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忽然爆发,她空闲下来的时间变得更多,再一次萌生出生孩子的念头——陆东禹却道:生孩子要做准备,不能说要就要。而这个准备一做就是两年,他似乎永远都没有准备好——她最后一次提,是在两个月前,他还没失忆时。她离婚的念头越来越浓烈,又纠结着下不了决心——也许有个孩子就会不一样。这念头着实有些荒唐,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每次委婉地提醒他可以不用戴套,他却说不想她在不恰当的时候怀孕——
空气都开始变得燥动。
桑颖被吻得透不过气,从喉间发出断续的喘息:“热……”
陆东禹伸手捞到一旁的空调遥控器打开,吻了下她的下巴, 指尖勾到桑颖的腰部松紧带,手一扯,便把她裙子拉了下来。
他今晚很热情。
桑颖被陆东禹炙热的大掌上下抚摸着,整个人也变得同样热情。
她很快便意乱情迷,却忽然听见身下人问:“爸妈好像很想抱孙子,我们有这方面的计划吗?”
备孕计划吗?
桑颖从快感中抽出几分神志,不由想起了几段不愉快的记忆。
记得第一次和陆东禹提孩子的时候,是刚结婚时。
桑如带着老公儿子一家人回来观礼。
她儿子三岁,活泼又不失礼貌,桑颖看着很是欢喜,转头就问陆东禹,“我们也赶紧生个孩子吧?”
陆东禹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他们才刚结婚,桑颖只是说说,陆东禹没应,她便没有再提。
第二次提孩子的事,是两年前。
疫情忽然爆发,她空闲下来的时间变得更多,再一次萌生出生孩子的念头——
陆东禹却道:生孩子要做准备,不能说要就要。
而这个准备一做就是两年,他似乎永远都没有准备好——
她最后一次提,是在两个月前,他还没失忆时。
她离婚的念头越来越浓烈,又纠结着下不了决心——
也许有个孩子就会不一样。
这念头着实有些荒唐,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每次委婉地提醒他可以不用戴套,他却说不想她在不恰当的时候怀孕——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时候呢?
他不像她——她喜欢他,所以孩子对她来说,什么时候来都恰当。
在他眼里,孩子只是一个任务,自然是事业上上再无顾虑,才好考虑这个问题。
桑颖回想着,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委屈,眼眶猛地一热,差点就落下眼泪。
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深呼吸又把热意憋回去。
陆东禹却敏锐地发现身下人的声音停止了,“不舒服吗?”
桑颖酸痛的后背着了柔软的沙发,立刻陷了进去。
她的身体还处在激情状态,双条长腿颤抖着,陆东禹想去摸人的脸颊,却发现桑颖眼角红红的。
“到底怎么了?”陆东禹轻声地问。。
桑颖却只别开眼。
“是因为我刚才的问题?”
是,当然是。
桑颖咬牙。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同他离婚。
他却忽然失忆了。
凭什么他可以轻轻松松说失忆就失忆,凭什么他一句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在这里装温柔,装体贴,还和她讨论孩子的问题?
你想要孩子吗?如果没有来自父母的压力,你是不是压根不想和我生孩子?
一瞬间,桑颖忽然很想冲身旁的人大吼。
可又没办法真的咆哮出来——
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她拿他撒气,他也不过是一脸错愕地承受着。
一个失忆的人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之前的行径,也不可能给她一个确切的回答——
桑颖深吸了口气,最终平静下来道:“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什么都不记得了。”