“知道了。”宋时薇笑了笑:“回去吧。”沈素云转身走了出去,出了院子她回头狠狠的瞪了屋里的宋时薇一眼,眼底满是恶毒:“宋时薇,我们走着瞧。”……次日。宋时薇借着要为永宁候府的小姐挑选礼物为由头,去找老夫人要银子。老夫人似是忘了昨日的不愉快,很是慷慨的给了宋时薇一张银票,态度和善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出了沈家大门,宋时薇不由的在心中起疑,不知这老虔婆又在憋着什么坏?
缠枝院。
宋时薇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她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素云。
沈素云捏着裙摆,生硬的语气道:“二嫂,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不经你的允许就私拿你的东西,素云知错了,还请嫂嫂原谅。”
宋时薇将茶盏放下,问她:“脸还疼吗?”
怎么可能会不疼,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被打,二哥打她也就罢了,宋时薇凭什么打她。
不过,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沈素云摇了摇头道:“不疼了。”
宋时薇伸手扶她起来,握着她的手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着她从桌上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她道:“这是解药,今日的教训你可要好好记得,我这里的东西可别乱碰。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府上好好的学学规矩,修身养性。
若是表现得好我便带你去赴永宁候府的宴会,明白了吗?”
沈素云接了她手中的瓷瓶,咬着牙应了一声:“知道了。”
宋时薇笑了笑:“回去吧。”
沈素云转身走了出去,出了院子她回头狠狠的瞪了屋里的宋时薇一眼,眼底满是恶毒:“宋时薇,我们走着瞧。”
……
次日。
宋时薇借着要为永宁候府的小姐挑选礼物为由头,去找老夫人要银子。
老夫人似是忘了昨日的不愉快,很是慷慨的给了宋时薇一张银票,态度和善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出了沈家大门,宋时薇不由的在心中起疑,不知这老虔婆又在憋着什么坏?
因为还不到约定的午时,她就随便的在街上逛了逛。
自从被接回京城,她就一直待在承恩伯府,回京两个多月她都没有好好逛过这繁华的都城。
比起京城,她还是更喜欢清水镇,那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只可惜她再也回不去了。
宋时薇敛住思绪,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
忽而,有个提着菜篮子的婆子挡住了她的去路,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呦,这不是承恩伯府嫁去城东沈家的那位小姐吗?
生得这般水灵,没想到是个黑心肠的。”
路过的百姓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宋小姐嫁去沈家短短几日就将沈家老夫人气得一病不起,还虐待小姑子,让小姑子给她下跪呢。
她仗着承恩伯府大小姐的出身,在婆家无法无天,简直丧尽天良啊。”
婆子绘声绘色地讲着,像是她亲眼所见一样。
百姓信以为真,对宋时薇指指点点的,无人不同情沈家娶了这么一个泼辣的媳妇。
那婆子见状,拿起篮子里的菜就丢在了宋时薇的身上,骂道:“不敬婆母,刁难小姑子。
承恩伯府怎么就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来,换做别人早就被休了。
不过就是仗着母家有势,不将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放在眼里。”
有人带头,其余人跟着效仿咒骂,一副要将宋时薇生吞活剥的样子。
很快巡逻的官兵赶来,那些人这才散了。
宋时薇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身上的菜叶。
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怎么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车帘挑开,露出男人那张俊逸不凡的脸,他道:“上来。”
宋时薇也不跟他客气,径自登上了马车。
她朝着马车里的人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多谢王爷替我解围。”
萧景珩盯着她,却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只怕是早就被气哭了。
这个女人竟如此淡定。
他凑了过去,宋时薇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失神间萧景珩伸手从她头上取下一片菜叶。
她表情讪讪,理了理衣裙问:“王爷今日请来我看什么好戏?”
萧景珩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就不怕众口铄金让你名誉尽毁吗?”
宋时薇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清者自清,只要是我没做过的事情,那么这盆脏水就泼不到我的身上来。”
方才那婆子同沈家的管家有些私交,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收买这婆子,败坏她的名誉。
昨日她打了沈素云,还逼她下跪道歉,沈老夫人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看来你是已经有了对策。”
萧景珩勾了勾唇,看她这般气定神闲的样子,想来是笃定今日这事对她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也是,她怎么可能会是任由别人欺凌的软弱性子。
他问:“你的丫鬟呢?”
“跑了。”
方才那群百姓围过来的时候,春桃早就吓跑了,宋时薇本也没指望她们能护着她。
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护着她的,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听到丫鬟扔下主子自己一个人跑了,萧景珩不由的蹙了蹙眉。
他看向宋时薇的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再怎么说她也是承恩伯府的小姐,身边竟然连个忠诚能用之人都没有。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宋时薇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是一条僻静的巷子,她问道:“你说的好戏在哪里?”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沈临川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稍安勿躁。”
萧景珩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宋时薇落下了帘子,只是两人就这么坐着,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萧景珩率先开了口道:“听说你自小在乡下长大,不如同我说说你的过去如何?”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一个被亲爹丢在乡下十几年不闻不问的野孩子罢了。
我没读过什么书,什么琴棋书画一律不通,每天就在庄子里跟那些仆妇下地劳作。
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粗鄙不堪的乡野女子。
如果不是我爹让我给妹妹替嫁,我还回不了京城。
本以为嫁的是如意郎君,哪料是个伪君子。”
宋时薇讥笑一声,短短几句话道尽了辛酸。
萧景珩唇角一抽,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
宋时薇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不相信我说的?”
萧景珩却是将她的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他兀自笑出声来,俯身凑到她面前道:“巧了。
本王自小被逐出京城,常年混迹军营,没有什么才智谋略,空有一身蛮力,同你倒是……天生一对!”
宋时薇闻言俏脸狠狠一抽,真是见了鬼的天生一对!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