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好奇的青年还是忍不住的问前排的祁清景:“祁院,听说您有未婚妻了?是刚才那位吗?”得到的却是祁清景冷冷的一瞥。他登时噤声瑟缩,不再多话。却似有似无的听见了从前方飘了一声淡淡的“嗯”。
《萤火虫之墓》中说过:“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邓瑾盼觉得它说得对。
她站在火车站把行李翻遍了天,都没有找到她的身份证。
更巧的情况是,她的手机没电了。
偌大的车站,邓瑾盼愣是没能找到一个能够充电的地方。
她叹了一口气,把散乱的行李收拾起来,准备去询问一下工作人员解决办法。
忽然,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怎么了?”
邓瑾盼怔然的抬头,撞进了那双熟悉的星目里,——是祁清景。
拉好行李箱拉链,她站起身平静的说:“没什么。”
这时她才发现,在祁清景之后,还跟着三个青年,看穿着像是来工作的。
“身份证丢了?”祁清景一眼洞破。
被一眼看穿的邓瑾盼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祁清景转头冲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声:“你们等我一下。”
接着把邓瑾盼的行李交给了随行的青年,然后不容拒绝的拉着她朝大厅边缘走去。
“跟我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邓瑾盼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拉走了。
留下的青年们面面相觑。
大约这个场景,将在三人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并且会在西部研究院成为一段不太经得起推敲的暧昧典据。
那厢祁清景拉着邓瑾盼,边走边问:“你不知道车站可以补办临时身份证吗?”
邓瑾盼回:“如果你没拉着我的话,我已经在工作人员那里知道了。”
“可以放手了吗?”邓瑾盼随即问道。
祁清景没有回答,手也没松,就像没有听见一般。
明明听到了的。
邓瑾盼暗自腹诽,她看着身前人利落的短发,露出的修长的后颈。
——她也没有挣扎。
片刻之后,二人停在了人工服务台前,再不愿松的手也该松开。
邓瑾盼填了表,领了一张身份证明,两人又往回走。
“手机也没电了?”
火车站里人声嘈杂,可她的耳朵总能精准的捕捉到祁清景的声音。
邓瑾盼没有回答。
祁清景也没有追问。
两人目视前方,静静的走着,两人都没有看见对方心事重重的眸子。
回到原点,其中一个青年开口道:“祁院,我们该上车了。”
祁清景点了点头,从旅行包里翻出了一只移动电源。
“这次别把票弄丢了,这个充电宝你拿着。”他的语气像是唠家常般的自然。
好似他做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可周围三位青年的表情透露出,祁清景平时并不是热情好施那一挂的人。
“我不用……”邓瑾盼推拒。
可是祁清景的力道不容拒绝:“回家给我就好了。”
接着他又说:“别忘了今天中秋,我和爸妈都在家等你。”
话落,三个青年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邓瑾盼认为他的话有歧义,不等她开口,祁清景已经带着人检票进了车站。
她看着融入进人群中男人,手里的充电宝还残留着祁清景手掌的余热。
邓瑾盼垂眸,指尖在白色塑壳上轻轻摩挲着。
……
车上。
好奇的青年还是忍不住的问前排的祁清景:“祁院,听说您有未婚妻了?是刚才那位吗?”
得到的却是祁清景冷冷的一瞥。
他登时噤声瑟缩,不再多话。
却似有似无的听见了从前方飘了一声淡淡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