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阻止不了,江雪韵连忙给林蔚雨发了条消息。“宴年马上到家,你真走了?”直到车开进别墅,对面依然没有任何回复。她看着顾宴年比平日里要急切的脚步,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可犹豫了半晌,她还是选择跟了上去。一进门,顾宴年就四下环视着,问起了管家。“小姐人呢?”管家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飞快地眨了几下眼,语气里带着迟疑。“下午没见到人,应该,应该在卧室吧。”“应该?”听见这两个字,顾宴年的脸色沉了下来。
陪着江雪韵去美术馆转悠了一圈,顾宴年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所以出来后,他拒绝了她共进晚餐的邀请,匆匆忙忙就要回家。
江雪韵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跟着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她不停找着话题,想改变他的想法,带他去别的地方转转。
但顾宴年怎么也不答应,开着车就往家里而去。
眼看着阻止不了,江雪韵连忙给林蔚雨发了条消息。
“宴年马上到家,你真走了?”
直到车开进别墅,对面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她看着顾宴年比平日里要急切的脚步,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可犹豫了半晌,她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一进门,顾宴年就四下环视着,问起了管家。
“小姐人呢?”
管家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飞快地眨了几下眼,语气里带着迟疑。
“下午没见到人,应该,应该在卧室吧。”
“应该?”
听见这两个字,顾宴年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扯下领带往楼上走,三步并作一步,直接走到了林蔚雨的卧室前。
先敲了几十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眼皮跳了跳,再忍不住,直接拧开了门锁。
房间里一片寂静。
顾宴年从卫生间找到衣帽间,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反而觉得里面少了不少东西。
具体少了什么,他不清楚,只好叫来了管家。
这大半个月里,林蔚雨多半时间都躲在卧室里,管家也没有进来过。
所以等他进来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得老大,心跳都吓得快要停滞了。
“小姐,小姐怎么把那几幅照片还有先生送的礼物,都扔了啊!”
听见这话,顾宴年心底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他转过身看着老管家,脸色难看无比。
“都丢了,你一点没察觉?”
“我发现了,还和您提过几次啊,可是您没当回事……”
顾宴年这才想起,似乎的确听到过这样的汇报。
他攥紧拳头,走到保险柜前,熟练地输入密码。
叮铃几声,柜子打开了,可里面却空空荡荡的。
林蔚雨的父母去世后,顾宴年分身乏术无法打理这么庞大的资产,便想办法全部处理了,转换成现金房产等硬通货,一起存进这个保险柜。
除此外,那些原本放在里面的她的身份证、户口本、护照等所有证件,也一齐消失了。
顾宴年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炸开了,耳边传来嗡嗡的电流声。
全身的血液慢慢变冷、凝固,森然寒意将他彻底笼罩。
那双拉着柜门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被尖锐的柜角刺穿,殷红的血哒哒落下来。
跟着上来的江雪韵瞧见了,直接发出了尖叫。
“宴年,你的手!”
这声音将顾宴年骤然涣散的理智唤了一些回来。
他又看了一眼保险柜,然后将之轻轻合上。
再一转身,看向老管家的那双眼睛,黝黑而深沉,似是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要将人都吞噬干净一般。
“她人呢?”
听见这阴冷的声音,管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转身往屋外走去。
“我去叫人看看监控,先生,你别急。”
他的左脚刚跨出门,右侧摆满了花瓶摆件的柜子,就被一把椅子砸的瞬间倒塌。
无数玻璃碎片四下飞溅着,擦过他那皱成树皮的肌肤,擦过江雪韵的手腕。
可这一次,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瓷瓶落地的清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