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会再有人传她是个不检点烂货,蛊惑野男人给她买粮了!”刘氏同意吴婆子的做法,对她溜须道:“娘,您可真善良。”“宁愿做个让人记恨的坏奶奶,也要保住大丫的名声。”吴婆子喜欢刘氏为自己开脱的说辞。她的嘴角轻不可见地扬了扬。面上却是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谁让我是她奶奶呢!”“她又没有爹娘,我这个当奶奶的,当然要多照拂了。”“你也别在这杵着了,回去找二柱三柱,让他们赶紧找台手推车,把大丫那边的米面拉回来。”
云草应了,去沈倾家里,问沈倾还有没有其他的活?
沈倾不会做衣服,云草这么一问,她做顺水人情,就把做鸭绒衣的事情,也包给了她。
衣服的事情安排妥,沈倾又去了趟集镇,买床和浴桶。
木邻村。
沈大柱的母亲刘氏,从村民口中得知沈倾买米买面的事。
她又惊又喜,一路小跑,来到吴婆子面前,把沈倾买米买面的事告诉了吴婆子。
吴婆子意外,问:“买了多少?”
“一百斤。而且还不是两样加一起一百斤。”
“是大米一百斤,白面一百斤。”
“娘,你说她一小丫头片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钱了?”
吴婆子闻言,冷冷地从鼻腔哼了一声,“一个快说亲的大姑娘,不好好在家待着。”
“却今天一趟城,明天一趟镇。”
“回来还变得那么有钱,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刘氏想到什么,惊得张大嘴巴,“娘,您的意思不会是大丫在外面不正经。”
“和不三不四的人狗苟蝇营,才换来的买米买面的银钱吧!”
“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沈倾不是这样的人。
刘氏很清楚。
但她为了让吴婆子继续厌恶沈倾,偏袒他们大房,她干笑两下,顺着吴婆子的话说:“好像确实没有了。”
说完,她又试探着问:“娘,那些米面?”
“当然是拉回来,告诉乡亲们,那些东西是我老沈家买的。”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传她是个不检点烂货,蛊惑野男人给她买粮了!”
刘氏同意吴婆子的做法,对她溜须道:“娘,您可真善良。”
“宁愿做个让人记恨的坏奶奶,也要保住大丫的名声。”
吴婆子喜欢刘氏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她的嘴角轻不可见地扬了扬。
面上却是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谁让我是她奶奶呢!”
“她又没有爹娘,我这个当奶奶的,当然要多照拂了。”
“你也别在这杵着了,回去找二柱三柱,让他们赶紧找台手推车,把大丫那边的米面拉回来。”
等的就是这句话。
刘氏开心不已,喜笑颜开地回答一声好嘞,就小跑着回家了。
家里的二柱三柱,听说让他们去拉沈倾买的米面。
而且拉回来以后只让他们吃,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一蹦三跳地去了沈倾院子。
沈倾还没有回来。
已经更名为沈俊修和沈梦悠的二狗小丫,在门口的大树下乘凉。
他们看到二柱和三柱推着手推车过来了。
感觉不妙,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跑进院中,关上了院门。
可惜,他们的院门是几根破板子做的。
不仅不结实,还特别的矮。
只到二柱的腰部。
二柱来到门前,只要稍稍一弯身,就把门里的沈俊修和沈梦悠拎了出来。
“你们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抽你们。”
二柱一边说,一边高高扬起手臂,朝沈俊修和沈梦悠做了个要抽人的动作。
二柱今年十五岁,身高已经长成,凶神恶煞地站着两小孩面前,阴影笼罩在身上,有点说不出的可怖。
但沈俊修和沈梦悠却不再惧怕。
因为他们姐姐没有去遥远的地方,更不会不回来。
他们像靠山雄厚的小霸王,掐着小腰,仰着头,中气十足地跟二柱他们说:“沈二柱,我劝你动手之前想清楚。”
“我姐没离开我们。”
“我们是我姐的小心肝。”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们,我姐一定剁了你的狗爪子。”
沈梦悠还小,不会讲狠厉的话,就顺着沈俊修的话语附和:“对,砍了你们的狗爪子。”
提到砍狗爪子,二柱和三柱同时想到了奶奶的手。
那就是被他们的姐姐沈大丫砍伤的。
他们怯了。
后退一步,缓缓放下了手臂。
但却没有放弃拉米面。
而是飞奔进院里,关了院门。
然后一个人堵着院门,一个人去到屋中找米面。
沈俊修和沈梦悠的身高不够,体重也不够。
他们推不开,也翻不过。
只能在外面一边砸门,一边冲里面的人喊:“不许进我们的屋,出来,沈二柱你快给我出来。”
不多久,沈二柱出来了。
不是因为沈俊修和沈梦悠的呼喊。
是他寻了两圈,连装米面的袋子都没看到。
“米面被你们放哪儿了?”
走出屋门,沈二柱站在屋檐下问沈俊修他们。
沈俊修和沈梦悠相视一眼,心头同时浮上:不在屋里吗?
但他们没有说。
为了让沈二柱他们死心,沈俊修哼了一声道:“当然是藏在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了。”
二柱瞪他。
更想走过去,抓上他的衣领,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拎起来,狠狠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可是……
想到如今的沈大丫,他什么都不敢了。
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他又跑去了房屋后面。
后面是个小菜园。
小菜园中除了几样应季蔬菜,还有个用来储存青菜的菜窖。
二柱来到菜窖旁,把上面的覆盖物掀开,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空空如也,竟是什么也没有。
二柱失望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领上三柱,推上手推车,准备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
“等等。”
二柱三柱路过沈俊修身旁时,沈俊修突然向他们开口。
他们不明所以,停下脚步,转过身问沈俊修:“想干……”
想干啥的话还没说全乎,沈俊修却当头一棒,重重落在三柱的脑门上。
霎时让三柱的脑门肿起鹌鹑蛋大小的包。
三柱恼怒,下意识抢夺沈俊修手中的棍子。
沈俊修也不害怕,昂着小脸,颇为阴狠地向三柱警告:“沈三柱你给我听清楚,这一棍是我替我姐还给你的。”
“从今往后,你们再敢欺负她,我非打爆你们狗头。”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说话间,沈俊修又表现出了一股不怕死的劲。
生生把惜命如金的三柱,吓得哭着回了家。
刘氏见三柱哭着,二柱空着手推车回来,眉头骤然皱起问:“咋空手回来了?米呢?面呢?”
“还有,三柱为什么哭?他额头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