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话,那我也不客气了。’【有本事别拿捏老子的七寸。】白筱筱暗暗翻个白眼,也开始思考。清黎静静地坐席位喝酒,整个人不落凡尘有着和嘈杂世俗格格不入的清冷和圣洁。而阙天文早被榷乐拉着东说西扯,眼里不自觉露着某种被追捧的得意和享受,榷乐更是半边身体都压到男人的身上。白筱筱收回眸光,只感觉思考了个寂寞。她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杯果酒。【算了,我先整口。】清黎的眸光看向白筱筱,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可怜模样,嘴角轻微勾起一抹弧度。
怎么说呢?
她头疼,她的头很疼。
不单要听宴席上的歌舞升平,更要听666在她脑袋里的吱哇乱叫。
‘行动哇宿主,你倒是行动哇,我要看竞争,我要看打脸,我要看修罗场,你再磨磨唧唧我就要闹了!’
【安静点。】
白筱筱头一次感觉666的话真多。
【我行动?你要我怎么行动?我师父可是堂堂修仙第一门派的长老,而我也是长老麾下的内门弟子,人间还有个公主的名声,你要我干什么?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点头哈腰吗?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也不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做吧?大好的机会呀宿主,要不然光靠你阙天文猴年马月能登上男主的位置。’
【那是他不争气,和我有什么关系。】
‘……宿主,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话,那我也不客气了。’
【有本事别拿捏老子的七寸。】
白筱筱暗暗翻个白眼,也开始思考。
清黎静静地坐席位喝酒,整个人不落凡尘有着和嘈杂世俗格格不入的清冷和圣洁。而阙天文早被榷乐拉着东说西扯,眼里不自觉露着某种被追捧的得意和享受,榷乐更是半边身体都压到男人的身上。
白筱筱收回眸光,只感觉思考了个寂寞。
她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杯果酒。
【算了,我先整口。】
清黎的眸光看向白筱筱,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可怜模样,嘴角轻微勾起一抹弧度。
酒过三巡。
阙天文总算想起目的,视线落到贵客位,同为绝色的师徒二人敬酒喝酒,相处融洽,有说有笑,橘黄的灯火更给她们笼罩一层如诗意一般柔美的光晕。
他有些看呆了。
榷乐伸手要喂水果,就见阙天文呆呆发愣的模样,顺着视线瞧过去,师徒二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刺激她的眼睛。
心里涌上一股怒气,但随即想到什么她又扬起一抹冷嘲,把手里的樱桃扔回果盘里拍两下掌,圆台奏乐跳舞的乐师舞女们便纷纷退下去。
院里一下冷清不少。
“榷乐?”
阙天文疑惑。
榷乐扬着甜美的笑,挽着他的手臂缓声道:“天文哥哥,你还记得先前我和你说,有新奇玩意儿要给你看吗?”
阙天文点头:“所以你是……”
榷乐再拍掌两声,有四名侍卫抬着笼罩黑布,似笼子模样的东西缓步走上圆台,放下,拉开黑布。
巨大的铁笼,竟装着一个人。
薄的,近乎不遮体的红纱笼罩那人身上,斜长的眉梢,妩媚至极的桃花眼,漆黑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散落下来犹如上等的绸缎一般随风舞动,他倚靠铁笼里的贵妃椅上,姿势妖娆大胆,美的不可方物。
白筱筱见他第一眼就不自觉有些失魂,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从笼中人看出几分熟悉的影子。
“这是……”
阙天文的神色也有些恍惚。
榷乐笑着伸出食指将阙天文的脸转向自己,涂着红豆蔻的指尖缓缓划过他的脸,嗓音甜腻:“这是榷乐新抓的妖奴,名红狐,他不仅生得好看,舞姿更是一绝,天文哥哥,我叫他跳给你看呀。”
“好。”
阙天文不自觉地回道。
榷乐笑得更欢快,她伸手挥了挥,即刻上去两名侍卫将关押红狐的铁笼打开。
锁链落地。
即刻传来一道妖媚酥骨的笑声。
两名侍卫的神情一阵恍惚,感觉有一双冰凉凉的,馥香浓郁的手轻柔地划过他们的脸。
他们下意识地想要抓住,那只手却又顽皮地与他们交错而过,两名侍卫内心急切地想要抓住他,没注意脚下‘噗通——’一声摔进圆台旁的莲花池。
没有人在意这一小插曲,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红纱男人身上。
他足尖轻点,整个人犹如美艳的红莲花一般悄然旋转,腰间佩戴的金铃铛随着他的舞姿不断的碰撞着,没有人给他伴奏,但他依旧美的犹如一幅画。
所有人很安静。
所有人看得都很痴迷。
白筱筱看着看着,突然有种想拥抱红纱男人的念头,被他嫌弃没关系,被他殴打也没关系,哪怕触碰一下他的衣角呢……?
身形朝前移动一下,额头突然触碰到冰凉却又带有冷香的东西,她即刻缓过神,就发现清黎伸出二指正不急不缓地点着她的眉心。
身上那种异样的灼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凉又清爽的感觉。
“师父,我怎么了?”
白筱筱立马察觉不对劲儿,她该不会中什么邪术了吧?
清黎没有回答她,只是放下手。
白筱筱环顾周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所有人都迷乱了,他们正以种难以启齿的方式目无旁人地狂欢,耳畔都是他们肆意的笑声,和无休无止的打闹。
而上面。
阙天文抱着榷乐极尽疯狂地啃咬,榷乐也搂着他的脖颈神情迷离地回应。
乱了乱了!
这世界太乱了!
“记得了吗,往后再遇见这种迷乱心智的男人要离得远些。”清黎指引着白筱筱瞧向圆台跳舞的人,眸光森然且冰冷“脏。”
白筱筱拽住师父的宽袖,使劲儿点头。
清黎见白筱筱听明白,大拇指搭中指上微微弯曲,一道寒冰之气击射到红纱男人身上。
“噗——”
红狐吐口鲜血,倒地不起。
如同按下静止键一样,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白筱筱一直拽着清黎不撒手,她简直不敢看那些人恢复神志后是什么表情。
阙天文脑袋埋少女脖颈,好半晌才抬起头:“榷乐,我……”
“没关系的。”
榷乐揪着衣襟摇摇头,她白皙的脸蛋染着滚烫的红霞,黑发有些凌乱,裙袍也有些皱,但她眼睛亮闪闪的好似非常愉悦:“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来那妖奴死性不改,又下了黑手,让我们变得不像自己。天文哥哥,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性,我不怪你。”
听着少女善解人意的说辞,阙天文的眼神越发温柔:“榷乐,你竟如此通情达理,善良温柔,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