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西亭将桌上的半小瓶红酒倒入高脚杯中,笑道:“没您能忍。”赵喆霖回味了他话里的意思,立刻笑骂他一句:“你小子。”今天是俞西亭表姐宁语馨的生日宴,他作为未婚夫,在宴会前信誓旦旦说会全程陪她玩。倒是没曾想宁语馨这次一闹起来能这么吵,没过一会,他就出现在俞西亭的房间里了。“我是听你姐的指示,来你这儿拿酒的。”“就她惦记着。”墙上银幕放的电影又出现一串优雅的小提琴声,赵喆霖抬头
俞西亭将桌上的半小瓶红酒倒入高脚杯中,笑道:“没您能忍。”
赵喆霖回味了他话里的意思,立刻笑骂他一句:“你小子。”
今天是俞西亭表姐宁语馨的生日宴,他作为未婚夫,在宴会前信誓旦旦说会全程陪她玩。
倒是没曾想宁语馨这次一闹起来能这么吵,没过一会,他就出现在俞西亭的房间里了。
“我是听你姐的指示,来你这儿拿酒的。”
“就她惦记着。”
墙上银幕放的电影又出现一串优雅的小提琴声,赵喆霖抬头望去,一幅裸体艺术素描突然出现。
“哟,你这陶冶情操的,看起泰坦尼克了。怎么,遇见你的Rose了?”赵喆霖开着玩笑。
俞西亭从酒柜最上层拿出一瓶勃艮第红酒,递给他,道:“学校让写一篇影评散文。”
见他还待着不走,俞西亭出声:“您再不去,我姐该闹您了。”
赵喆霖拎着红酒被撵出去了,关门时还嘴碎了一句“小气”。
谁不知道北城俞二少惯是个内里疏远的主儿,自己的地盘看得紧,不爱让人进。
房间又安静下来,俞西亭走到流理台,拿起几个新鲜香橙,剥了皮放进榨汁机里。
画面中,那副裸体素描图的线条极为流畅,粗细均匀,露丝的神态和肢体拟态似真,丰满浑圆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富有美感,就像白洁无瑕的艺术雕塑。
他的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前些天在那面古圆镜里所看到的景象。
俞西亭按下榨汁机的开关键,拿着一杯鲜榨橙汁走到阳台,迎面的海风吹得舒爽,星空繁密。
“思雪,跟我回去。你以为我刚刚是在跟你说笑吗?曹子睿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筱筱,我知道你不喜欢子睿,但是其他人说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吧,你不要总听别人乱说,那些人一向喜欢捕风捉影。”
“那他为什么要你把我也叫来这里?”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他也照看你,大家一起玩玩嘛,而且我也想你来陪我嘛。”
颜筱的手心冒出了微微冷汗,她一时觉得甚是疲累。
“思雪,我再说一遍,曹子睿这个人玩得很花,许多东西对他来说早就轻车熟路,但是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就是看你好控制,对你好,慢慢试探你,让你陪他玩,对你也不是真心的。你跟我回去吧,他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俞西亭往右下角望去,隔了一层楼,他清楚地听到楼下阳台的谈话。
“筱筱,今晚大家不都玩得挺开心的吗?你不要总从别人那里听这些东西啊。”
颜筱逐渐冷静,道:“今晚是我最后一次来陪你,以后有关他的场合不要叫我了。”
郑思雪似乎也被磨得没了耐性,皱着眉:“颜筱,我带你来参加party,一没让你花钱,二没让你出力,你就这么清高?你觉得自己不参加这些聚会就高人一等了?你放心,我以后也不会叫你陪我了,省得玷污了你的清高。”
颜筱的眼神里充满着失望,更是惊愕道:“我什么时候觉得自己……”
郑思雪没听她说完,自己回到房里,留下颜筱一人在阳台。
冷风一吹,颜筱闭了闭眼,手扶着额头。
过了几分钟,她再次睁眼,抬头望着夜空,抹掉睫毛上的湿润感。
她转了个方向,突然怔在原地。
站在左上方阳台栏杆旁的人,是俞西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