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是她从没见过的冷漠,眼神里藏着刀锋。可他呢?夺走了她的初夜,转过头就去和别人官宣,一边向她求欢,一边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积蓄已久的怨念、恐惧和委屈,化作对他的一腔怒火,陆月棠一把将情趣内衣扔进垃圾桶里,摔门进了卧室。一觉醒来,周南渊已经不在客厅了,情趣内衣、照片、字条,也全都不见了。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收到恐怖的快递,再也没有见过周南渊。
入夜,陆月棠推开家门,空荡的客厅漆黑一片,屋里缭绕着浓烈的酒气。
“姐姐……”
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有几分失落,“你回来了。”
陆月棠开了灯,看清周南渊烂醉的样子,想起白天在咖啡店里看见的情景,一言不发,径自往卧室走去。
经过他身边时,抬起的裤角被他一把拉住。
“怎么不理我了?”
周南渊一手撑着沙发,借力站起,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喝酒了,和谁?”
“你呢?你今天和谁在一起?”陆月棠双手抵上男人胸口,一边尝试挣脱束缚,一边出声讽刺:“你又和谁一起喝酒了?”
“姐姐越来越凶了……”周南渊像往常一样垂下头,埋在她颈边,来回轻轻拱蹭着:“是不是有别人了?”
来不及回答,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陆月棠一边推拒着眼前男人,一边接通电话。
陈恩煦关切的声音传进两人耳里:“月棠,到家了吗?”
“到了,唔……”
没说完的话,被突兀的封在了嘴里。手机被轻而易举拿下,扔上茶几。
男人的亲吻极具侵略性,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单手紧箍住她的腰身,一粒粒解开衣扣。
紧贴的身体瞬间着了火,陆月棠双腿发软,轻而易举被他按倒在了沙发上。
“姐姐,你疼疼我好吗?”
朦胧夜色下,男人的眼神迷离深邃,透出一丝微不可查的乞求。陆月棠目光一滞,嘴边缓缓勾起苦涩弧度。
和她的关系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么?
没说出口的话,再次被堵在了嘴里。
“唔……”
……
不能自控的身体如同随波摇曳的浮萍,直到男人餍足起身,陆月棠才翻身拿起手机。
通话时间58分45秒,电话一直没有挂断。
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所有声响和私语,都在陈恩煦的窥探中!
一丝异样浮上心头,陆月棠阴沉着脸,默默掐断电话。
耳边传来男人压低的嗤笑声:“姐姐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别人?”
“周南渊。”陆月棠扔下手机,直视着他,目光里藏着隐痛:“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和冯玲掰扯清楚了吗?既然离不开她,为什么要来纠缠我?”
“我会处理好她的。我也不想一直被她缠着……”
白天的一幕还在眼前重现,他和冯玲的亲密无间讽刺着她的天真。
陆月棠冷笑一声,拍掉男人搭上肩头的手:“真的是她在缠着你么?周森*晚*整*理南渊,你连一心一意……都做不到……”
“所以呢?”周南渊轻声打断,密长睫毛微垂着,遮盖住眼里所有情绪。
陆月棠愣怔了几秒,嘴边扯起无力的苦笑:“所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短短一句话,似乎耗尽了她浑身的力气,双手在身前交叉,渐渐扣紧,又颓然松开。
陆月棠咬紧下唇,憋回眼里湿意。
长痛不如短痛。
可即便这样,心头一阵阵的抽疼却没法停歇,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因为他么?送你情趣内衣的那个男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恐怖的记忆被勾起,陆月棠烦躁不安,起身打断他:“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送情趣内衣的男人!”
这时——
“快递到了!2栋106,陆月棠。”梦魇般的声音,准时在门外响起。
周南渊仰靠在单人沙发椅上,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嘴边的笑意有种说不出的凉薄:“姐姐,去拿呀……”
……
陆月棠不知道整件事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周南渊坐在沙发上,亲眼盯着她一件一件从快递盒里拿出情趣内衣、充满挑逗意味的纸条和永远不重复的艳照。
他的表情是她从没见过的冷漠,眼神里藏着刀锋。
可他呢?夺走了她的初夜,转过头就去和别人官宣,一边向她求欢,一边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
积蓄已久的怨念、恐惧和委屈,化作对他的一腔怒火,陆月棠一把将情趣内衣扔进垃圾桶里,摔门进了卧室。
一觉醒来,周南渊已经不在客厅了,情趣内衣、照片、字条,也全都不见了。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收到恐怖的快递,再也没有见过周南渊。
直到五天后,白蒙导演的生日宴在公馆如期举行。
作为女伴,她挽着陈恩煦的手,和嘉宾们谈笑风生,却在刹那间,嘴角的弧度僵硬在了脸上——
十米开外,大明星冯玲挽着周南渊的胳膊,眼底带着凉意,笑得满面春风,一路朝她走来。
一瞬间,整个大厅黯然失色,只有他和冯玲集万千瞩目于一身。
那么般配,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