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现在怎么办?”沈来财凑到吴婆子的耳旁,低低地问。吴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对沈来财说:“先让二柱在背地里盯着。”“村民给的东西她都没收,看样子是不打算去谁家里。”“估计是想等人群散去,趁夜摸去那个收她米面的野男人家。”沈来财觉得老娘分析得有道理,便点头应了一声行。几个时辰后。黑夜彻底笼罩大地。吴婆子正要洗脚睡下时,二柱匆匆跑来,急火火说:“奶,大丫哪也没去,她来tຊ咱家了,还带了一桶火油。”
村民们都知道,那是常年吃不饱,又干重活的缘故。
他们就不想再帮着吴婆子欺负没爹娘的可怜人。
便走到里正面前道:“那什么里正叔,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了。”
本来就是拉过来,防着沈倾发疯砍人的。
如今人家没发疯,更没有砍人,也就没有理由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人家了。
里正就对过来道别的汉子说:“行。你们先回吧!”
吴婆子看着陆续走掉的人群,又看一眼树下的沈倾。
总感觉她的目光阴恻恻的,似在对她和她的儿孙们说:你们都给我等着,姑奶奶这就拿刀砍死你们。
他们心生畏惧,拉上里正的胳膊央求,“他孙伯别走啊!”
“不是说好帮我们阻止大丫发疯的吗!”
里正驻足,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反驳:“是啊!可人家大丫没发疯,还无条件接受了你没人性的安排呀!”
“你还想怎么着?”
“总不能平白无故地把人绑起来,让你们打死吧!”
吴婆子被噎,讪讪松手,由着里正离开。
看热闹的村民不愿离去。
家里巨穷,娶不上媳妇的人家,想看看老沈家的人,是不是真的泯灭人性,彻底不再过问沈大丫的死活。
要是真那样,他们可以大发慈悲,把她领回家,供她吃,供她喝。
她只要给他们生个儿子就行。
“大丫,你饿吗?这是李奶奶刚做的红薯饼子,已经不烫了,你拿去先垫垫肚子吧!”
一个家里有俩儿子,且俩儿子都没有娶上媳妇李婆子,拿着红薯饼子,凑到沈倾身边问。
沈倾不知李婆子的心思。
她中午在馆子吃得多,这会儿还不饿。
便摆摆手掌,诚实的跟李婆子说:“不用了李奶奶,我还不饿,您还是留着自个吃吧!”
“家里还有,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说着,她就要把红薯饼子往沈倾怀里塞。
有个年龄大的,且和李婆子有同样心里的中年妇人。
用自己的玉米面饼,挤走李婆子的红薯饼子,笑颜如花的跟沈倾说:“吃王伯娘的。王伯娘比她干净,做出来的东西也比她干净。”
赤裸裸的打压。
李婆子瞬间不干了,推一把自称王伯娘的肩膀叫嚣:“你说谁不干净呢!”
王伯娘不甘示弱,回推回去,“说你,就说你。”
“你不仅人不干净,思想还不干净。”
“你家老儿子比大丫她爹都大,还差着辈,这你都敢想,咋那么不要脸呢!”
“你要脸!你要脸就别在大丫面前献殷勤啊!”李婆子回怼。
王伯娘不在乎,坦荡道:“我献殷勤怎么了。”
“我家大郎只比大丫大五岁,还是同辈。”
“怎么着也比你们强。”
纯看热闹的人,统一战线,一同站到王伯娘那边,或高声,或低语地指责李婆子。
李婆子无地自容,心虚地回击一句“你们瞎说,我根本没有那种不良目的,就单纯的怕大丫饿着”
就端上自家红薯饼,匆匆离开了人群。
李婆子走后,王伯娘继续向沈倾献殷勤。
不多久,家中有适龄儿郎,儿郎又和沈倾同辈的长辈们,也纷纷效仿王伯娘,往沈倾面前送东西。
沈倾都无语了。
沈家人也无语。
村民们要是再殷勤热情下去,沈大丫今晚的住处都有了。
如此她就不可能再去收她米面的人家。
她不去收她米面的人家,他们还怎么把米面找回来?
“娘?现在怎么办?”
沈来财凑到吴婆子的耳旁,低低地问。
吴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便对沈来财说:“先让二柱在背地里盯着。”
“村民给的东西她都没收,看样子是不打算去谁家里。”
“估计是想等人群散去,趁夜摸去那个收她米面的野男人家。”
沈来财觉得老娘分析得有道理,便点头应了一声行。
几个时辰后。
黑夜彻底笼罩大地。
吴婆子正要洗脚睡下时,二柱匆匆跑来,急火火说:“奶,大丫哪也没去,她来tຊ咱家了,还带了一桶火油。”
吴婆子闻言,心下一惊,问:“她想干什么?烧死我们吗?”
“你有没有去找里正,让里正赶紧找人过来阻止她发疯?”
“没……没有。”
“那就现在去,快。”
二柱听令离开,飞速跑去里正家。
里正听了二柱的讲述,三魂七魄差点没吓飞。
沈家老宅在村子中央,他家要是着火,他前后左右的邻居,也会顺着他家的火势烧起来。
邻居的屋舍一烧,那邻居的邻居……
不多久,整个村子可能都会被烧成灰烬。
里正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去敲儿子们的房门,让他们快点召集人手,去阻止大丫发疯。
冷汗连连地折腾十多分钟。
一到大丫家,就看到大丫蜷缩着,一动不动地睡在院前大树下。
说不出的凄惨与可怜。
众人松气,揪着二柱的衣领问:“你睡颠了是不是?大丫不睡得好好的吗!哪有要烧你们的意思?”
“还有那火油。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就算她要买,也得有卖的呀!”
言下之意,就是埋怨二柱说谎,大半夜折腾他们。
二柱没有说谎,向他们辩解:“没有,我没睡癫。我真的看到了她提着火油往我们家走。”
众人不信二柱,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互说一句散了,散了,就都不再理会二柱,迈动脚步,各回各家了。
二柱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众人走后,他也不躲着盯沈倾了。
就坐在她身旁,和满天的蚊虫一起,光明正大的盯着她。
沈倾不理会,继续在空间酣睡。
空间有床,今天刚买的。
床的附近还没有嗡嗡作响的蚊虫,温暖还冷热适中,至少比外面的环境舒服十倍。
一个时辰后。
沈倾从梦中醒来,走出空间。
见二柱正在自己身旁打瞌睡,她踹他一脚。
待他彻底清醒,她问:“我去方便,你不会跟着吧!”
二柱无语皱眉,“我是你哥,大一天的亲堂哥。”
“你堂哥再不是东西,也不会看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